夏疏影利用干冰制造出如梦似画的桃花阙让青越文武,碧影来使纷纷感到了震惊,也纷纷感到叹为观止。

    皇帝挥手示意众人平身,而后看向面前的夏疏影,笑着问到,“王妃如此一曲桃花阙才真正的惊为天人,王妃请说,要什么赏赐。”

    先前夏浅若一曲双凤引之后,群臣吹捧,言道夏浅若此舞惊为天人,只应天上才有。然而夏浅若那一曲双凤引刚刚过去不久,夏疏影这一曲桃花阙便彻底征服了所有人,便是连皇帝也是赞不绝口。

    一众青越大臣闻言,心中都是一怔,急忙将脑袋垂了下来。

    皇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也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夏疏影的桃花阙,而且还道这才是真正的惊为天人。

    皇帝身旁的夏浅若闻言,脸色当即一变,低着头站在皇帝身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众臣才想起来刚才木箱之中那青烟冒出来时夏浅若那惊恐的样子。

    刚才一众大臣都顾着看那青烟,反倒没太注意夏浅若。而今想来,众人心中都是暗暗发笑。

    夏疏影对着皇帝微微欠身,“能在如此宴席之上为陛下起舞,已是妾身之荣幸,妾身如何还敢要陛下赏赐。”

    夏疏影的确不想要什么赏赐,她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争一口气罢了。

    可是皇帝心中却是不知道这些,闻言当即摆手道,“王妃切莫客气,要什么赏赐便直言,朕定当满足!”

    皇帝把话已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夏疏影也是不好再推辞。

    闻言,夏疏影只得朝封寒御看去。

    只见封寒御上前拱手道,“皇兄,夏贵妃刚才那一曲双凤引也是极为动人,皇兄可先赏赐了夏贵妃,再赏王妃也不迟。”

    夏浅若刚刚被青烟吓得花容失色,失足跌倒在地上一事,若是封寒御不提,其他人也是不敢提出来。

    然而封寒御却好似故意为之一般,不仅提到了夏浅若,而且还让皇帝先赏赐夏浅若,而后再赏赐夏疏影。

    司晔远,萧长空闻言都是心中一笑,刚才夏禹侯摆明了是要对夏疏影出手,若不是封寒御及时拦下来,只怕夏疏影此刻已然倒在了地上。

    夏疏影一曲舞毕,封寒御自然不能将此事就此揭过。

    殿中不少大臣心中也是清楚,封寒御如此而言,无非要让夏禹侯与夏浅若下不来台阶。

    果然,皇帝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转头看向夏浅若,冷冷笑道,“贵妃刚才可是受惊了?怎会跌倒在地上?”

    夏浅若闻言一惊,急忙拜倒在地,“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刚才只是一时失足……”

    众人心中都明白,刚才夏浅若明明就是被那突然窜起来的青烟给吓的,但是此时众人也都看到了,那青烟不过是一阵烟雾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在里面。

    夏浅若如此大惊小怪,实在有失她一个贵妃的面子,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她这是在皇帝面前丢了脸,那无疑是丢了皇帝的脸。

    皇帝没有皇后,特地带她前来宴席,其中深意已然能说明一切,然而她却弄出如此一出,也难怪皇帝听得封寒御提起夏浅若时脸色骤变。

    “失足?那王妃怎没见失足?难

    道是你站的那地方地板太滑了?”

    说着,皇帝转眼看向夏禹侯,脸上神色已然彻底冷了下来,“夏卿,你刚才对王妃出手,意欲何为?”

    夏禹侯刚才本打算将夏疏影直接拿下,一来可以缓解夏浅若跌倒的尴尬,二来也可以打击夏疏影。

    可是谁知道封寒御突然杀出,将他逼退。

    此时皇帝问起此事,夏禹侯脸上当即露出了尴尬之色,忙道,“陛下,臣刚才乃是担心那青烟有异,害怕那是毒雾……”

    “那,你可告诉朕,那青烟可是毒雾?”

    皇帝不待夏禹侯说完,便摆手将其打断,而后淡淡问到。

    夏禹侯闻言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夏疏影,目光微微闪动,对着皇帝道,“回陛下,那青烟无碍。”

    “既是无碍,那夏卿却如何了结此事?”

    皇帝哪里会看不出夏疏影与夏浅若在那首桃花阙所扮演的角色,她们一个代表着封寒御,一个代表着夏禹侯,她们两人相争,无非是封寒御与夏禹侯之争。

    侍卫被杀案中,皇帝斥责了封寒御,然而后来听完夏疏影的一番分析,他才断定凶手不是封寒御。

    只是他既已经斥责了封寒御,自然是不可能再去道歉的。于是他便借着这个机会替封寒御扳回一城。

    皇帝一直将封寒御与夏禹侯当作制衡朝廷的工具,此时也是一样。

    夏禹侯心中对皇帝的想法再清楚不过,可是自己刚才对夏疏影出手一事乃是众人亲眼所见,他想赖肯定是赖不了。

    闻言,夏禹侯转眼看向夏疏影,只见其一双鹰眼此刻满是阴冷,对着夏疏影淡淡道,“老夫刚才有所冒犯,还望王妃不要见怪。”

    夏疏影听到夏禹侯对自己低头,心中当真是乐开了花,脸上满是笑意,只是被面具挡住了。

    可是夏疏影却仍是一言不发的对着皇帝,好像根本没听到夏禹侯的“道歉”一般。

    只见封寒御转向夏禹侯道,“太师大可不必如此当真,内人又不曾有所损伤,太师且放心吧。”

    封寒御的声音不高不低,在大殿之上缓缓传出。

    司晔远与萧长空都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场中的一切,脸上军士淡然之色。

    司晔远向来不参与封寒御与夏禹侯的明争暗斗,对于这种场面,他早已有所预料,思议丝毫没有感到诧异。

    而萧长空身外局外人,自然对青越的内斗之事喜闻乐见。封寒御与夏禹侯越是斗得厉害,他心中便越是高兴。

    只是不知怎的,萧长空总觉得这个夏疏影与脑海中的一缕清影有所相似,可是至于哪里相似他却又想不起来。

    而至于其他大臣,此时看到堂堂夏太师对自己的女儿道歉,心中都是忍不住一笑。

    夏禹侯听得封寒御如此“高风亮节”之言,老脸当即一沉,“既然王爷如此大义,那老夫便先谢过了。”

    说着,夏禹侯对着皇帝微微一拜,便退到了一旁。

    他其实心中也清楚皇帝这是在刻意为难自己,但是此时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能反驳,因为他也知道皇帝为什么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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