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斜射而入,夏疏影只感觉到喉咙里一阵火烧般的感觉让她很是不适,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水……水……”

    接着,一股清泉滋润了夏疏影的喉咙。她也试着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

    刺眼的光辉让夏疏影刚刚睁开的双眸不自觉的又闭上,待到稍稍适应后便才又睁了开。

    脑袋还是有些昏沉,让夏疏影刚刚挣来的眼睛有想要闭上。

    “若是敢再闭上眼睛,本王不介意将你从屋子里扔出去。”清冷的声音让夏疏影浑身一个激灵。

    “王爷。”夏疏影的脑袋还是有些恍恍惚惚,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一般,双颊绯红透彻,封寒御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个怪物般的有两个头。

    “乖,你发烧了,好好躺下。”夏疏影的样子可爱至极,封寒御也不由得放低了声音,生怕吓到夏疏影一般。

    “唔……”夏疏影迷迷糊糊的看着封寒御,“我哪发烧了,你才发烧了,你全家都发烧了。”

    说罢,夏疏影竟低头痴痴的笑了起来,让封寒御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有发烧,我才没有发烧。我好着呢,我还可以吃饭,还可以睡觉,还可以验尸。”夏疏影似是不满的又嘟囔了几句后便没了声。

    封寒御一看,原是夏疏影已经趴在床上睡熟了。

    封寒御无奈的摇摇头给夏疏影盖上了被子:“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睡梦中的夏疏影似是听到了封寒御所说一般,不满的咂咂嘴后又嘟起了一张小嘴。

    见此,封寒御不禁失笑,睡梦中的夏疏影可真的要比清醒的时候可爱多了。

    “病情如何?”苗三千不知何时退门进来,兀自走到了床边拿起夏疏影的一只手开始把脉。

    封寒御微不可查的皱皱眉,眼睛淡淡的瞥了苗三千附于夏疏影手上的手后又若无其事的转开,仿若刚刚的人不是他一般。

    “脉象还是有些混乱,烧也还未退下去,要不你还是找个丫鬟来照看着吧,毕竟女孩子要心细一些,王府的人手虽然紧缺,但是一个小小丫鬟应当是分的出来。”苗三千还在认真的分析着,殊不知封寒御已经黑了一张俊脸。

    “苗神医的意思是本王不够心细,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了,嗯?”封寒御的瞳眸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苗三千敢肯定若是他说了一声是,封寒御肯定不会顾及这么多年的情谊就让他交代在这。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苗三千毅然决然的摇摇头违心道:“你绝对是最细心的,小小外套怎么与你相提并论。”

    “本王看你说的很是不情愿。”封寒御危险的看着苗三千,让苗三千一阵心惊胆颤。他们俩自小一起长大,苗三千也自是相当熟悉封寒御,此刻他自称本王那铁定没好事。

    不得不说的是苗三千的感知能力相当的强。

    “本王想了想是本王看错了,可是本王觉得你相比之本王更是细心,所以她接下来所喝的药皆由你来熬制。”

    苗三千:“……”他可不可以回答不。

    夏疏影再次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睡了一日的她脑袋不再是

    那么昏沉迷糊。然而记忆里播放着今日上午的那一幕幕,夏疏影就无比的想要来个割腕自尽。

    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她发烧可以烧坏脑子。为什么她发烧后可以这么“可爱”,“可爱”到她想狠狠的给自己几耳光。

    夏疏影欲哭无泪,她竟然在封寒御的面前那般的无理取闹,脑袋真的是被烧坏了。

    “王妃娘娘喝药了。”苗三千阴阳怪气的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汤。

    “咕……”回答苗三千的是夏疏影那雷声般大小的鸣叫声。

    夏疏影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看着苗三千:“实在不好意思,比起这碗药我的肚子更倾向于没事。”

    苗三千:“……”

    “那实属正常,王妃娘娘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苗三千将药汤放在了屋子里的桌子上道。

    “嗯。”夏疏影点点头又道,“苗大夫可能没听清,我的意思是我的肚子更倾向于美食,所以……”

    所以让我给你找来!苗三千心里默默的接过了夏疏影的话,发现是那么的天衣无缝的让他想哭。

    然而这时门再一次被推来。阵阵的香气扑面而来,勾的夏疏影肚腹内的馋虫蠢蠢欲动。

    “王爷可否将粥给妾身。”夏疏影微红着脸向封寒御讨要他手里的那一碗皮蛋瘦肉粥。

    “爱妃应当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封寒御出口便又是让夏疏影一阵错愕:他这是何意?

    “妾身需要做什么?还请王爷明示。”夏疏影目光倔强的看着封寒御待着他的回答。

    “明示,呵。”封寒御冷冽一笑,“爱妃当真是好骨头,穿着单薄的便敢进入伫满冰块的停尸室”

    闻言,夏疏影一阵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封寒御:“王爷是在担心妾身怕妾身出事吗?”

    夏疏影目光灼灼充满希冀的看着封寒御,企图从他的嘴里听到“是的”二字。

    只是夏疏影终究还是失望了。封寒御并未说任何的只言片语,只是细心的舀起一勺粥送到夏疏影的嘴边。

    这温馨的一幕苗三千实在是不愿意打扰便悄然的离开了屋子,留下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证明他出现过在这。

    夏疏影目光虽然是呆愣的看着封寒御的神色,但是唇还是不由自主的凑到了勺边将粥喝尽。

    一勺喝完封寒御便又舀了一勺,夏疏影又是将它喝光。

    一来一去的,一碗粥不知不觉便见了底。于是也该到了喝药的时候。

    前世的夏疏影虽主学中医,但是却是真的不喜欢喝药,特别是药那专属的苦味让她受不了。

    所以每每生病的时候她总是能不吃中药就不吃中药,甚至于愿意去打针吊水都不愿意喝半碗的中药。可见中药是多么不受夏疏影这个学中医的人的待见。

    但是今天不知为何夏疏影并未觉得这药苦。

    封寒御一勺一勺的喂着夏疏影药,她实在是不明白是不是因为封寒御的原因她才未觉得这药苦。

    一碗药在封寒御的喂与夏疏影的喝当中逐渐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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