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何意?什么叫做代为好好照顾娘亲,你难道不愿意照顾娘亲?”夏子修的眼里带上了阵阵的伤感之意,他方才决定要好好抛弃自己怯弱的性子去保护沈玉和夏疏影被可是如今夏疏影的这一番话却真的是将他打入谷底。

    “我……”夏疏影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她勾起唇自嘲的笑笑,这让她如何开口给沈玉与夏子修二人说自己被封寒御派人遣往边疆地区。

    边疆那是什么地方,即使不用夏疏影说沈玉与夏子修都是知晓的,如今边疆她若是不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再有她不想让沈玉与夏子修为她担心。

    “姐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夏子修机睿的发现了夏疏影流露出来的那一丝希望的感情,再联系上方才夏疏影的话语夏子修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姐姐能有什么心事。”夏疏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夏子修露出一抹粲然的笑意,而在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夏疏影近两日内居住的酒肆。

    “姐姐你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这里这么偏僻真的不会有危险?”夏子修看着这偏僻的地方不禁为夏疏影的危险感到担忧起来。

    “没事。”夏疏影无畏的对着夏子修露出一抹笑意,只是这笑容中却有太多太多的苦涩意味:是呀这里怎么会有危险呢?里里外外的暗处不知躲了多少个监视的将士,也不知是不是封寒御太看得起她这个前康定王妃,竟然大材小用的派了这么多的将士来看管她一人。

    “疏……疏影,你莫……莫言瞒着娘。”由于身体虚弱而在一旁许久未曾说话的沈玉却是在这一刻抓住了夏疏影的衣袖。

    “娘亲我……”夏疏影蓦然的沉默了,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给沈玉与夏子修说她要赶往边疆,她真的怕两人知道后会为她担心。

    “也罢,娘亲我们先进去小影给你看看身上的伤,到了晚些时候我自会与你们相说。”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与其在她赶往边疆后让沈玉与夏子修做些无畏的担心倒不如现在就说说清楚。

    两人扶着沈玉一路走到酒肆里的一间客房里后夏疏影便将夏子修遣了出去,而后她便才一点一点解开了沈玉的衣裳。

    随着沈玉的衣裳被一点点褪下,在沈玉的背部夏疏影也算是看到了她背部伤口的庐山真面目。

    看到那红红的一大片夏疏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拼命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和痛心,夏禹候怎么能这般的狠心,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愿意放过。

    这一刻,夏疏影对夏禹候的心更是于此的愤恨起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世界上可以有这么一个令人厌恶的人。恨,夏疏影确实是一直恨着夏禹候这个拿着自己棋子当筹码、拿着这里女儿当棋子的人,她真的想不明白想夏禹候这般的一个人为何会存活在世界这么久,难不成真像是那句话所言一般:“好人活不久,祸害遗千年。”

    “娘你的背部恐怕是因为一下子剧烈撞到的原因振到

    了存于背部内的脊椎骨,我给你检查一番你可要耐着疼痛。”夏疏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不过她也还是有些许的庆幸只是振着了脊椎骨而并未有抢到,否则沈玉这一辈子恐怕都只能在轮椅上甚至床上躺着过,更严重的还极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好……好。”沈玉费力说出了这个好,虽然她不知道夏疏影何时会了医术,到时她却坚信夏疏影不会害自己。

    沈玉对夏疏影的这种心情她自然也是有许些的感觉到,她不禁感到一阵浓厚的苦涩在心中蔓延开来,沈玉这般让她如何能放心说出原夏疏影已被夏禹候自己亲生父亲残虐致死的悲惨下场。

    夏疏影不再多说什么便慢慢的开始给沈玉看身上的伤,她的医术虽然比不得苗三千的好,可是在这个中医盛行的时代也还算得上一个名医级别的人。

    而此时的酒肆大堂却是处于极度的不平静之中。

    “喂,臭小子,给大爷拿一壶酒过来尝尝。”以张毅为首的一群士兵穿着普通的市民服坐在一张略有些破旧的桌子上面对着夏子修吩咐,其实他们是一眼便看出了夏子修的身份。只是他们这些当兵的想来看不起这些娇生惯养的管家子弟,而他们又从未听说过夏禹候对沈玉母子不好的传言流出,所以也便自然而然的认为夏子修就是个嚣张跋扈的官家子弟,是以他们对着夏子修的语气是有多么的不屑就有多么的不屑。

    张毅一行人自身上流露出来的自然而然的悍意,让夏子修的心下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他刚想要听从他们的话去拿酒的时候蓦然又想起了沈玉的话。

    “子修你要记住你是我沈玉的儿子,亦是名门之后,你应该拥有的骄傲不屈的性子而不是遇见什么都很是无措。”夏子修的目光蓦然的变得坚定起来,他不屈的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张毅一行人,“我本不是这家酒肆的下人又何须给你拿酒。”

    “可是老子就像想让你给老子拿酒。”张毅旁边一个长的较为粗野的男子猛然跳下了桌子走到了夏子修的身边俯视着夏子修。

    顿时间一股偌大的压力瞬间就碾压向他让他不禁又是悔不当初,若是他自小不是体弱多病自小不是只知道依靠母亲也不会养成这般怯弱的性子,也不会明明都已是成年男子可是还会比前面的这个男子矮上这么多。

    可是即使是个子没眼前的这个人高夏子修也还是知道输人不输势的这个道理,故而夏子修尽量的让自己的目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瞪向了自己身前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人。

    可是纵使夏子修的气势摆的再多么的霸气侧漏在眼前的这个人眼里都是不够看的,他是身经百战存活下来的将士,自身上下除了那畏人的气势以外还有常年积累下来的杀气,所以一相较起来夏子修那点临时摆出来的那点空架子何止是不够看。

    “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样般看着我可是会让我以为你是在挑战我。”男子此话一出旁边的人皆是一愣,在场的凡是明眼人便可以看出夏子修完全是没有半点的武功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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