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奴婢……”

    “不必多说。”夏疏影淡淡的阻止了云霓接下来的话,“我也该学会适应,若是这一辈子我都只知道逃避,那么我想我的人生也便真的失去了意义。”

    “小姐你真的是这般的想法?”云霓有些担忧夏疏影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说,她实在是担心夏疏影会偷偷的抹眼泪。

    虽然云霓的话没有直接的表达她的心里想法,可是从她的表情中夏疏影还能猜出一些,她无奈的笑笑:“云霓认真的回答我,这一年以来你有见过我曾偷偷抹过眼泪?”

    “没。”云霓诚实的点了点头,而后她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小姐别怪奴婢,是奴婢将小姐看的太过脆弱。”

    “那倒是没事,只是我希望你记住,无论何时眼泪都是最无用的表现,不到情非得已的时候我绝不会再流一滴眼泪。”

    夏疏影的目光中泛着浓郁的鉴定光芒,现如今值得她流泪的只剩下了沈玉、厦子修以及云霓这三个人,而她相信这三个人都不会让她轻易的流泪。

    “小姐,奴婢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你所说的这些,奴婢也相信你也一定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是云霓对夏疏影对真心的祝福以及最诚挚的祝愿。

    闻言夏疏影只是无畏的笑笑,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她对这所谓的幸福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于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夏禹侯派军队到山脉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云霓你去准备一些药材,特别是那些制作人皮面具的材料。”蓦然之间夏疏影便想到了夏禹侯是认识自己的,若是不加以掩饰就这么入他的军队绝对是找死节奏,而现在夏疏影还不想死。

    夏疏影的吩咐云霓自然是一丝不苟的去办,她这一生会忤逆任何人会对不起任何人,但是她绝对不会做任何一件对夏疏影不利的事情。

    云霓朝着镇里最大的一家药房而去,夏疏影也自然的是去找了家客栈定下两间上房供晚上休息,而后也便去药房寻云霓,同云霓一起将大大小小的药材都带了回来。

    入夜,温度开始降了下来,不过也好在现在不过是刚刚入秋的时分,即使是夜晚降温也没有特别冷,更不需要穿一些厚重的棉衣来保温。

    “小姐,奴婢想知道你这些都是在那学的,师承何处?为什么这一年来奴婢见您的医术是越来越好。”云霓用双手托着下巴略有些奇怪看着夏疏影,这么些年来她只见夏疏影医术增长,却不见夏疏影有任何的师傅之类的人指点。

    “人总是需要不断进步。”夏疏影头也不抬的便回答,她曾个人都埋首在一堆的药材中,并没有要认认真真回答云霓问题的打算。

    “可是奴婢就是奇怪。”云霓还是疑惑,一年以来夏疏影的成长是她见证的,许许多多在艺术方面的问题夏疏影从不会到会,而后又到精通,她实在是不明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夏疏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才能得到这些成就。

    面对云霓的疑惑夏疏影依旧没多大反应,她只是淡淡

    回道:“有事没事多啃啃些医书,多看些古人留下的笔记,再自己多琢磨琢磨,就算你是天生愚钝也会有所成。”

    夏疏影这颇有感悟的样子让云霓一阵惊呆,而后她又想起了某些问题:“可是为什么这一年以来奴婢都没看见小姐做你说的这些事?”

    闻言夏疏影终于从众多的药材中抬起了自己的头:“不一定做所有的事都需要人知道,最主要的是最后的结果。”

    言罢夏疏影又埋首到众多的药材当中,而且这一次她颇有一副不再理会云霓的架势,见此云霓也只能无聊的趴在桌上捣鼓药材,至于其它她不再考虑分毫。

    直至最后在不知不觉中云霓竟趴在桌上闭上眼睛睡着了,而夏疏影也在那一刻适时的抬起了她的头。

    夏疏影看着云霓睡着的蠢样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而后脱下自己的外衫轻手轻脚的走到云霓的身边给云霓披上,由于云霓是练武的警惕性很好,是以夏疏影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她都像是在拍特效一样,竟没有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

    翌日

    云霓醒来之时夏疏影早早便已经上床睡觉,而她竟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夏疏影的外衫,一时之间云霓也不知自己该是个什么表情。

    云霓拿着夏疏影的外衫颇有些纠结的来到夏疏影的床边,她无奈的叹气又叹气:“小姐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救我?若只是为了要一个衷心的奴婢你大可不必对我这般的好。”

    言罢云霓轻轻的将夏疏影的外衫放在了床头,在这一刻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夏疏影,因为从此以后夏疏影不只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云霓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

    而此时在先前云霓睡了一个晚上的那张桌子上赫然的摆放着两张人皮面具,顿时间云霓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间慢慢的都是震惊。她虽未接触医学这方面却也知道人皮面具是需要人皮来制作,而如今夏疏影竟然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并且没用人皮就被做了出来。

    “云霓你在干嘛?”夏疏影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时此刻她正坐在床边奇怪的看着云霓的背影,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云霓可以一个动作保持半天。

    “奴婢在研究这个人皮面具,为什么小姐你可以做这么快?”云霓摆出一副无比好学的样子。

    “所以云霓你是打算学医?”夏疏影颇有些好像的看着云霓,这一年以来云霓有不少次是这样好学的样子,结果每当她开始说的时候云霓都昏昏欲睡,让她产生一阵又一阵的挫败感。

    见夏疏影的这个样子云霓也猜到了夏疏影在想什么,顿时间又是一阵又一阵尴尬袭上云霓的心头:“其实奴婢只是想问问,我们只需用些脂粉将容貌遮住就行,为什么还要用人皮面具?”

    “云霓你这段时间可是越来越笨。”夏疏影摇摇头毫不客气的损着云霓,“你以为军营是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可以进的?还是你以为一个满身脂粉的男人可以进去军营。”

    竟夏疏影这么一说云霓倒也明白了,原来她们这是要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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