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笑容之中鄂虎感到的是比方才更加浓郁的怒火,他的心随即颤了颤。

    “鄂虎将领怎地不说话,难不成是本军师说的话半分不对?”夏疏影依旧轻笑,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要将鄂虎往死里逼。

    “将军日月兼程来到这里,不过是小小粮仓着火,将军怎么可能大晚上的召见。”鄂虎颇为不甘心的回答,他就是看不惯夏疏影那一副淡然无谓的样子。

    “为何鄂虎将领就没有想一想其他可能呢,或许将军已经在审问那放过之人了也说不定。”云霓说的话棱模两可,鄂虎一时间竟也不明白云霓这话里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鄂虎的心里慢慢的腾升起一股不安,只是这股不安终究还是没在他的心中完全蔓延。

    “你们两姐妹就等着将军的怒火吧,来人呐。”鄂虎振臂一呼,待着一群人来自己好让夏疏影与云霓两人生不如死。

    鄂虎的心思并没有加以掩饰,是以他的心思一眼便被云霓与夏疏影看穿,她们对视一眼,眼里皆带上了笑意。

    “鄂虎将领,将军请你到审讯室一趟。”鄂虎如愿得换来了一群士兵,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针对夏疏影与云霓的,而像是针对的鄂虎的。

    “给我把这两个欺骗将军的人抓起来,带到刑审室严加拷问。”鄂虎的气势浓郁无比,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看着云霓与夏疏影。

    可是不曾想的是鄂虎的话一说完进来的那人彻底地黑了脸,他对着随同进来的一群人挥了挥授手:“来人,将鄂虎给我绑到刑审室,若是他胆敢反抗可以先斩后奏。”

    随着话音落下鄂虎的脸彻底成了煤炭,他猛然上前抓住那人的衣襟:“沈长靖你是什么身份,竟然高让人绑我。”

    闻言那被成为沈长靖的只是笑了笑,颇为不屑的看着鄂虎:“鄂虎啊鄂虎,亏你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你当真认为我为什么敢绑你?为什么敢说出先斩后奏这样的话。”

    “你……”

    “你还是别再多说了,你现在应该想一想怎么给将军解释粮仓被烧一事,毕竟这事可是关乎着鄂虎你后半生是锦衣玉食还是……”

    沈长靖没有将后面的话给说出来,却也给鄂虎一种无形的害怕。

    “你……”

    “给我带走。”沈长靖再一次狠狠的打断了鄂虎的话,他没有半分温度的对着一群士兵说道。

    “沈长靖你给我等着,我订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被一群士兵带走前鄂虎不忘对着沈长靖放着狠话。

    对此沈长靖只是不屑的一笑,而后待着鄂虎被带离后颇为恭敬的对着鞠了鞠礼,“让蓝军师委屈了,不过属下相信鄂虎再也不会有机会给蓝军师找麻烦。”

    “哦?”夏疏影颇为好奇地看着沈长靖,“沈长靖?本军师想知道你是何人?为何能够让人带走鄂虎?又为何能够这般不惧鄂虎?”

    一连的几个问题夏疏影都问的平淡无常,就像是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这沈长靖是何人?只是这沈长靖倒也没上

    夏疏影的当。

    他依旧一副恭敬的样子对着夏疏影:“小人的身份就不说出了,以免玷污了蓝军师的耳朵,蓝军师此刻不如好好的休息一番。”

    “那是自然。”夏疏影的眸光沉了沉,直觉告诉她这沈长靖比那嘴上只会放狠话的鄂虎更加的难以对付。

    沈长靖的面上始终待着一抹恭敬的神色,直至他退出帐外也没退下半分。

    “小姐,这……”云霓偷着账帘的缝看了看外面紧随压着鄂虎而去的沈长靖看了一眼,眉头忍不住深深的皱了起来。

    “不用说了,你的想法没有错误。”夏疏影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并没有再理会云霓的打算,兀自躺回了床上盖被。

    “小姐你这是……”云霓颇为不满的看向了夏疏影,“小姐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想想怎么对付这个叫做沈长靖的人,他看起来似乎比鄂虎更加难以对付。”

    “云霓你确实不傻,知道这鄂虎不如沈长靖难以对付。”夏疏影猛然又坐起了身子,目光有些微沉的看着前方。

    “小姐……”

    “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云霓你这一次是否应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身边的这条会叫的狗换成了一条不叫的狗。”

    夏疏影的手轻敲这坚硬的床沿,她的目光深邃无比,就像是一汪幽泉令人沉迷不已。

    “小姐,母爱只是借着别人的手烧了粮仓。”云霓低低的垂下了头,“奴婢去探求消息的时候找错了营帐,却意外的听到了几个人在交谈,内容大概就是其实这鄂虎对夏禹侯万分不满,却又不好做什么,所以奴婢就……”

    云霓后面的话不用说夏疏影也能够猜到,只是她还是深深的皱起了秀眉,“你假扮鄂虎的人让他们烧了粮仓,可是这样你就不担心会暴露?”

    “奴婢自然是不会担心的。”云霓神秘一笑,并没有要告诉夏疏影的打算,那些黑暗的历史还是不要告诉夏疏影的好。

    “说与不说是你的选择,我并没有什么资格来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只是……”夏疏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如果出了事你就将所有的事往我身上推就好,总之他们找我铁定是有用的,到时定不会那么快便杀了我。”

    “奴婢知道,奴婢一切都听小姐的便是。”云霓低低的垂下了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是在这时云霓的眸中闪过一抹决绝。

    “如此便这样,云霓你也早些睡便是,明天估计不会是安宁的一天。”夏疏影微微清叹了一口气,但愿明天能一切正常。

    如此般想着夏疏影但也真的是立刻便躺下睡觉,薄薄的一层棉被覆盖在身上并没有任何的重量。

    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夏疏影只觉得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那种沉重的感觉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实在是睡不着。

    云霓站在床侧看了看辗转难眠的夏疏影,无声的叹了叹气,这么些年她真的希望能有一个人陪在夏疏影的身边。能让让夏疏影感觉家的温暖,爱人之间的奇妙、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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