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夏疏影悠悠从梦境之中苏醒,习惯了黑暗的她一时间没能够适应这突然的强光,不由得闭上了双眸,带到稍稍适应之后方才睁开了双眸看向周日。

    “这里……我的营帐?”夏疏影微眯双眸,下一秒那被掩盖的记忆去潮水般扑向她的脑袋,终于她想了起来,封寒御中箭了。

    夏疏影的脸色当即变得苍白起来,没有任何的考虑她直接穿上鞋子就往营帐外跑去,她要去确定封寒御是否嗨仍然安平。

    “嘭。”

    “嘶。”刚刚跑出营帐夏疏影就同端着药碗进来的云霓撞了个正着,眼里滚烫的汤药顿时变就洒在了云霓的脚上,小小的陶瓷碗也顿时间摔了个粉碎。

    “云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一心担心着封寒御的夏疏影面对着这种突发状态竟有些无措,没有任何的顾虑她便直接蹲下想要脱下云霓的鞋子查看她的强势。

    “小姐,奴婢没事。”没等夏疏影碰到她的脚,云霓就赶紧的将自己受伤的左脚伸到了右脚的后面。

    这样子看来夏疏影更加觉得她这是在欲盖弥彰,不由得思绪也开始大开,完全没有了刚醒来之时的迷糊跟蠢笨。

    “怎么可能没有事,这药虽然不多,但是却在火上熬制了一两个时辰,就这般浇到了脚上怎可能没事?再加上方才药碗也砸到了你的脚上,就算没有烫伤也肯定有淤青。”

    夏疏影的面色冷凝认真,对云霓刻意的隐瞒颇有些不满意,甚至于完全没有任何的好脸色,当然她之所以没有好脸色是在气恼自己,而不是跟云霓怄气。

    因为无论如何都是她理亏,再加上她现在也想清楚了,封寒御作为军营之中人人敬重的首领,受了伤肯定有不少名医给他医治,她还是不过去打搅的好,免得到时让他们分心。

    到加上现在云霓的脚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到底是因为她云霓的脚才受的伤,不论如何她都得先处理好这里的事。

    “小姐你不是很担心王爷吗?奴婢的脚真的没事,您现在还是赶紧过去看看王爷,王爷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云霓强扯出一模笑容对着夏疏影道。

    说罢她还认真的甩了甩自己的右脚,给夏疏影展示自己是真的没什么事。

    “真的没事?”夏疏影有些不信任的看了看云霓的异色,她发现云霓的面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额头上还是隐隐有些点点的泪水。

    夏疏影默了默,眼里微有流光闪过:“好,我信你便是,不过无论如何一定得给自己的脚上药知道吗?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脸是第一张脸,头发是第二张脸,而脚就是第三张脚,你可不能对自己的第三张脚不负责任。”

    “好的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会对自己的第三张脚负责。”夏疏影的话让云霓感受到了一阵一阵的温暖,她扬起唇会给夏疏影一个大大的危险。

    “那我便去看望王爷,如果有那点不舒服你一定要尽早告诉我知道吗?夏疏影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云霓一遍,而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向着封寒御所

    在的军营走去。”

    “小姐你可以多陪陪王爷,不必那么快回来看望奴婢。”云霓的脸上一直挂着笑,直到看到夏疏影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云霓面上的表情顿时间便垮了下来。

    “没想到这汤药竟然这么烫。”云霓咬着牙低咒了一句,而后一瘸一拐的朝着营帐之内走去,这其中她每走一步表情就痛苦一分,额头上的冷汗也就多了一部分。

    云霓一瘸一拐的回到营帐之后便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床上,而后极其小心的将自己的鞋子慢慢的脱下,整个过程中她都是咬紧了牙关。

    “不是说没事?你就这么的见不得我?”恍惚间云霓就好像是听到了夏疏影的声音一般,她苦笑一声,她竟然也会出现幻听这种情况。

    然下一秒夏疏影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云霓的面前,她细心的蹲下身字帮云霓将还没有脱下的袜子慢慢的从她的脚上移开。

    “嘶……”夏疏影才刚刚将云霓的袜子移动一点点云霓就疼的呲牙咧嘴,整个表情完全就已经变得扭曲不已,“小姐你轻点。”

    “不是告诉我没事,我轻点重点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没事。”夏疏影没好气的白了云霓一眼,她就知道那可能没事。

    “小姐,我只是怕耽误了你与王爷相处的时间。”云霓深深垂下了头不敢看夏疏影一眼,眸子之中慢慢的都是自责之色。

    “你说你还真是个蠢丫头。”夏疏影一边小心翼翼的将云霓的袜子慢慢脱下,一边毫不客气的对着云霓道,“我与他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而你的脚若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看你去哪后悔。”

    “哪有小姐你说的这么严重,顶多就是红肿一块,不会有什么事。”对于这些不是致命的伤云霓压根就是半分不在意。

    “不严重?”夏疏影抬头危险的看了云霓一眼,那眸光似是要将云霓吃了一般,下一秒夏疏影好不怜香惜玉的用手在云霓的脚上轻轻按了一下。

    “疼疼疼……小姐你这是谋杀。”顿时便疼的云霓变了脸色,额头上隐隐有泪水再次留下。

    “你不是说不严重?怎么现在就唤疼。”夏疏影的语气淡然之极,可是云霓却知道夏疏影这是有了些许的怒火,否则不会这般的折腾她的脚。

    “日后对于这些不要藏着掖着,男人嘛有些伤的痕迹那叫做MAN,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那是关乎着她的美观,将来你的夫家很有可能对你的一个小小伤口微词颇多,这样一来那不是得不偿失。”

    “们?小姐,那是什么意思?”云霓完全没有关注夏疏影后面的一串大道理,反而是纠结在了这一个单词上面不得其解。

    “就是够男人的意思。”难得夏疏影没有甩给云霓一个白眼让她自己猜,反而还耐心的给云霓解释了一番,可以看出她对云霓还是很担心的。

    “原来是这样。”云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奴婢以后可以不嫁人,这样也就不存在小姐你说的那些问题,而且这样奴婢还可以陪在小姐的身边,简直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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