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途中之时,封璟灏突然收到一封来信,道是祁南国听闻封璟灏大病初愈要大赦天下,故派一个使团前来。

    至于这个使团有多少人,又是由那些人组成的都无人知晓。

    一个好好的庆功宴因为那一封书信而变得沉重不已,自始自终,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司晔远的目光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次祁南国派遣使者来估计没有什么好事,到时候你切记要小心一些,我估计他们可能会从我们两人下手。”封寒御面色不变,桌子底下的手却是抓上了夏疏影的手。

    “嗯。”夏疏影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她对这些国与国之间的弯弯道道多多少少还是清楚一些。

    这些个国家表面上看着一片祥和之色,实际上不论是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安宁,私底下还不是希望能一统天下。

    国与国之间最不差的就是那些阴谋算计,比起后宫之中那无硝烟弥漫的战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疏影轻轻摇了摇头满脸惋惜,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却硬生生的跑到这古代来跟这些古人玩城府。

    “据信上所言在康定王爷平定叛贼的那一日祁南国的使团就已经开始出发,明日早晨变能够到达我国皇城,到时还望康定王爷、康定王妃以及司丞相一同前去迎接。”

    仅仅一句话就已经决定了封寒御、夏疏影与司晔远三人明天的行程,这大抵便是皇权的魅力所在吧。

    夏疏影虽对封璟灏的安排不甚满意,但是身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却不能不乖乖的听命于封璟灏的吩咐。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一个现代人,就如此般被一个人决定了自己的路,她的心中稍稍还是有许些的不满。

    是以,自始自终夏疏影的眉头都是轻拧着的,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古代会这么的封建。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夏疏影心情的郁闷,封寒御握着夏疏影的手的手紧了几分,给了夏疏影一种来自精神上的安慰。

    “谢谢。”一句发自真心的话轻轻的从夏疏影的口里蹦出,却是成功的让封寒御黑了一张脸。

    “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须说什么谢谢,若是日后你再这般模样本王绝对不轻饶你。”虽是威胁的话语却没有半分的戾气,可见封寒御对夏疏影是真的好。

    两人之间的互动并没有什么人看见,除却一直在角落里神色不定的司晔远眸色沉痛。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现在想要放手是不是已经放不下了?为什么我的目光总是会随着你的身影移动?”

    明明知道是爱,可是司晔远就是想要找出一个他不爱夏疏影的理由,对于夏疏影他已经被伤了很多次。

    明明他很清楚的知道夏疏影自始自终都没有爱过他,可是他却因为小时候的一句小小承诺而痴爱至今。

    司晔远抬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眸中满是散不尽的的愁苦之色。

    早早便察觉到司晔远一直看着夏疏影的封寒御唇角微勾,说他狠心也罢说他无情也罢,可是他的理念便是他认定的人便只能是他的,更何况他们俩还是两情相悦,他更没有理由将夏疏影放

    开。

    可以说从一开始司晔远就已经输得彻底,他并没有在夏疏影的心里占的什么位置,甚至于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一夜司晔远整个人都郁郁不已,他不明白为何小时候那般要好的玩伴说忘就忘。

    他真的很想斥责夏疏影的狠心,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他终究还是害怕夏疏影会将他忘得渣都不剩,如果他自己再去问那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

    翌日,三人很快的便到城门口迎接即将到来的祁南国使团。

    为了国家的昨晚,封璟灏作为一国之君自然没有亲自到现场来迎接,但是为了两国交好便不能太过随意。

    是以除了封寒御、夏疏影与司晔远三个举足轻重的人之外,现场来的还有青越国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场面何其之大。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黎民百姓,但是他们都秩序井然的围在两旁,将路中间那天大道给留了出来。

    由此便可以知道青越国百姓的团结以及对自己国家的责任心。

    就在大家的翘首以盼当中,祁南国的使者方才缓缓而至,他们穿着昂贵的丝绸,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好不威风。

    使者团身后携带的东西看起来皆都昂贵不已,这充分的显示了他们近几年来的发展越发的好,也充分说明了他们的国力越来越强大。

    “各位不远千里远道而来,实在是令鄙国蓬荜生辉。”封寒御向来以沉默寡言著称,像这样的场合他也是极少出现,如今他既然出现就已经是给了祁南国偌大的面子,如今这句话由司晔远来说也便是正常不已。

    封寒御沉默,夏疏影也便自然是沉默的看着一众的祁南国的使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

    “这便是你们青越国对待别国使者的礼仪礼貌?小小女子竟敢这般的看着我,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祁南国使者的带头人一开口就将夏疏影给贬到了尘埃之中,将夏疏影说成了那般的红尘妓女,只知道对着男人上心。

    一时间青越国的气氛稍有变化,男人的这话他们虽然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可是这无疑就是在打青越国的脸。

    彼时夏疏影却只是淡然的一笑,对待祁南国使者羞辱的话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气恼。

    封寒御与司晔远皆都是捏紧了拳头,尽管生气他们却不能有任何话语,此时此刻只能看夏疏影能不能反击回去。

    “使者当真是笑话,您既然是使者那便只是客人,且先不说你骑在马上同主人说话,就仅仅你方才所说之话就足以说明你完全是个没有礼仪的人。”

    夏疏影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足够的铿锵有力深入人心:“看着说话之人乃是最基本的礼貌,而在使者眼里却成了没有羞耻之心。”

    “再则我是以迎接使者人的身份站在这里,而不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在这里,你此般一说是在有意挑起什么?”

    夏疏影并没有将话说的太过明显,却将男人的意思显露无疑,他这可不正是司马昭之心。

    夏疏影的话让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几分,却让身为的青越国国民感到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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