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神秘现象都是在熟睡中发生的,它们会在他梦中把他惊醒,却睁不开眼睛,并且不能动弹。
就这样调理了半年多,他还是感觉头脑昏沉。他一看,怎么都治不好这头脑不清的怪病,浑身还是难受,也没有别的办法,干脆彻底放弃不管此事了。当然,学习也学不进去。他整整休学了一年。
他为了能把课程学好,就从高二接着上学了。而这时,来燕已上了高三,他反而低了来燕一届。他记得在他休学身体难受头脑不清的那时候,他曾在街上看见中午放学骑单车回家的来燕,他随着骑车飞快的来燕一路狂奔,知道了来燕的家在那里。
他喜欢来燕,不仅仅是来燕长得好看,来燕身上还散发着少女特有的美丽善良与聪明正派。他记得,有一次在班里他向窗外的校园望去,看见正在上体育课的来燕,他仔细看着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他还记得,有几次在雨中,他一看见前面脚穿粉红色雨鞋的女孩他就认出了她,虽然她穿着雨衣。
在来燕上高三时,他曾在偶然的一次同学来访中,从一个校友那里,知道了来燕的名字。
时间一晃到了来燕高三毕业了。
夏季的清晨,他起来跑步。他顺着田野的小火车道慢跑着,忽然,她看见了来燕。来燕穿了一件黑色带白花的连衣裙,袅袅婷婷地正在田野里拔草。他壮着胆子冲着来燕喊了一声:“来燕.”来燕看他喊她,认得是自己一个学校的校友,又对他很有些好感,就走过来与他说起了话。
一会儿,他们拔完了草,顺着小铁道往家的方向慢步走去。“你多大了?”来燕问。“你猜?”他说。来燕说:“属鼠的。”他说:“不对.”来燕又说:“属牛的。”他说:“不对。”来燕又说:“属虎的。”他一笑说道:“你怎么不猜我是属兔的呢?”来燕一听,知道他没有那么小,就不吭声了。走了两步,来燕问:“你的生日是多少?”他说:“你问的是阴历还是阳历?”“阴历.”来燕回答道。“十月十二。”他回答道。“你呢?”他反问道。“十月初九.”来燕轻声道。他发觉来燕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你说的也是农历么?”他问道。“是的。”来燕说。
他和来燕沿着小火车道向家的方向走着,他忽然从铁道边的田地里扯断一根带有穗状的野草递给了来燕。来燕一笑,接过了那穗状的野草。
他们快走到大路边了,来燕问:“你有多高?”“一米七五左右吧。”他说。“你呢?”他问。“我体检的时候测的是一米六三。”来燕说。“我看你有一米七六,我爸就有一米七六,你比他还猛一点。”来燕接着说。
他们已来到了大路边,来燕说:"byebye。w,,”他说:”再见。”他们就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自回家了。他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又偶尔和来燕在清晨的小铁路旁相会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