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嗯，真傻。”千辰轻笑出声。
“喂你笑什么，再说我傻我生气了啊。”难得清歌有这么忐忑不安的时候，被千辰一笑，她恼羞成怒反而不紧张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傻姑娘，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慕清歌，我爱的是你，爱着的是重生之后完完整整的你，和你的身份无关。”千辰连忙安抚住炸毛的清歌。
“可是”
“嘘，小暖儿你先听我说，没什么可是的。”千辰用手指轻按清歌的嘴唇，插话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你告诉我:人又如何，妖又如何，没有谁是不祥的，也没有谁生来就低人一等，只要自己瞧得起自己，别人的看法又有何惧。当时你握着我的手，让我第一次在发病后知道温暖是什么。”
“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鼓励，是我在经历残酷历练时唯一的精神支撑。”
“是你冒着空间暴露的危险，将我带到水中月，不顾自身安危为我除去发病后的危机，否则我在四大学院比赛时就已经交代在灭绝之地了。”
“更不要说，我们在西月皇宫、在地府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患难与共。”
“和我整个人生有关的是你，我爱的是你，和慕清歌的躯壳无关。你是清歌，我爱的便是清歌，你是夙夜，那我爱的也就只会是夙夜。”
“至于异世之魂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对我而言，我唯一感到后怕的是:若你没有重生在这里，我没有遇见你，那该有多可怕。所以，我第一次如此这般地感谢命运。”
在听到清歌说的秘密后，千辰才知道他们能够相遇，有多么得不容易。
若前世的慕清歌没有怨气横生，为了报仇宁愿魂飞魄散，也要让小暖儿代替她，那么隔着两个时空，他不可能和小暖儿遇见。
又或者没有月芒项链的神秘力量，那么小暖儿重生的时间便是及笄前的那几天，和他也就不存在相遇一说。没有假山下的那次救赎邂逅，他们的人生会和此时完全不同。
幸好
“是我太过紧张了。”听完千辰的深情告白，清歌松了一口气，然后勾起了嘴角。
“那么，小暖儿，待西月国的事情平定下了以后，你能不能给我准备婚礼大典的机会呢。”千辰追问。
“那就要看你之后的表现如何咯。”清歌狡黠一笑。
“定不负卿。”千辰捧起清歌的脸，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清歌睁大眼睛，愣住片刻，随后抚摸上额头，也露出一个笑容。
“小暖儿，你不是玄墨大陆的人，那么你会不会突然回到原来的世界”千辰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