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是多么不希望有人打扰啊,而这老天爷从来都不会让人如愿的。

    “啊!”

    我身子一颤,一声痛呼从嘴里溢出来,我急忙转过头去,正好见到一条柔软光滑的蛇迅速的钻进了一个洞内消失不见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刚才从窘迫中回过神来好好和我的小深深拥抱一会,我还没抱够呢,居然连这蛇也不安分,跑来搅局。

    这条蛇我猜一定是单身,而且肯定是一公的,它居然挑了我的大腿咬。

    听见我突然叫唤,白以深关切问道:“幽深,你怎么样?”

    “师父,弟子,弟子被蛇咬了!”

    我欲哭无泪,好端端的居然被蛇咬了。

    “伤哪里了?”

    看着白以深焦急而认真的脸,我这才觉得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腿,腿上……”

    他和我挨得很近,我感觉他身子微微一顿,随即他问道:“幽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灵机一动,何不乘此装下柔弱,听说这男人见到女子这般都会心生怜悯之心的,于是我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师父,我好像中毒了,这是条毒蛇……”

    那蛇虽然机灵的很,但我确定它并不是毒蛇,如此好的一个装可怜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

    我还怕他不相信,我继续补充道:“师父,我刚才看的很清楚,那条蛇的纹路很鲜艳,我听我娘说过,这样的蛇肯定是有毒的,我被它咬了一口,我是不是要死了,师父,我还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你对我那么好,我想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伺候着你,师父!”

    我说着还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可着劲的在他身上乱蹭。

    这白以深平常不是打坐就是打坐,想不到这长衫底下的肉这么有劲,感觉跟我哥一样健硕,就是璇玑婶子说的那种穿衣显瘦,脱了有肉的好身材,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白以深被我蹭的浑身僵硬,此时天色已黑,外头只有雨滴打在树上的声音,洞内虽然有火光,却还是看不太真切。

    “为师出来的匆忙,身上并未曾带解毒的药,你先别动,为师看看。”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着急,我突然有点感谢这条蛇,让我看到他为我着急的一幕,这一咬也是值得了。

    白以深将我僧袍拉高,大腿外侧确实有牙印,而且还在往外冒着血。

    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我感觉被咬的地方一阵火热,此时他的目光盯着我的腿在看,没有半分的旖旎,我也并非那种闺阁中的扭捏女子,但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我还是觉得异常令人羞涩。

    “师父,我感觉好难受,我头也有点晕,身上也感觉好冷,我是不是会死?我听说有种七步蛇,人一旦被咬走七步就会死,我不会这么倒霉遇到这样的吧,师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是你的弟子,我要是死了,谁来伺候你。”

    我继续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连我自己都要被我自己给感染了。

    白以深看着我的伤口,没有任何动作,半晌后才坚定地说道:“你放心,师父不会让你出事的。”

    看他为我担心,我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要是他知道我刚才看到的那蛇根本没有毒,我骗了他,他会不会很生气,然后不理我?

    “师父你……”

    下面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我整个人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点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

    谪仙一般的白以深,没有一丝犹豫,低下头便是将他柔软的唇覆在了我大腿被蛇咬了的伤口上。

    在他的唇触碰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几乎都软化成了一摊水。

    “我帮你将毒吸出来!”

    他的唇还是如今日那次不经意碰到那般柔软,似乎怕我疼,他的动作很轻柔,吸了一口我不由自主的嘤咛出声,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发出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似乎是以为我疼,他偏头将嘴里的血吐掉,然后看我一眼,那无比纯洁的目光,似乎没有半分旖旎。

    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在轻颤,在我那么羞人的地方吸毒,我感觉这已经不是在帮我了,而是在折磨我,但是这样的折磨,我又舍不得喊停,好揪心啊,这就是所谓的甜蜜的折磨吗?

    “是不是弄疼了?”

    “不疼,师父,你继续。”

    我看着他嘴角犹带着一点腥红,我哪里是疼啊,简直是舒爽。

    吸了几口之后,他停止了动作,“幽深,我瞧这吸出来的血色并无异常,那蛇应该没毒!”

    我倏然一窘,尴尬地笑了笑,“是吗?师父,可我方才看到的蛇它的花纹的确很好看,想必是我娘亲骗我的吧。”

    白以深的身子几不可察的微微颤了下。

    “师父,你的病怎么样了,你还难受吗?”我生怕他看穿我之前的谎言,连忙转移了话题。

    他淡淡地回答,“为师服了你的药之后,现在已经没事了。”

    “师父没事,那就好!”他没事就好,我心里的罪恶感也减轻了不少。

    两人之间又是沉默了,我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我没见着他之前明明有很多掏心掏肺的话要同他说,可是他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爹我娘

    那都是出了名的睿智聪慧,我哥也是继承了他们的优良传统,那叫一个腹黑,可我居然连怎么说话都不会,委实是丢他们的脸。

    “你,你还冷么?”倒是白以深率先开了口,他其实只是随意地问了我一句。

    我眼中一亮,想起方才在他怀里的情景,就是感觉呼吸一紧,连忙道:“师父,我,我还好冷的,好冷,师父,你再抱抱我好吗?我快冻死了!”

    他的火烧得很大,这洞穴也不算很大,其实我现在已经没有感觉到有多冷了,但是他既然这么问,我自然不能错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只要我说冷,那么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投入到他温暖的怀抱,还能假装不经意地摸摸他。

    “过来吧。”他朝我张开了双臂,我吸了一口气,没脸的贴了上去。

    他的怀抱真的会让人沉迷啊,我低低地依靠着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而已。

    “师父,你这是用的什么香呀,怎么会那么好闻呢,怎么闻都闻不够呢,你回头能赠我一点吗?”

    “师父,你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啊,我能时常来你怀里取暖吗?只要我冷的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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