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祁的面容冷冷清清的,又好似出了这种事情,他一直都是这样的阴冷外加克制,指尖上夹着的烟灰徐徐的掉,薄唇的线条抿的极紧。
他不同于顾瑾笙,思维认知以及处理事情的手段方式都不同,哪怕是家世背景相仿,又是多少年的兄弟,但是他几近在前三四个小时里,当他理清好这一切的时候,他都是不可置信的,没什么原因,只是多半觉着,大约是像顾瑾笙这样精明又把所有事情都算计进去的男人是不会做出这种明显的一旦棋局布错一步就永无翻身可能的事情,在来的路上,他甚至哂笑,爱情这东西,或许太患得患失了也不太好。
但是蓦然在看见顾瑾笙那男人从楼上....冲下来的模样,心尖上陆陆续续勾出来的东西好像一下子就被揭开了那层阴翳,有什么东西直直的上涌出来。
那男人手持权贵漫漫寥寥的半生,却唯独对于死亡这件事情没有半点的法子,这种脱离在自然界的手中,权贵显赫的控制中,他或许都不是怕死,毕竟那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死亡他都体会过了,却始终都是那样的不温不火,不骄不躁,所以他对死亡这件事情的可怕认知只不过是越界到宋柒的身上。
错误纵使是错误,那也只是衍生在旁观者以及受害者的身上眼中,制造错误的当事人也许有过自责,埋怨和悔恨,却也不会觉得那是错误,毕竟,真真而言的是,约克这个人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亡命之徒,但是动作思维以及手段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近年来约克家族愈发的衰退下去,大权旁落的迹象更是越发的明显,皇室的权利在一定程度是受到控制的,因此约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个人的危险系数直接攀升到顶峰。
许是像这种经历过大起大落,死亡,经历过人生起伏的种种万千,觉着,只要人不死,只要人不受伤,那么一切的事情都是好解释的。
他或许是算准了一切,算准了约克的手段,可唯独没有把宋柒有病这一块给算进去,从而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陆司祁看了眼白叔,扔下烟蒂,淡漠的开腔,“他自己选择的女人,别人再怎么干涉,都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