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暴君无限宠:毒妃夜难眠 >第六百零一章 给予温暖
    荀卓文知道,他如今什么都不该说,什么都不该做,他唯一该做的就是紧紧抱住她,给她足够的温暖和安全,让她狠狠哭一场。

    荀卓文的手一点点收紧,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用力地回抱着她:“哭吧,哭过就好了。”

    俞云清觉得心里很暖,就连来时的无力也因这个怀抱而让她渐觉安稳,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俞云清哭了一会儿,就渐渐睡了过去。

    塞北的阳光永远不会强,晨光更是黯淡,透过白色的帐布显得格外寂静。赏雪送了早膳进来,却被荀卓文轻摇着头遣了出去,而俞云清这一觉,便从红日初升,睡到了西日渐沉。

    在黄昏暮光下悠悠醒来,便看到了荀卓文带笑的侧脸,他低下头,一双眼温柔如水:“醒了”

    俞云清眨了眨眼,在这一天,她看完了她此生见过最美的景色:一是夕阳暮光下荀卓文的侧脸,二是塞北雪地里月晚凉的逝去。

    看着荀卓文近在咫尺的脸,俞云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撑起身体离开,荀卓文却轻轻一拉将她圈入怀中:“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点吃的,吃完再走。”

    俞云清点了点头,赏雪送来了热毛巾给她擦了把脸,俞云清肿胀的双眼才好受了一点。

    饭菜全是依着俞云清的喜好送来的,可惜她终是没什么胃口,吃到一半俞云清突然抬头看了荀卓文一眼,荀卓文浅笑:“我吃过了。”

    俞云清没吃下去多少,待人收拾干净也就起了身,怏怏道:“我走了。”

    衣摆下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俞云清回头,正对上荀卓文的眼,他道:“过去了,便莫再多想。你记住,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俞云清垂着眸,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嗯。”

    直到俞云清的身影渐远,赏雪才又将饭菜端进了帐篷,此时,荀卓文才正式开始了他这一日的第一餐

    两个大营之间本就只有几步远,身后却跟着一支精兵将俞云清送回来。俞云清挥手将人打发回去,才慢慢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可是远远看见荀巡的身影,俞云清有些迟疑,然而此时荀巡已然看到了她,俞云清只得迈步上前:“来了”

    “你哭过了荀卓文他欺负你了”荀巡声音冰冷而愤怒。

    俞云清总低着头,荀巡就低下头来看她,却见她两只眼又红又肿,分明就是哭过了

    俞云清四下看了一眼,将他拉进帐篷:“乱说什么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你这是怎么了”荀巡今日回来才听人回报,说她今日去了营口,又听人来报说阿婉以死相要挟,强行将月晚凉带走了,心里正纳闷儿,想要来找阿婉问问情况,却又听人说她离开营口后直接进了荀卓文的营帐,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虽说前番听了阿婉和毅川的对话,知道荀卓文没碰阿婉,可心里到底是防着他的。

    “没怎样,天要黑了,你待在我这儿不好,回去吧。”

    “没怎样你双眼肿的跟核桃一样你若不说我便亲自去问他,到那时我若将他打死打残了,你可不要怪我。”

    “你我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荀巡忽然笑了出来,“心情不好就去找他,你还哭过了该不是哭到他怀里了吧”

    荀巡原本只是气话,可是看到俞云清沉默不语,心底瞬间一凉:“我莫不是猜中了”荀巡冷笑,“你心情不好,宁愿去找他也不来找我阿婉,你对他动心了”

    荀巡目光低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好像只要眼前之人敢点头,就会引发疯狂的事情。

    俞云清低着头,一颗泪珠掉在了地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我不知道阿巡,对不起”

    俞云清的话让荀巡觉得自己像被一下子判了死刑,瞬间浑身冰凉:“那我究竟算什么阿婉,你怎能如此戏弄我”

    荀巡一双桃花眼中布满了血丝,那么惊慌,那么绝望。他的声音颤抖,就像在乞求,乞求她不要给他一个残忍的答案。

    “阿巡,我”俞云清觉得喉咙疼得难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心里是有荀卓文的,可是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这种感觉压在心头,让她无法再坦然面对荀巡,她怎么能伤害他呢

    荀巡无声的笑了,抬头看着昏暗的帐顶:“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荀巡走后,俞云清终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变成了这样,凉姬说得对,这是她自己造的孽,如今她自食恶果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老太君,您的教诲,云清参不透。

    “叮”

    酒坛碰在一起的声音在寂静的帐中格外清脆,荀卓文半依在榻上,双手环胸,微闭着眼:“你们两个,喝酒便喝酒,就非得来我这里”

    明景和杨肇闻言同时对着彼此扬了扬眉,移开了捧到嘴边的酒坛。杨肇笑看荀卓文:“能看不能喝,滋味不好受吧,化齐王”

    明景则一脸不耐烦:“理他作甚,喝酒喝酒”

    “景,月之灵那女人你不管了”荀卓文的声音淡淡的。

    明景叹了口气:“管若是不管,便不会在此处喝闷酒了”

    荀卓文斜睨了他一眼:“本王看明大侠倒不像是来喝闷酒的”

    明景无奈一笑,拍拍杨肇的肩:“得兄弟,咱俩这回可是将这位惹急了,连本王这二字都搬出来了”

    明景拿起酒坛,在荀卓文鼻子前晃了晃,一条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我说荀卓文,上回见你还活蹦乱跳的,这回怎么跟死了半条命似的,你撞邪了还是”明景揶揄般笑道,“还是让哪家狐狸精小美人儿缠上了,精气全被人吸走了”

    荀卓文眉峰动了动,杨肇也偏头看向明景,这个说法,倒也有三分对得上

    荀卓文仍闭着眼:“撞见过你的女人,想再撞邪可不容易你滚远点儿”

    荀卓文挤着眉头,酒,他这辈子怕是无缘畅饮了。

    明景一笑,隔空将酒坛扔给杨肇,自己则连靴袜也不脱,把荀卓文的腿往里挤了挤,盘腿坐在了床榻上:“兄弟好不容易偷会儿闲,找你们来是来给我解闷儿的荀卓文,你这是出了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兄弟开心开心。”

    荀卓文张开眼,眸中有几分不耐:“酒疯撒够了,便去陪月之灵。”

    “我点了她的睡穴,要不哪来的功夫”明景闭上眼往榻边一靠,“折腾了一整天了,兄弟这心里快烦死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来。”早知凉儿如此决绝,还不如让灵儿一辈子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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