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沫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调说话,声音低得不像话,软到了极点,似乎里面还带着丝丝的委屈和无奈,因为他唇间热气的烘烤,她整个耳边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脑容量一下子岌岌可危了。  .  .

    而听完他的论调后,她更是有种晕掉的冲动,男人的安全感?

    那是什么东西!存在吗?

    而且听他的意思,他似乎非常介意她和何殷正,她觉得,自己这次绝对是看到这男人的无厘头的一面,含笑叹了口气,抛给他一个‘你想太多’的眼神,低着声音道,“怎么会?他是史最没有威胁的前任,好马都不吃回头草,我怎么会去干那种事情呢?次他来公司那么闹腾,你应该也看到了,在那种情况下,我都像对待阶级敌人一般对他,你还不放心吗?”

    男人细细的瞧着她的眉眼,听完她的一串话后,脸的愁云还是没有解开,他轻摇了摇头,状似无辜道,“怎么办,我还是不放心。”

    她一阵无语,这男人的表情和话语里都透着委屈,像是一个装可怜朝她要糖果的小孩子,可这男人明明是优雅、深沉、高大、自信的,偏偏在何殷正这样不光彩的出现后,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把她推到了纠结的边缘,她直接无处可退,她本来不想继续理会他,可偏偏他那委屈的眼神不像是装的,这让她不得不开始重视男人的安全感。

    那到底该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突然想起了顾夫人,这几年来,顾程东在外面单独安家,要换了其他女人,早开始恼了闹了,可顾夫人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究其根源,是因为那一张结婚证!原配妻子的名分!

    思路终于顺畅了些,她想通这点,反握住他的手腕,很悉心的絮絮道,“我是你老婆,我们是有法律保护的,以后,咱们的结婚证由你来保管,这样的话,你总该放心了吧。”

    “梓沫,男人的心,可不是一张小小的结婚证能塞满的。”男人细细的捏着她的手指,话语里似有黯然。

    顾梓沫本以为这句话,能将这男人打发的一干二净,却没料,她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泥淖。

    眼前这个时时刻刻都有着非凡自信的男人,此刻显得落寞,他说话只说一半,后面的那一半都掐掉了,她自然不能追问,只能自己琢磨她的意思。

    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很难无师自通,如这种情况,顾夫人的经验用在这里,显然没有一点儿效果,千思万虑,她苦苦没有答案。

    而来自她往常的经验告诉她,她可以插科打诨几句,能将这男人搪塞了,而现在,她默默地看向这男人,只觉得他神情间带着萧索,整个人的气质也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也许,这个男人确实是真的在意她的前任。

    真的在意了吗?

    顾梓沫的嘴唇抿了又抿,还是不敌他的情绪,她决定朝他低头,也不顾周围有没有同事在看,她有些依恋的将半个身子拱进了他的怀里,柔弱无骨的小手探向他的心脏位置,半撒娇半气馁的说,“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把你这里塞满,你说了,我才有可能照做呢!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其实她心里焦灼的很,男人的安全感,这到底该是什么东西!

    假如夫妻相处都可以作弊的话,她恐怕现在早拿起手机百度谷歌做小抄了。

    男人低头,修长的手指抚她的眉眼,低叹一声,黯哑着声音道,“傻瓜,这种问题,怎么会有确切的答案呢,你只要开始心了好,看到你一点点的进步,我会很开心。”

    男人一语的,她的心顺带着,也被他的话刺了下。

    是啊,男女感情相处,都是极复杂的问题,哪能是机械枯燥的呢?百度谷歌里面,根本是寻不到答案的,是她太蠢太笨了。

    她懊恼到想锤自己一顿,真是被自己蠢哭了呢,也难怪这男人另有心事,有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老婆,他肯定很无奈很无力。

    她第一次觉得,顾梓沫的老公,是一个异常艰辛的职业。

    “我……我以后会用心。”她像是一个考试没有及格的孩子,在看到分数单后,坚定地表达出下次一定会胜利的决心。

    男人并没有继续回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下移,沿着她精致如同水晶般的脸颊移到圆润弧线优美的下巴、如天鹅般秀美的雪颈,而后将手附到她衣衬衫的第三颗纽扣。

    手指在这里轻弹了弹,而后又继续游动,似乎,甚至还有往下的意向。

    她敏感的注意到他手指的轨迹,一把抓住他跃跃往下的手,“哎,你……”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错了,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但要是真的像是她想的那样,真的是往下的,这情况,微妙了。

    这男人,是*发作了吧,看他的样子,是要给她挑纽扣吧,这和给她宽衣解带有什么区别,他的手倘若再往下半分,摸的,可是那想入非非之地,这意味着什么?!

    *吗?

    这个带着色彩的词语,瞬间轰炸了她的脑海,她不无诧异的看向他,“你是不是……”

    是索爱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朝着她索爱吗?

    是在昭示他在午遭遇的委屈吗?

    “什么?”男人挑了挑眉,一脸玩味的看向她,眼里蓄着柔情,手指在她的锁骨间刮蹭,手指若有若无向下移动,但每当下触,他又能敏捷的随即勾起。

    他的动作只是刮蹭,又是收放有度,根本不留给她反抗驳他的机会。

    若有若无的接触,更让她的脑海里平添几抹春色,各种粉红的想法钻进了她的脑洞。

    她其实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越往那处想,她越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仰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有头顶乌云,可这分明还是青天白日,她怎么那么容易想入非非了呢!

    她竟然以为他是欲求不满!是吗?

    男人的安全感,难道是来自于对一个女人身和心的占有,而不是那张身份证?

    似乎,男人的安全感的满足,女人还苛刻得很!

    她的身子瑟缩了下,眼眸微敛,小手往,摸白衬衣的扣子,恰好捂在胸口,才微微启唇,“那个……真的是很必要吗?”

    “嗯?哪个?”男人装糊涂,眼神里染难掩的笑意,故意用反问的语气挑她。

    她的面色更红,她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是在大街,和他公然的讨论床事吗?顾梓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开放了?

    她捂着胸口,恰好能掩饰下她的紧张,鼓起几分勇气,抬眼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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