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超也不知挨了多少脚,心却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极度快意,心道:“反正今日早已颜面无存,在这个地方让你作贱又如何!”

    蓦地!唐超朝前一扑,整个人已压在芸娘香喷喷的娇躯之。

    芸娘惊呼道:“你想怎样?”双手推出,触到唐超身黏腻秽物,又如摸到毒蛇似地疾缩回来,饶她也算是娇贵高傲的人物,平日不是达官贵人不能见其一面,此际却是慌得全没了主意。

    唐超突然拽住芸娘的衣口,发力把她拖到自已面前,冷冷地说道:“知道么,你是这世最后一个能污辱我的人!”然后对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吻了下去。

    芸娘闻到一股混着酒臭、粪便还有血腥的味道,几欲恶心的背过气去,她闭紧眼睛狠狠地咬了唐超一下。

    唐超唇剧痛,却不退缩,只把手的宝刀架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刃口割出了一圈艳丽无的血线。

    芸娘身顿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哆嗦道:“大...大侠,你...你是丐帮的哪位英雄?”

    “奴家是卑贱之人,方才有眼无珠,无意得罪了大侠,大侠,你大人大量,饶....了奴家吧。”她以为只要装出一个谦卑可怜的摸样,唐超或许能放过她。

    孰料唐超是油盐不进,一听“卑贱之人”这四字,便如火浇油,唐超此刻心魔已生,一个千娇百媚的美貌女子身处眼前,唐超便把她当成了那受虐的对象。

    唐超当下冷笑一声,咬着牙齿说道:“原来你是卑贱之人,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妙啦,老天爷竟把你这卑贱之人送到我手里来了!哈哈哈哈,妙极!”

    芸娘听唐超这么一说,心忽然惊悟:“此人身份卑微,我还说出这等最刺激的话来,不是找死是什么?”此时夜深人稀,路十分空旷,谁又会救她来呢?思及此处,更有一股森森的寒意直窜骨脊。

    唐超倏地一臂搂住了她的柳腰,忽地怪笑起来:“呵呵!你也吓得屎尿齐流啦!”

    芸娘羞愤万分,一时忘了恐惧与恶心,双手尽朝唐超脸拚命乱抓,一下抓得狠了,竟在唐超的脖子抓了深深的一道血痕。

    唐超只觉颈项辣痛,另一手倏地探出,抓住她的一只玉腕,猛地往其身后一扭,厚颜无耻地笑道:“别害臊,刚才我也被人吓了拉尿啦,我们同命相怜吧,哈哈哈,哈哈!”

    芸娘手臂几被唐超拗断,痛得花容失色,哪里还有半分抗拒之力。

    唐超喃喃地说道:“今天我可要瞧一瞧,你的衣服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突然发力一扯,哧啦!一声,唐超已将妇人的罗裙撕去一幅,露出一大截雪腿来。

    唐超把她紧紧地压在软厢的背靠,芸娘痛的大声惨叫,美目竟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凝聚,仿佛随时要滴落下来。

    唐超血脉贲张,吞了吞口水,盯着那女子美丽的双眸……

    芸娘恶心地闭了眼睛,心再无丝毫侥幸之望。

    芸娘身为此处最红的姑娘,更兼如花容颜,自然趋者若众,可是她却从不乱认朋友,入幕之宾必定是经过千挑万选的非富即贵之人,因为她有一种极端的洁癖,譬如男人不能留太长的指甲,不能喝酒,睡前必得洗澡等等,可是这一切,都叫这个天底下最龌龊的魔鬼给破坏了。

    在这个心碎之夜,唐超仿佛需要一种极度的燃烧,才能甩脱那条紧紧噬咬着心脏的毒蛇。

    芸娘泪水夺眶而出,忍不住喉底嘶哼道:“混蛋!”

    虽然她本属那种风尘女子,但是向这种可恶的男人她还从未遇到过,很快她心冷如死。

    唐超充耳不闻,心神只沉溺于妇人的片刻纠结。

    芸娘动弹不得,只把玉首乱摇,哭喊道:“不要不要,真的好痛,你放我起来,奴家好好侍候你。”唐超握着屠龙刀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松动,妇人挣闹之下,刃口又割深了数毫。

    芸娘脖子辣痛,一眼瞥见那从美颈项淌下来的鲜血,她浑身兀地瘫软如绵,哆嗦道:“大侠小心,莫...莫割了...了奴家的脖子。”

    唐超冷哼道:“你怎么老唤我大侠?莫不是天底下的大侠都干这勾当!”

    芸娘颤声道:“哪…哪唤你什么?”说话间,她连脑袋也僵着不敢动了。

    唐超道:“好听的都叫,我只讨厌什么大侠、少侠!叫老爷、叫老公、叫哥哥、叫大爷都行。”

    芸娘心知此际命悬一线,生怕这恶魔着恼,自个儿的小命今夜便丢了,当下拼力做出媚态,嗲声唤道:“好哥哥,好郎君,好老公,你且…且把手松开一点儿,奴家被刀子割得喘不过气啦。”

    “贱人!”唐超骂道。

    唐超几经波折辗转才练成的武功仙法,被恶魔只在旦夕之间破掉大半,而且,那个唐超一无所知的邪灵恶魔还通过玉球控制着他的精神。

    唐超心头郁闷,而这妇人便是他最近头一个对他温存有加的女人,不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最近又哪曾有谁这么唤过他呢?

    唐超只觉得心里热烘烘的,手略松,说道:“你再叫,再叫啊!”

    芸娘忙迭声叫道:“好郎…君,亲亲老公。”声音更是娇柔婉转,她只想迷晕唐超这恶魔。

    唐超心动神摇,压住她,突然说道:“你好好地伺候于我,我不杀你了,怎么样?”

    芸娘一呆,突然会过意来,玉容红霞乱飞,嗫嚅道:“那,那…”饶她素来大方,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唐超盯着她,眼火焰如炽,神色骇人。

    芸娘害怕之极,强露出一张笑容,娇声道:“奴家…”

    唐超深深地,喘着粗气道:“小娘子,乖…乖啊。”

    芸娘觉得唐超只是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样子也不非常难看了。

    唐超神差鬼使地把宝刀撤离了妇人的脖子,搁在她左边的玉臂,说道:“你若敢糊弄我,便先将它斩下来。”

    芸娘道:“奴家不敢。”她见此路似乎略行得通,心浮起一丝生望,做出种种迷人表情,呢声道:“老公,你别急嘛,你下来,嗳呦。”

    虽说为了活命,但教着一个自已恶心的男人如何如何,真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芸娘冷汗直冒,终忍不住低呼道:“老公,你...你...”声音娇带涩,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听见,只怕还以为是一对夫妇呢。

    唐超道:“怎么了?你难道不喜欢我么?”

    芸娘咬唇道:“喜欢呀,我太喜欢了。”她心痛苦,自是苦不堪言。

    唐超铁青着脸说道:“你想如何对我?”

    芸娘哄道:“待奴家缓一缓,再回去可好?”

    唐超哼了一声,竟不再言语。

    芸娘尽力不去想这人如何的污秽恶心,那古怪滋味可谓前所未逢,不觉喉也有些非做出来的声了。

    唐超满怀畅快,却又夹着一丝不忍。

    芸娘见唐超不语,又道:“大爷、哥哥,奴家怕你...一不小心割着人家哩!”见唐超犹豫不决,便接着娇声说:“这会儿你还防着人家不成?”

    唐超遂将宝刀收还起来,复藏体内,盯着妇人说道:“你且试试逃不逃得掉。”

    芸娘眼波似醉地接着唐超的目光,嘤咛道:“大爷,你对奴家这么…这么好,人家不想逃了。”背靠着锦墩,双手自然搂紧了唐超。

    唐超见芸娘媚眼如丝,哼叫不住,哪有什么耐性,便云收雨歇。

    芸娘被唐超重重压着,只觉身子内外皆被彻底地弄脏了,强忍着汹涌的呕意,方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奴家已被大爷享用过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大爷您高抬贵手,放了奴家吧?”

    唐超火热的心终于平静下来,脸再无表情,心也空空荡荡,只不知那个讨厌的恶灵是否被甩脱了,还是钻入了更深的地方…

    芸娘娇娇怯地又轻唤一声:“大爷,放了人家好不好嘛?”

    唐超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半响方答道:“若是放了你,你会不会把今夜之事说出去呢?”

    此刻,唐超神智渐定,警惕也随之而复,这里到处皆在捉拿恶魔,他可不想变成冤死鬼。

    芸娘撒娇道:“不会不会,羞都羞死人了,怎敢去告诉别人呢,奴家发个誓儿来好不好?”

    为掩饰心虚,她又妩媚笑道:“深宵偶遇,我俩说不定便是老天爷设下的缘份哩,知道么,人家...人家,哎,反正再也忘不了你了,奴家住在前面的镇子里,以后你可一定要去瞧我呀。”

    唐超抬起头来,摸着颈的那道深深抓痕,笑笑地望着妇人,似乎在端详她话的真假。芸娘见唐超久久无语,心发悚,猛想起最近那个滥杀无辜的邪灵恶魔来,不觉手脚渐渐冰冷,突然,听远处似有许多马蹄声传来,心想这便是最后的机会了,趁唐超不备,猛将唐超一把推开,往车门外逃窜,同时大声尖呼起来:“救命呀,这里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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