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得有章有法,完全象受过武术训练一样。别看她们是女兵,但眼力还是有点的,最不济也练过军体拳啊,但天知道唐超受过什么训练,打过之后,唐超不慌不忙的拦住一辆拉脚的三轮摩托把两个女兵送车,然后才收拾了东西骑着车回了团里。

    脑袋破了后,唐超也没敢和别人说,只是在伤口垫了几块手纸,然后用帽子盖住,好在很快不流血了,吃晚饭的时候,他摘了帽子也没被人发现。

    出食堂的时候,唐超发现长官灶门口站了个又白又胖的尉,见唐超后盯着他看了老半天。

    唐超没当回事,团里长官那么多,唐超知道他是谁啊。

    第二天,唐超又在团部见到他了,那天,唐超正在操场走队列呢,忽然班长过来让唐超出列,说团长找唐超有事,唐超当时傻了:“连长都没找自己说过话,团长竟然要找老子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进团部,唐超明白了,原来昨天被唐超打的那帮人的一个和几个地方的人来

    了,那家伙脑袋还缠着厚厚一层绷带,此刻,唐超反而平静下来了,自己有理嘛。

    当地的驻军并不多,再加唐超又穿着没受衔的军装,三两下打听出来了,于是,这帮家伙便找门来要求部队处理唐超。

    团长阴着脸听完了唐超的报告,然后狠狠的盯了缠着绷带那家伙一眼,野战部队的首长历来都十分相信自己的部下,尽管唐超还是新兵,但团长也相信唐超所说的是真的。

    那家伙在唐超说完之后,连连高叫说唐超撒谎,他们根本没调戏什么女兵,也没有骂过军人,说是唐超骑车撞了人还蛮不讲理,然后又用砖头打人。

    那家伙带来一帮所谓的证人,唐超这边却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他的无辜,所以,在他们强烈的要求下,团长无奈的当场宣布了对唐超的处理决定:关禁闭一个月,并警告一次。

    唐超知道这个处理是不合部队条例的,处理士兵的问题是要听取级意见的,同时长达一个月的禁闭也绝对是不合条例的,但唐超知道这是对他好,因为那帮家伙一直在要求团长把唐超开除军籍,而团长则说这已经是团部所能做出的最高处理决定了,开除军籍是要师里说话才算数的,最后,那帮家伙还不依不饶,说是要到师里去告状。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那个尉开口了:“我作证。”

    团长一愣:“你作证?”

    “嗯,昨天我也在现场,都看见了,这个战士说的没错,还有…”他指了指那个缠着绷带的流氓,说道:“他们调戏的女兵,我也知道,是集团军258医院的,今天正好随师里下来检查卫生的。”

    那个流氓当时跳了起来,指着尉一通大骂,另外几个人也一起嚷了起来,还扔狠话说认识他们师里的某个长官,回头让他来处理他们这些串通一气的臭当兵的。

    团长好几次想拍桌子都让参谋长给拉住了,那尉也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骂,最后才说:“你们还是回去吧,不然我们把事情交给警察署处理,顺便说一下,警察署署长是我哥。”那几个人听了马老实了,看来,警察署他们还是不敢得罪的。

    事情虽然水落石出了,但团里还是赔了那帮家伙一笔医药费,但对唐超的处理还是没变,只是禁闭从一个月降到了三天,于是,唐超住了三天的单间,那也是遭罪,三天里吃喝拉撒在那不足四平方米的禁闭室里,连个放风的时间都没有。出了禁闭室,一切还是照旧。转眼到了连队的考核,唐超还算给班长争气,军事成绩第七,综合评没公布结果,但班长说唐超连前三十都没进去,因为唐超的内务拉了后腿,唐超一直对把内务弄得方方整整的象砖头一样不怎么感冒,从小到大唐超没怎么叠过被子。

    接着是受衔了,那天,当唐超他们领到帽徽领花军衔的时候,一百来个半大小子都哭得一塌糊涂,没当过兵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穿着新发的挂肩牌领花的冬常服,唐超他们宣誓,一定要收复大好河山,当时真是热血沸腾,感觉只要一声令下眉头都不皱刀山敢火海敢下,这可不是在这里抬高自己,当时唐超是这么想的,还是那句老话,没当过兵的人没有这种体会。

    一列列车在漭漭苍苍的大平原向远方飞驰而去。

    进入后半夜了,窗外除了偶然隐隐约约能看到几颗朦胧的星光,转眼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列车广播停止了播音,车厢里更是寂静,灯光下,疲惫的士兵们有的歪歪斜斜的趴在茶桌,还有几个士兵相依偎着呼呼大睡起来。一位漂亮的女兵趴在广播室的桌子,吐气如兰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唐超被选为了这次大演习的参加者之一,他主要的任务是放电影,但是各种会议保障和广播的任务他还兼着,所以,在这个列车的广播室里他有了一个座位。

    他对面是个很年轻的女兵,师宣传队的,人长得也挺漂亮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他们毕竟是太劳累,反正是互相陌生,到站下车各奔东西了,所以,唐超根本不用刻意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那负责广播的女兵则例外,因为她是一个女兵,虽然车里的条件不好,但在这个临时的广播室里,她还是很注意穿着的,她的军容风纪还是很标准的。

    而唐超则完全不同了,他不但卷起了裤腿,而且还敞开了怀,当然,他里面还穿着背心,只是把外衣的钮扣全解开了。不过,在行车的旅途,除了一伙伙例行公事的检查人员之外,一般没人打搅他们了,这不免让他们两人慢慢的熟识了起来。

    唐超置身于一个精心选拔的年轻女播音员周围,沐浴在香风飘曳的空气,他竟然意想不到演习居然有这样的好处,难怪他每次出去厕所的时候,车厢里的兵看他的眼神里全是羡慕的神色呢,看来,自己的这个新职务很诱人向往的啊,呵呵!

    列车在车站停下,休息了大约10分钟下。

    “嘟…”在汽笛长鸣声,列车在凝重的夜色徐徐启动,月台的灯光逐渐消逝。

    一个列车长穿着整洁的制服,站在列车门口的乘务室前,他整理了一下头的大沿帽,对站在身边年轻女列车员小张说:“注意锁好车门。”

    小张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是,一定。”

    他又来到车厢和其他几个列车员开了几句玩笑,逗的女列车员们“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不知是什么原因,唐超白天时总是无精打采,越是晚越精神抖擞的,他盯着趴在桌子睡觉的女兵,眼睛里放射出熠熠的光彩,神采飞扬的快要得意忘形了。唐超那略微消瘦的英俊脸庞在车厢白炽灯下有些惨白,他拿起女兵放在桌子的小镜子,审视了一下镜子自己的仪容,脸霎时浮现出诡谲的微笑。苏冰蓝是高毕业,刚来师部宣传队没几天的一个新兵,她对车广播的业务还有些生疏,特别是在今日人满为患的火车,她显得很紧张。她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儿,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但是,她是一个要强的人,从学校毕业她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这不,在师属宣传队里几十个女孩,苏冰蓝凭着自己的良好嗓音和一米七十的身高,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这个列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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