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母仪天下命犯桃花 >第22章 临别狂吻
    他低头停住,看着我,言道:

    “你不必再说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咄苾可是你记住,我才是大汗草原上的雄鹰,绝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让给他人分享我不会放手,绝不会放手的”

    骨头如被碾碎了一般,我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却依旧坚持言道:

    “原来,你也不过是把我当作东西罢了一件东西,即使再如何珍贵,又如何能抵得过兄弟手足之情又如何能抵得过万千子命的性命大汗是草原之主,这个问题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大汗见我反驳,神色更显激动,辩解道:

    “不你不是一样普通的东西,而是在我心中珍藏了二十几年的一个梦,已与我的灵魂融为一体,占据了我整颗心。没了你,我就没了魂,没了心,纤儿”

    大汗的眼神忽然有些迷离,闪烁着点点亮光,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我挣扎不动,他的唇已压了下来,舌头探入口中,更深的探索,温热的气息令我想起山洞里的那一夜,恐惧与紧张袭上心头。

    我用尽全身之力,却挣不得半分,直到那股霸气完全浸入我的身心,令我骨胳酸软,无法呼吸。

    “纤儿纤儿”声音在耳边萦绕,熟悉又陌生,待我能够张口喘气时,他已抱我上榻。

    “不,不要”我往里躲,只觉今日的大汗实在是不对劲,除了那山洞一夜之外,他一直都对我礼遇有加,今天却

    “纤儿,我一生的情意都尽数付你,我愿意用一切抱来你对我一丝爱意,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可是我现在的心很乱,很乱,虽然你近在身边,可我依然觉得你很遥远,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我”

    大汗的身子压了过来,我躲不开,挣不脱,这本是他的王庭,我也根本无法呼救,他的热唇再次覆盖下来,干燥温热却有一股不容拒绝的霸气。

    “大汗,请你放过纤儿求你”我的眼泪如断线之珠,滴滴落在枕畔,挣扎无用,求救无门,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悲哀。

    或许是因为明天就要进行最后的决斗,或许他与咄苾的决斗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是要决一死战么所以大汗才会有这样的不安

    强烈的渴望越发的揭示了他矛盾的内心,他与咄苾之间的手足之情看来也是极深的,他一定不愿伤害他的弟弟,他在我身上拼命的索求,是想寻求某种心灵的踏实感吧

    “纤儿不要离开我”他的呢喃与喘息在耳边交织着,粗糙的大手已探进了我的衣服,触摸着我颤抖的肌肤,我挣扎半日,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我的衣衫被他粗鲁的扯破,扔到了地上,他的舌游移而下,额上、唇间,从颈上到胸前,我只觉浑身一阵酥麻,再也无力挣扎,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任他揉捏着我的身子,任自己的眼泪纵横不止。

    忽然觉得身上的男人可怜起来,比自己更可怜。

    他身为大草原的可汗,有着尊贵的地位与权势,更有着几乎无人能敌的英勇,可是他的内心却也同样受着煎熬。

    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却阴差阳错的爱上了他的手足,要亲情还是要爱情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他的动作越来越疯狂,只能说明他的内心越来越无措,他想做一个万民拥戴的好可汗,这一次恐怕要令草原的子民们失望了。

    因为他们阿史那家的血管里,流着同样痴情的种子,他一向谦和的弟弟,这一次也是动了真格。

    “纤儿答应我,做我的妻子哪怕让我退下汗位”他的声音真真切切响在耳边,可是我的心里却浮起一丝莫名的恍惚。

    他居然可以为我放弃汗位我委屈的眼泪中多了一分愧疚与更深的罪恶感,不管明天突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我心中的罪恶怕是永远也洗不去了。

    他的舌顺着胸往下滑,我已听不清他口中的呢喃,只觉一切仿佛都在梦中,我赤裸着身体,被他压在身下。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上来,有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冲击着我的理智防线,我咬紧牙,抑制住几乎破喉而出的呻吟。

    一阵灼热袭来,双腿已被大汗握住,我想并拢,却根本不可能,大汗已欺身上来,心头一颤,那夜在山洞里浑浑噩噩缠绵的一幕再次袭上心头,仿佛

    融合,又仿佛被撕裂。

    我忍着,直至在这样的冬夜里忍出一额头细密的汗珠,大汗一刻也不肯止歇的冲击着,犹如翻滚的浪涛,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猛烈。

    四周万簌俱寂,耳边唯剩若有若无的喘息,渐深渐重,直至许久之后,方渐浅渐微,而身边赤裸的男人,呼噜声大起,仿佛许久没有睡过,又仿佛一根紧崩的弦突然间松驰下来。

    我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坐在榻侧,借着微亮的羊皮灯,细细打量着这个爱了我二十几年,占有过我两次的男人。

    他的脸色极其恬淡,甚至挂着一丝喜悦,像个孩子一般,只是眉头依旧皱着,仿佛梦中也在思考问题。

    恐怕这几天,他一直过的都是无眠之夜吧,若不然,如何能睡得这样沉

    我歪靠在帐上,满头银发垂下来,长长的倾泄在榻上,如颈边的肌肤一样细白如雪。不知为何,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抚上他宽宽的额头,抚上他密密的长须。

    凌晨时,他在我的注视下醒来,他说:

    “纤儿,我今天可以不与颉王决斗。”

    我心中微微一动,却又没惊起什么波澜,我知道,他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完。

    “我们现在就走,离开王庭,离开草原。我刚才做了个梦,我很少有梦的,我梦见我们一起远走天边,像两只鹰儿一样飞着,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淡淡摇头,眼神十分空洞,这张脸看了一夜,现在却觉得十分陌生,仿佛不是大汗,而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脸可是明明已经数清了他有多少根胡须。

    他脸上微蕴了一层怒,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

    “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淡淡的笑了,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你真的会走么”

    他不会走的,他所说的,不过是一个梦,不过是要我回答的一个答案,我是要走,但不能跟他一起。

    大汗被我说中心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又似不甘心,言道:

    “我可以把汗位让给颉王,如何走不得”

    我的眼神怔滞着,可是心中却像洞悉一切一般,看着他,不用再躲避与隐瞒,反而踏实些:

    “我赌你不会走,除了死去,你不可能离开汗位。”

    大汗面上的阴色更重,有些恼怒,言道:

    “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过”

    见我不语,又满面怜惜的抱住我,我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后背,听他说:

    “我不会输给咄苾的,更何况,我说过,除非我死,绝不会放手。”

    他的手颤了一颤,我直觉中,感觉到他有一种不自信的感觉。咄苾是他的强敌,二人难分上下。比赛场上有族长,有众人,他们只能点到为止,或许分出高低,或许两人打平,但事后,不管是谁输谁赢,咄苾都不会罢休,这一点,他比我更加清楚。

    心中有些难受,我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兄弟会因了我而要拼出个你死我活,若悲剧发生,我便是草原的罪人。

    天蒙蒙亮,我心中已打定主意,离开这里,离开草原,在他们比武的时候,悄然离开,无论谁输谁赢,当他们看不到我时,我相信,他们还可以做好兄弟。

    大汗看不出我的心思,我的脸上只有漠然,虽然我记不起前事,但这一生的悲凉却清晰得映在心中,以前的我,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可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更容易看淡世事,整个心也就跟着木然起来,分不出喜悲。

    丽君一早便送来了早饭,大块的牛肉,热腾腾的羊奶,那略带着腥腻的热气弥漫在空中,隔开了丽君含满笑意的脸,那么的不真实。

    “大汗,今日还要养足力气比赛,先吃些东西吧。纤儿姐姐不喜吃这些,我另备了糕点与米粥。”

    她的声音很自然,动作也很自然,自然到让我感觉有一丝做作,虽然她与平日并无异样。

    大汗出去用早饭,我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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