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两人走出多远,一匹枣红色的马,突的窜了出来,一边打着响鼻,一边还暴躁的尥着蹶子,身后四五个家丁满头大汗的跟着,却根本不敢近身。

    一见那匹马横冲直撞的直奔他们而来,顾乐安心都吓得哆嗦了一下,她拉住老伯就想躲,“那马过来了,咱们赶紧躲开吧。”

    谁知那老伯看着年纪大了,力气却比她的还大,她硬是没拉动。

    老伯手上挥舞着花锄,口上还呼喝着,“休想在祸害我的花。”

    就听那四五个家丁朝他们喊,“陈伯,快闪快,这马发疯了,快闪开啊。”

    顾乐安一听,也顾不上力道了,只死命的往边下拽陈伯。

    那陈伯却仿佛打定了主意,她一时竟是拉不动一步,眼见着,马就要撞过来了,顾乐安夺过陈伯手中的锄头,劈头盖脸的就向那马扔了过去,一下就打在了那马脸上。

    那枣红马不但没停下,却更似疯狂了,踢着前蹄,在空中直蹬腿。

    这高头大马的,若是被它踢上一脚,不死也得残废了呀,顾乐安急的也直冒汗,手里下了死劲,才勉强把陈伯推到一旁,险之又险的避过四处撒泼的马蹄。

    那马没人拦着,扬长而去,不几步便踢翻了无数盆花,陈伯挣脱顾乐安的手,跟着跑,“我的花,我的花。”

    陈伯不要命的架势,可吓坏了顾乐安,勉强跟后面跑上来的家丁,一起架住了陈伯。

    陈伯老泪纵横,哭喊着,“我的花啊!”

    那马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个劲的作践花,也不往别处去,眼见四十几盆花都给踩得稀巴烂,顾乐安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心疼。

    四个家丁悄悄上前,那马却极为激灵,谁都爬不上它的背去,它身上连个马鞍都没有,不会是还没驯服的野马吧。

    这庞然大物的,远远看着都让人害怕,她和一个家丁对视一眼,拉着陈伯往外围走。

    正在众人都一筹莫展时,谢元渺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乐安一见到她,不安的情绪瞬间似找到了主心骨,只见谢元渺冷着一张脸,褪下身上的官服,扔给一旁的永言,一跃而起,便稳稳的坐到了马背上。

    那马这下可不依了,四蹄乱飞,狠狠的撩着蹶子,就为把背上人摔下去,顾乐安看得直为谢元渺捏冷汗。

    这般动静,早已引来府中很多人围观,顾乐安身后有十几个丫鬟窃窃私语着,“大人真帅啊,大人好威风啊。”

    看来不论古今,帅气的男子都会引来一大群迷妹啊!

    顾乐安听得好笑,跟着一众吃瓜群众一起助着威,时不时的来上一句,“大人加油。”

    谢元渺目光沉定,丝毫没有被周围的人影响,不管那马怎么发疯尥蹶,他挺拔的身姿都巍然不动,过了一会,那马似是没力气了,终于幅度小了起来,这时谢元渺动了,狠狠夹了马腹,钳制着它往顾乐安这边行来。

    那马的眼神还凶狠狠的,顾乐安看着它脸上已经流出血的伤口,有些怕它记仇,赶紧让了开,瞬便把陈伯也推到一边。

    谢元渺连丝停顿也无,冲着围观的十几个丫鬟喊道:“闪开。”

    待众人让开后,他一路纵着马离去了。

    好冷啊!

    顾乐安娇俏的吐了吐舌头,面对如花似玉的众多少女,他脸色不但一丝温和都没有,说的话更是一点不带客气的。

    好歹她们给他一直加油助威的,一点交情都不搭。

    哎!这么个冷心冷面的冰川男,她可怎么下口啊!

    顾乐安有些发愁的望着离去的帅气背影。

    陈伯一脸欲哭无泪的开始收拾残局,围观的人也渐渐的散去,顾乐安叹了口气,也没事做,便帮着陈伯一起收拾。

    “寒兰就这两盆,这下全毁了。”陈伯满脸心痛的蹲在被踢碎的花盆旁,手上拿着两株花。

    “这就是寒兰啊!”顾乐安靠过去,却并不敢碰。

    那花美丽动人,幽香宜人,真是可惜了。在顾乐安暗暗叹息时,谢元渺回来了,却立在她身后,并未出声。

    一团黑影罩下,顾乐安抬眸去看。见是他,她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眸不自觉带出笑意,饱满的淡色唇瓣轻轻勾起,“大人,你回来了。”

    “是你打伤的马?”

    谢元渺冷冷的话,似一盆凉水,兜头淋了下来,顾乐安神色一怔,嘴边的笑渐渐收了起来。

    “你不知道那是皇上赏赐的么?”跟上来的永言很是不高兴,“这可是过些日皇上在校场阅兵时,大人准备要骑的,你现在弄伤了它,是何居心?”

    顾乐安刚站起的身子一僵,嘴角发麻,满脑子都是皇上赏赐的这句话。一般看电视,皇帝赏赐的都是要供起来的,她这回是闯了大祸了吧。

    不会要砍了她脑袋吧,她有些害怕的摸了摸脖子。

    陈伯却在这时站了出来,向谢元渺跪下道:“大人要治罪,就责罚我吧,这位姑娘也是为了救我的命,还请大人不要降罪她。”

    “救你的命?”谢元渺疑惑。

    陈伯赶紧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谢元渺冷着的脸渐渐融化下来,顾乐安忐忑的望着他,在他望过来时,赶紧递上笑容。

    永言冷冷的插话上来,“大人,历来进贡的战马都是去了势才送进军营训练,皇上赏下的宝马,虽还未受训,但也不该这般暴躁乱闯啊,还这般碰巧的被顾姑娘给伤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有意为之呗,顾乐安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永言。

    她虽不了解马,却也从书上读到过,古代的战马都是阉割过的,马队里一般都是清一色的公马,而这个时候的公马,连靠近都难,更遑论作战,所以训练战马都会严格阉割的。

    顾乐安有些心凉,她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么?刚一出门就遇到这破事,救了人还被怀疑用心不轨,她哪有那个本事引马过这里?

    见谢元渺眉眼重新发冷,顾乐安眼波一转,问向陈伯,“陈伯,你当时说休想在破坏你的花,可是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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