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安点了点头,快步跟上永言,待来到马厩,果然就看到有马被送了进来。”

    应该是蒋三为她挑好的,一看就是最上乘的马。

    她在外围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来,永言的神色也有些凝重起来。

    “夫人在找什么?”

    顾乐安百思不解的摇了摇头。

    秦千毓身为北疆国师,熟知天文地理,也精通适宜阵法,她留给他的纪念品,之所以不怕别人中招,是因为只有懂阵的人才能看出她在布阵,也只有破阵,才是中了她设下的圈套,若是没看出她摆的阵,自然也就不会中招的。

    她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可还是没看出什么来,不过心中却一直隐隐不安。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大意,她问一旁伺马的家丁,“这匹马送回来后,将军的马可有接触过?”

    家丁立刻上前,“将军回府后,小三子就把马牵到后面去清洗了,现在应该快回来了,并未接触过这匹马。”

    顾乐安心中一松,就立刻道:“把这匹马单独关押起来,剩下的马在另关一处,饲养的人也要分两批,不可混用。切记,不可让这些马再有接触到外面的机会,府上在回来的马,也都先找个地方另外安置了。”

    家丁面上一怔,却很快应下了。

    如今谢元缈军务缠身,府上的一切全都交托顾乐安处理了,虽然喜宴没成,但府内上下已经公认她就是这将军府的主人了。

    永言却觉出了苗头,“夫人可是在怀疑,这些马是有问题的?”

    顾乐安愁眉不展,闻言叹了口气,“在马身上动手脚的,我现在只想到一个马瘟,若是这些马是有病的,很可能会通过跳蚤、马粪等,传染接触它的其他马匹,若是泛滥下去,整个军营的马都怕保不下了。”

    这里的马没有打过防瘟的疫苗,若是真的得了,那死亡率一定很高,到时波及战马,那整个战事都得被拖累。

    永言也意识到严重性,立刻道:“那剩下的其他家,属下这就去通知。”

    顾乐安点了点头,“若真是被动了手脚,三两日便会发作,若没有动手脚,那也就是虚惊一场,叫大家一定不要掉以轻心,绝对要严格隔离。”

    永言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应下,跑出去传话。

    顾乐安在厨间看着汤水,一边等永言回来,直到听说一众得了马匹,因为都没来得及驯服,便都没骑去迎接大军,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整个军营的马都要隔离,那事情就大了。若真的波及到了战马,影响战事,上边一定会降下一个不察之罪,若是无事,这般动静,上边也许都得降个扰乱军心的罪来。

    好在都是些军官将领得了马,知道事情轻重,也都有条件隔离,才二话没说的隔离了起来。

    等到天都全黑下来,谢元缈才悠悠醒转,他是大将军,一会就得去巡营处理城内堆积的事务,顾乐安便赶紧跟他汇报了下情况。

    谢元缈一边喝着浓香的老鸭汤,一边夸赞她。

    “夫人如今处事到越来越有大将风范了。”他眸内笑意满满,“夫人做的很好,晚上在奖励夫人。”

    顾乐安正不安的小口喝着汤,听到这差点喷了出来,好在是忍住了,看了一眼茫然无知的小玉,她就狠瞪了他一眼。

    这人现在怎么越来越没正形了,她再跟他说正事好吧。

    谢元缈却心情很好的喝下了三大碗汤,狠夸了一通她的手艺后,才笑着去与众将议事了。

    顾乐安坐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干脆卸了钗环,歇息起来。

    正睡得朦胧时,就被一个人揽进了怀,她懵然睁开眼睛,就见到谢元缈悬在她头上看着他。

    说实在的,这大半夜的,即便他长得风姿不凡,可也很吓人的好不。

    抱怨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用唇封住了。

    “夫人领了奖赏再睡。”唇齿相依间,谢元缈含糊的说了一句,就把床幔打下了。

    顾乐安认命的叹了口气,男人果然是什么想的动物,他都奔波了多少日子了,多少夜没怎么合过眼了,却还没忘记这事。

    被他折腾一番后,她很快又睡着了,等到在醒来时,却惊诧的发现他竟然还在。

    顾乐安看了看外面,现在都应该日上三竿了吧。

    谢元缈唇角一勾,似是看出她所想,解释道:“夫人神机妙算,真是解了大军一大患事。”

    她不甚明白的眨了眨眼,难不成马匹真有发病的了?还是有兽医检查出来的了?

    顾乐安胡思乱想起来,就听他道:“昨夜派出的密探回报,北疆丢下最多的就是马匹,想来是发生了马瘟,只是一直都严密瞒着,若不是为了出逃,只怕他们早就将战马就地灭杀了。”

    谢元缈笑的高深莫测,“他们现在败退而归,没有马是不行的,只怕现在正头疼呢。”

    顾乐安又眨了眨眼,若真的是这样,现在岂非是追击他们最好的机会,他们的马匹生着病,一路跑一路死的,只怕现在都得用两条腿跑路呢吧。

    她才想到这,就听谢元缈说:“秦千毓十分狡猾,一路丢下马匹,若我们去追,必定会反应过来,换水路逃遁。”

    若非水路是一段一段的,不利大队人马撤退,只怕他们一早就选择水路走了。

    顾乐安泄了一口气,当时大祁连日攻城疲惫,即便真的追上,只怕也是一场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血拼。现在他们修整过来,对方见已没有追兵,便迂回去了水路,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千毓他们撤回老巢了。

    正惋惜时,她就被他揽进怀。

    “后日是个吉日,夫人,不若咱们把婚礼办了吧。”

    顾乐安身子一颤,喜宴被搅黄,他一直未提过此事,只说他们的婚礼不能马虎,可今日忽而提了,而且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显然是仓促决定的,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抬眸看他,“可是将军要有别的作战计划了?”而且是不能带她的?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者百度输入“”,就能进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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