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知道时,姨娘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早逝了。

    顾乐安对此毫不意外。

    蛊这个东西是很伤人的。

    姨娘想要将蛊强行拿出来,当然会要了她的命。

    不过……顾乐安总觉得怪怪的。

    谢元缈抱着谢琅出现在顾乐安的面前时,牢牢的盯着她的脸,盯得顾乐安都莫名的心虚了。

    顾乐安摸着脸,“我的脸,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谢元缈叹了口气,“事情应该是解决了,你先休息吧。”

    啊!

    黑眼圈!

    顾乐安在回到屋里以后,才发现她的眼睛黑得厉害。

    谁让她昨天也没有得安稳,特意跑到尚府去看一看,顺手就除了姨娘。

    她立即补眠。

    在醒了的时候,就听说尚家的消息。

    原来,什么亲戚来要宅子,都是假的,是姨娘听信了其他姨娘的话,才觉得是真的。

    她一旦害怕起来,就要想办法将事情解决掉,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蛊。

    姨娘想的是,尚家所有人都听她的话,她再随便找一个男孩,说是尚家的小公子,财产都保住了。

    顾乐安是运气好,直接就将这件事情给揭露了。

    如果运气不好呢?

    顾乐安将谢琅抱在怀里,对谢元缈说,“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

    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害怕。

    如果姨娘真的看中了谢琅,将谢琅带走,她要怎么办?

    谢元缈感觉到顾乐安在发抖,小心的伸出手臂,是想要揽住她。

    可是这个动作……他太别扭了,放弃了。

    当谢元缈想要收回手时,顾乐安的身子一歪,就靠到谢元缈的怀里。

    她的表情凝重,仿若觉得这是一个特别自然的动作。

    谢元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由着顾乐安依靠。

    他也想要做出比较自在的表情,但实在是控制不住。

    放弃了!

    顾乐安还在想着发生的事情,闭着眼睛,说,“到处都是阴谋算计的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觉得吧,我们应该走了,是不是?”

    “是!”谢元缈脱口而出。

    他也不知道顾乐安的一句“走了”,是走到哪里去,但是他知道,他与顾乐安可不属于这个小镇子。

    外面还有一件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必须要去做。

    等到做好以后,才到了他们想清楚未来之路的时候。

    “明白了。”谢元缈点着头,“什么时候出发。”

    顾乐安倒是想要看看尚府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因为没有了姨娘,这一次他们又失去了个顶梁柱。

    毕竟一个那么大的府里,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结果出乎了顾乐安的预料。

    尚府的人安安稳稳的过着小日子,仿若是乱世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会主动参与。

    既然现在恢复如常,也实在是一段很痛苦的经历。

    在顾乐安与谢元缈离开镇子的那一天,尚府的下人将死去的人也都进行了安葬,可是不少。

    这都是死在姨娘手里的人。

    她是一个疯子啊。

    顾乐安也不会管姨娘最后的下场,与他们无关,只是觉得厌恶而已。

    当他们离开以后,掌柜的重新将酒楼开张,始终是没有什么客人。

    一家三口离开安宁的小镇子,来到“乱世”之中。

    比他们想象中要麻烦上很多呀。

    顾乐安摸了摸脸,转头看向谢元缈,说,“你能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谢元缈斩钉截铁的说。

    顾乐安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他似乎想起某些事件,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特别……奇怪!

    顾乐安转头看向前方,喃喃的说,“我一直都奇怪。”

    奇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谢元缈伸手摸向顾乐安的头发,“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是因为想得太多吗?

    顾乐安在恍惚间,竟有一丝的迷惘,好像是因为她想得太多了一般。

    “有可能吧。”她喃喃的说后,又转头看向谢元缈。

    仿若是多看向谢元缈,可以让她的心神稳定一些。

    谢元缈大约也看出顾乐安的小心思,往她的旁边挪了挪,“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人。”

    “我以为怎么样都会看到一些故友。”顾乐安眯着眼睛,打量着过分平静的官道,“他们走得太快,还是我们逗留得太久。”

    没有看到本人,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走吧。”谢元缈说,“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好!”顾乐安抱了抱怀里沉甸甸的谢琅,就看见谢元缈伸出手臂,要接过谢琅。

    她很自然的将谢琅交给谢元缈,就听谢琅迷迷糊糊的说,“蛊,我要学蛊。”

    顾乐安迅速的看向谢元缈。

    她知道谢元缈是很讨厌这样的东西,不仅仅是因为他受控,且还是因为这东西害人。

    虽然在顾乐安看来,这也未必会害人,主要是看炼蛊之人。

    “可以学,但不是现在。”谢元缈拍着谢琅的背,“总是要先活下来。”

    他们活不下来,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因为没有落脚处。

    好不容易再入一城,哪里还比这之前的小镇来得安稳。

    这里是一片荒芜,大风一吹,都能吹起细细的黄沙,可见是有许久都不曾有人住过。

    顾乐安与谢元缈的心底同时升出一片荒芜之感,同时侧过头,凝望于对方。

    这才是战争后应该有的景象。

    即使等到战事平稳,会有人回来,但是也未必会像从前那样繁华。

    是要等上很久,才能……

    “是谁?”谢元缈突然喝着。

    他同时将顾乐安护在身后,单手挡住谢琅。

    如果对方有武器,第一个伤的人就是谢元缈。

    顾乐安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当谢元缈突然喝起来时,她的精神立即紧绷着,扬手就想要挡在谢元缈的前面。

    他们都想要先护着对方,可是看到摇摇晃晃的东西时,忽然觉得方才的紧张,有点多余。

    一块竖起来的牌匾,摇摇晃晃的往一旁侧去,倒在了地上。

    这一碎,可真的是四分五裂。

    顾乐安刚要松口气,却发现那门内有影,一闪而过。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者百度输入“”,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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