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原来还有个别胥吏想要为自己辩白，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思维非常缜密的司，她在做今晚这件事前，本已经经过周密的计算了！
他们现在是不得不心服口服。 .
水沫知道现在再强辩什么也没有用，本也不想再强出头，特别是刚才看到有几个他之前还自认为是兄弟的人，都没有一起前战斗，说不好听点，他们是看着他跳火坑！
不过，谁让他这个人重感情呢！水沫还是替他们说话道：“沅教官，今晚的事，我们兄弟知道错了，希望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今后一定不再犯。”
连苏小妹都听得不住点头，在这种气氛下，还会为自己同僚争取权益，至少算个不差的带头人。
苏轼轻轻拍了她一下头。
苏小妹转头抱怨道：“哥！你没事拍我头干嘛？”
“呵呵，应该是我问你，没事点什么头干嘛？你觉得水沫这样很好吗？他作为带他们的人，要是真为他们好，应该在平时严格要求他们，而不是到了出事的这时候再求情！这已是于事无补，你想想看是不是像芷兮说的那样，要是还是这帮人干下去，眉州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苏小妹很少听大哥讲这么长篇大道理，细思一下，不无道理！不能因为偏袒他们这些少数人，坑害了眉州城绝大多数人！
苏小妹心随意转，顺口道：“大乱必须大治？”
“没错！大乱必先大治。”默默说完不再开口，静静看着场内，眼前仿佛回到那一幕，当初秘密组织第一次内部淘汰时，芷兮正好在差点被淘汰的边缘，在当初的他看来，跟他自己，她确实是缺少一些特工的天分，她甚至天赋不如那些被淘汰的人，可她能岸，是靠得大多数准特工都勤奋！
是从那一刻起，默默决定，要好好带这个女特工，天助自助者！他要做代替天给她更多机会的那个帮助者！
“对不起，今晚的训练，是你们的最后机会，下面我又念到名字的人，可以留下来为眉州城服务……”芷兮目光凛凛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其他人，地解散！”
水沫等人心惊肉跳地开始听芷兮念出一个个名字，关键是也不知道，她会念多少人啊……他当然希望沅芷兮念得越多越好，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最关键的是——一定要有他啊！
芷兮已经一口气念了九个人的名字，突然收声，注视着他们。
已经被念到名字的九个人，如蒙大赦一般，暗自庆幸，好在今晚按照要求尽他们的全力做到了，不过绝不敢在脸表现出来，还是庄重肃穆，突然间他们发现，保持这种状态，不用说别人，连他们都对自己的职业感到尊敬起来，以前，他们真的只是把这差事当成谋生手段，甚至是搜刮油水的凭仗……
水沫心里压力山大，他并没有被叫到，沅教官忽然不再往下念，难道是留下这九个？他简直要大哭出声，他虽然不算做得最好，也不至于被淘汰吧？难道他这九个要差？
“水沫，你觉得你会被淘汰吗？”芷兮直接点了他。
水沫的心情简直如过山车般，第一秒瞬间听到她喊自己名字时，以为自己过了，没想到接下来只是一个问话！
不管怎样，不能在这些弟兄面前丢脸，特别是不能在这九个自己带过的留任者面前丢份！水沫强打起精神，回道：“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
“哦？给我一个理由。”芷兮丝毫不动声色。
“我很惭愧，今晚做得不是最好的，至少小强反应和出手都要差一点，但我相信，我还是有能力留下来的，而且也会尽力做到最好！”水沫说着，也是给自己打气，算以后要去找工作做别的事，自己也会留住这股精气神吧……
小强和其他胥吏不禁对水沫侧目而视，昔日的带队老大，说话都变得这般诚恳了，不掩饰，还不说过头话……
芷兮轻哼一声，“只是尽力最好吗？”
水沫第一下没反应过来，还好脑对沅教官的风格像是突然通电了，立马大声应道：“不是，是必须做到最好！我还想继续带这些弟兄！我不做到他们最好，怎么服众？”
芷兮和默默相视一笑，目视水沫，念道：“最后留下的一个人——水沫。”
小强和其他留下的弟兄一起，前抱住水沫，欢呼声，竟还带着个别哭泣。
而其他那些被淘汰的，个个黯然神伤，默然离去。
水沫不舍得，但也心知无法挽回，只能跟他们一一拥抱，江湖路远，有缘再会！
回头，水沫看向芷兮，那意思是在征询，今晚是继续巡逻，还是怎么安排？
芷兮淡淡道：“这第一天晚，也折腾了大半夜了，等下可以放你们回去，回去之前告诉你们几个消息。”
水沫和小强等留下的十个人，在芷兮开口说话的第一时间，已经列队整齐听候命令。
此刻，夜风萧萧，他们不知道沅教官是要说什么，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抑或是新的任务，甚至是新的淘汰挑战？
这沅教官真是不能以常理视之，她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
水沫、小强他们也在反思自己，也许是因为他们之前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这本不该是他们这行的常态！不过，想到若是按正常收入，他们每个月只能领到的那一点可怜薪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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