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将脸侧向严青和严山站的方向“那边还有谁在?”
因为眼睛看不见,宁雪的听觉变得敏感了不少,她醒的时候知道房间里不止宁长春在,刚才又依稀听见女人的声音。 .
严青没想到宁雪冷不防看过来,像她能看见似的,连忙伸手挥了挥,“宁雪,是我,严青!”
想想宁雪不可能看到她挥手的动作,严青又愧疚的呐呐把手缩回来。
“严青?”宁雪对这个名字很陌生,“谁?”
严青讪讪的解释“丝丝的室友!”
宁雪听到这个名字,忽而像疯病发作了一般的,忽地坐起来,抓起手边的枕头,往严青的方向扔。
“滚!你给我滚!”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在枕头扔出去之后,又摸索着抓起床头柜插花的花瓶,使劲了全力扔出去。
严山没料生病的宁雪有这力气和疯劲,眼见花瓶飞过来,连忙拉着严青往旁边躲,亏得严山当警察这么多年,成日里跟罪犯打交道,反应特别快,那花瓶堪堪从严青的头边擦过去,撞碎在墙,玻璃片撒了一地。
严青想起那日跟宁雪起冲突,她也是这样乱砸乱摔,才导致后来的悲剧发生,连忙提醒宁长春“叔叔,快拉住宁雪,万一伤到她自己!”
宁长春眼的宁雪,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可自己的女儿,算骄纵那也是可爱,哪里看过宁雪撒泼发疯的一面,这时被严青提醒,才连忙抓住她的手“雪儿,你冷静点……”
医生是本着职责范围内,严肃的提醒宁雪,谁想宁雪情绪激动起来,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反而抓起医生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张医生……”一旁的小护士连忙去帮忙,将医生的手臂拽回来,“我们张医生也是为你好,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创口肯定会裂开的,到时候只怕补救不回来了!”
小护士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病人,气愤的为自家医生抱不平,同时再次提醒。
“对不起,你们先出去,我来跟他说!”宁长春毕竟身居要职,平素一贯以亲民温和示人,客客气气的先将医生和护士请出去。
“你们也出去——”宁长春转身,发现严青和严山还在,登时气不打一处出“还想要宁雪的眼睛,因为你们伤第二次么?”
严青犹豫的看了一眼被宁长春抓住双手,此刻以一种扭曲的状态蜷缩在病床的宁雪,“宁雪,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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