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之农女锦绣 >第50章迫在眉睫1
    原来这是王府的司礼总管章台,跟着庆王从京城来的,跟常忠一样乃皇帝亲封,是以虽只有六品,但平日无论是王峻这般的亲近随从,还是常忠那般有品级的官身,都要给三分薄面。

    不过王爷性子骄奢,平日最讨厌规矩来规矩去的,是以每次来都借口时日短,让章台留在卫府,多是王峻随身伺候,也好趁机放松放松。

    对此章台多半睁只眼闭只眼,不过若是跟在身边,看到的话必定要适当规范,当年庆王出京不过十岁,皇帝让他来,就是为了教他学规矩。

    此刻看着眼前的丫头,章台肃穆着脸,道:

    “暂且不用,你们就在这候着,王爷在休息,你们不可吵闹,叫时能应即可。”

    墨莲平日仗着娘家哥哥在卫府当差,且在仪卫正汤克朋面前颇为得力,是以在别墅十分要强,不过也因知道的多,对着章台便不敢造次,恭敬的施礼答应了一句“是”,而后跟豆蔻,和新进来的四个丫头退到了一边。

    章台点点头,又回屋去了,而他带来的几个內侍,和先来的几个內侍一并,将正屋几乎围了个水泄不通,侍卫则都退到了院子外围守卫。

    而自章台的示意出来后,从宝莲苑开始,及到整个别墅,都忽而静逸了下来,哪怕膳房已然在准备晚膳了,但所有厨子都各司其职按部就班,比起平日反而还安静了许多。

    白露虽也感受到了,但她平日除去跟凌草,都是文静内敛的,是以并不觉得如何。

    不过从说王爷要来后,总管就将她的位置挪到了膳房,让她每天早晚去香棠园打扫一回,就去膳房候着,因还记得她提过,王爷喜欢她做的玉米珍子。

    但伺候王爷都归卫府来的厨子们专门负责,连厨房都是专用的,跟原先的灶房不搭嘎,孙娘子都管不着,所以白露就去了大厨房,跟府里原来的人手待在一起。

    而大厨房负责王爷以外府内所有人的一日三餐,平添了许多人,该说是最忙碌的。

    可白露对他们来说是生面孔,加上是总管交待,又都知道跟孙氏沾亲,因此并不怎么使唤她,导致白露无所事事极了。

    本来以她为人是不会躲懒的,可这种时候,她的宗旨是少惹事微妙,于是干脆躲到秦娘子歇息的屋子里,练习绣活儿去,因为她知道,庆王根本对那碗地道的农家特色,玉米珍子没多大兴趣。

    而被全府关切的主子,正躺在内室的金丝楠木拔步床上,帐帘皆放了下来,被褥都是熏过香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中间高几上摆着双耳琥珀麒麟盖熏炉,里面正点着安神香。

    內室跟外面偏厅以蝙蝠镂雕的隔扇相连,挂着浮夸的水晶珠坠玻璃纱帘,外面还放了一座浮雕仕女图紫檀木八扇屏,所以侯在偏厅的章台,是无法直接看到内里的。

    庆王自小歇息时,从不要內侍或者随从近前,哪怕是伺寝的侍妾,也从不留宿,是以章台只独自留侯于此,安静的等着王爷醒来传唤即可,

    架子床的帐帘是绛红色的绸缎,配上青色的细纱,若是从外面看,光线明亮时,顶多只能看到倒影。

    而此刻的庆王高鹤,已脱到只身着棉绫的中衣,在确认章台等都退到外室后,便掀开被褥,将靠墙壁的一面帐子掀开,露出贴有大理石的墙面。

    大理石是一块一块镶嵌的,只见他在其中好几点上摁了一阵,然后又拨弄一下,就被揭开了。

    里面是一条长宽约六、七寸小大的通道,封壁被拨开后,不一会儿就有一张纸和炭笔被推了过来。

    高鹤接过来打开,上面写着:

    “其在府中多与同屋女婢一家来往,经查,泾县人,老家还有奶奶弟弟,无甚奇异,已派人盯梢。

    内院聂管事之子聂登曾为总管之女黄秀美诬陷于她,真相大白,聂妻孙氏承认亲戚关系,经查,其叔祖父傅泰二女婿聂胜,是聂管事堂弟,聂胜还是县衙捕快,已派人盯梢。

    聂登介绍其结识外院管事之子赵桥,帮带绣品去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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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售,已派人盯梢。

    其回村只与寡妇邱氏一家来往,谈话多刺绣和家长里短,除傅家,还有曾退亲的一户孙家之事。

    邱氏包括娘家,和孙家皆查,无甚奇异,邱氏帮县令绣过送给知府的寿礼,前两日被县令送去知府,做了绣娘,已派人盯梢。

    其甚少回家,去南大街找过在族学念书的其弟一次,跟县学先生梁虚洲交谈过一次,没有去找过董源,这一处也派人盯梢。”

    这是石刃跟踪白露后得到的所有信息,因觉传信不够安全,高鹤让有线索出现时才报,是以这么多日子皆未有信送去卫府。

    至于祖陵那批人,据石刃的消息看,自端午后,除董源去镇子岐黄街上买了一处宅子,其余人安分的十分诡异,连跟上线的通信都没有了。

    将信翻过来,北面是空白的,高鹤拿起炭笔,在上面下达着指令:

    “明日午时接应。”

    接着按原路将纸笔推去,那边似是有人,很快便把东西收回,又将石砖摁上,因为大理石中间有缝隙,并且必须摁上串联的机关才可打开,是以也不怕无意被撞破。

    做完这一切,高鹤复躺了下来。

    然而倒在床上是肯定睡不着的,自从京城传来消息,说丽贵妃被皇后迫害至流产,而父皇因此罚皇后禁足,加上柳靖即将进京述职,他和郁叔都判定,父皇要动手了。

    要知道魏骏已被拔出,五军如今等于在高世君手中,也就是在父皇手中,那么只要稳住柳靖,那除掉柳家就不成问题。

    而能在这节骨眼稳住柳家的,只有一个大招,那就是立皇后之子为太子,立了太子,哪怕直接夺了柳靖的兵权,皇后和柳家也只会按耐不动。

    但父皇不可能只要个兵权而已,届时彻底铲除柳家顺利则罢,如果不顺利,那柳家就算再不敢轻举妄动,也不会放过母妃和他的。

    可是到今天,还是无法确认母妃被关在哪里。

    三月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加上西山传来消息,那事终于有所突破,他一心急才带了两个暗卫,偷偷潜离庆阳。

    也就是那次,绕行东山时遇到阵雨,误触陷阱摔了马,他胳膊断了,只好先派其中一个暗卫去找救援,不想滞留山坳时偶遇白露

    而当石鸣找来时,对白露,不得不下了狠手。

    因为死士和暗卫的训练营地,包括这些年私开矿坑积攒的钱财,都藏在西山的山体中。

    当初选择西山,一为离庆阳不远不近,不引怀疑,二为水运发达,便于假借载货将人物运来,三有祖陵在,也让他可趁祭拜时来查看。

    他们花费七年,先将西山山体挖开,可容纳人进去藏匿,然后将人和财物一批批运来,为了遮掩,两年前又在封地下辖的几个县分别开始建别墅

    救出母妃还不是最难的,救出后躲避父皇的追踪,抵抗皇后太子的暗杀才是最难的,是以此营地再好不过了。

    可一旦曝露,就得从头再来,但他已经没有第二个七年能等了。

    不说金银,只那批暗卫和死士,是当年从来庆阳的路上,恰好遇到一批流民,郁叔趁机选拔,加上后来从庆阳和其他地方招揽的,将近两百个孤儿。

    送到西山训练后,挑出一半成为暗卫,后来又挑出六十个,训练成死士,剩下的,一点点塞进西北大营中做探子和内应。

    再者,柳家或者父皇,纵使怀疑他在筹谋什么,但抓不到具体证据,逮不到货真价实的东西,那就永远只能怀疑,柳家想除掉他,也只能通过暗杀。

    所以这个秘密,万万不能曝露。

    此时他还羽翼未丰,靠这批人可以暗地里成事,但却无法直面抵击朝廷的百万大军,也无法对抗柳靖的十万西军,一旦曝光,只会招来灭顶之灾。

    因此他才特别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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