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之农女锦绣 >第123章许诺2
    白露跟着王峻一路径直到了香棠,整个园子外围守着一圈侍卫。

    常忠站在园门前,脸色不大好,见到王峻白露,也没有招呼,王峻倒是和气的拱拱手,而后带着白露进去了。

    园子里没有守卫,包括以往路口站岗的都撤了,三圣楼也没像从前那般歌舞升平,门窗紧闭,门口没有任何人守着,整个园子静悄悄的。

    门没有锁,王峻直接推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姑娘,爷在二楼等你。”

    白露点点头进去了。

    因为没有开门窗,所以内里显得有些昏暗,幸好都点了壁灯。

    一楼二楼还是老样子,高鹤正立在窗前,此时只开了条缝隙,阳光从环廊处通过这条缝隙慢慢爬了进来,让整个二楼稍稍明亮了一些。

    听到动静,高鹤回转过身,冲她伸出手道:

    “过来。”

    白露走了过去,高鹤将他搂在怀里,俩人相依相偎,就透过这缝隙,望着池塘的冬景,还有园子里亭亭玉立青翠挺拔的香柏和罗汉松。

    俩人半天无言,直到高鹤打破了沉寂:

    “都说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看来确实是啊”

    白露瞧了他一眼,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下巴,隐隐有胡茬出现,离得近了,发现眼底有青色,可见昨夜没有睡好,虽然没有问傅杰被救的经过,但想来肯定是操劳奔波的,遂问道:

    “昨夜未睡吗”

    高鹤伸手将窗户推上,而后拉着她往坐榻走去,室内的壁灯都点着了,是以屋子里亮堂的很。

    坐榻的矮几上,正半铺开一张宣纸,上面是未干的墨迹,写的是:

    “忘忧草,含笑花,劝君闻早冠宜挂,那里也能言陆贾,那里也良谋子牙,那里也豪气张华,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

    这是白朴的一首曲词,白露想起他提过,老夫人很喜欢忘忧草,高鹤发现她在看,道:

    “这是我娘写的。”

    白露一愣,对他未称母妃有些奇怪,也有些释然:

    “老夫人的字体也很豪气啊,跟你的有些像”

    高鹤笑道:

    “我是她起的蒙,这字是父皇还未登基时她写的,就挂在他们的书房里,私下里,她不喜我叫她母妃,只让叫娘,叫父皇为爹父皇很宠着她,这种小事,只要她开心都由着她,而我,总是难以接受她被废了封诰之事,总觉得这是对她的羞辱,所以还是称她为母妃,”

    说着将白露抱到怀里,照例把下巴埋进她的脖颈,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

    “我是父皇登基后出生的,那时候,娘已经不太爱笑了,有一回,她带我去探望长公主,就去隔壁曾经的王府看了看,我看到她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荡在半空中,笑的很开心,我从没有见过,然后,我们就到了书房,她看到曾经写的这副字,又哭的很伤心,后来,她把这幅字带了回去,挂在了寝宫里”

    白露伸手抚着他的后背,听他继续娓娓道来,

    “我走的时候,太匆忙了,荷包一直被我藏在身上,其他的念想,就只来得及带上这个了”

    高鹤长叹一声,才抬起脸,看向白露道:

    “救出娘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但,我也不能失去你,除了我娘,我从没有如此挂念过一个人,从没有这么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我不能放弃你,也不能放下我娘。”

    白露听了忍不住疑惑道:

    “放下老夫人为何”

    高鹤沉声道:

    “我抓到那人,说解药在太子手里,”

    说着从坐榻的角落里拿出一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三粒丸药,

    “这两粒药,服用一粒可以维系三个月,你先服下,给我半年,我肯定能把娘救出来,只要让我将娘安全接出来,我就亲自去京城给你拿解药。”

    他说的隐晦,但他相信白露的聪慧,果然,白露沉默了一会儿便反应过来,紧张道:

    “什么意思,你亲自去京城太子会要你命的”

    高鹤微微一笑,故意哄道: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白露揪住他的衣袖,道:

    “你不会让我有事,可我也不想你有事啊,”

    顿了顿,忽而想到什么,飘泼似的雨水中还夹带着冰雹,小的象孩子玩的玻璃球,捧着他的脸道,

    “你是打算用你的命给我换解药吗”

    高鹤将她的手握住,安抚道:

    “你相信我吗”

    白露丝毫不妥协,继续追问道:

    “你先跟我说,你到底有什么法子给我拿解药为什么你要亲自去京城”

    高鹤沉默了片刻,将她抱下去,兀自走到刚才的窗户前,将其彻底拉开,望着远处出起神来,白露跟到他身后,见其默不作声,平时的好耐心一下子荡然无存,从背后一把抱住他,落泪道:

    “若是要你拿性命来换我的,我也不会独活的”

    这个时辰太阳有些偏斜了,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树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池塘波光粼粼,像洒下了一层金子。

    高鹤的脸在这道光线下也在发着光,尤其白露的话音刚落,他眸子里刹那间便迸发出飞扬的神采,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却没有转身,还故作落寞道:

    “你怎会独活,你还有叔父,还有弟弟,将来,万一你父亲回来了,又是一家团圆”

    白露的眼泪是止不住的流,泣道:

    “你也还有你娘啊,还有我啊”

    高鹤继续以颓丧的姿态道:

    “就像你说的,娘有父皇,她老人家也未必想来陪我,否则凭她的脾气,早就逼得父皇送她来庆阳跟我团聚了,至于你,你有家人照顾,在你心里,家人也比我重要的多,我愿意成全你,日后只要你安康,我就满足了。”

    白露哭的更加伤心了:

    “你怎么能这般说,你对我也是一般重要,我爹弃我而去,我叔父对我好可只是长辈,我弟弟那是傅家的血脉,你把我比你娘一般重要,难道我就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吗若我是如此,你何必还要以命相救,就让我死了好,我被关起来时,想的都是你,想你多么可怜,想好不容易有人陪你,你却又要孤孤单单下去,你、你怎可如此说话”

    高鹤一看差不多了,赶紧转回身抱紧她,白露从没有这般失态过,哭得简直不能自已,高鹤一边用中衣袖子给她擦眼泪,一边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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