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之农女锦绣 >第160章上京
    白简听了白露的话,也怕卢成暗地里也派了人,想了想,在她手心写道庆王说过几日便能救人,嘴上却道:

    “爹也是怕你一时糊涂做傻事”

    说完出去,之后还是让夏福送来了针线布,他倒不是怕白露无聊,而是忌惮高鹤,白露便跟彩凤桃面,每日说些闲话,做做针线,还给她们每人做了护腕和护踝,防止镣铐磨坏了皮。

    因为没有烛台,也没有油灯,天一黑就得歇息,倒是让白露养成了非常早睡早起的习惯。

    再说高鹤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城赶去,虽说他相信碧玺,但为保险起见,还是让石广先带一部分人过去,跟原先派去京城的人汇合,做好策应,以防万一。

    他心里挂着白露,怕夜长梦多,毕竟白简靠不住,是以都休息的很少,因为路途远,是以仪仗内太监只有章台章丘,随从只有王峻,其他都是侍卫,且都骑马。

    至于拉拉杂杂那些伞盖等物,都是放在另一辆马车上,等到了京城前再用。

    就是这般也在半个月后才到达。京城一如往昔的热闹,对于高鹤来说,这是阔别将近十年后的首次归来。

    说起来,京城也算他的故乡,纵然在庆阳待了那么多年,他的饮食还是偏向这里。

    按规矩,他一进城就要进宫,但他来之前特意去信问过董源,如何很轻易的病发,董源给的也很简单,风寒或忧虑深重。

    可是大热天的,怎么受风寒至于忧虑,他还要如何才叫忧虑深重

    董源教了他一个法子,先泡热水,再忽然泡冷水,肯定能病,高鹤就照做了,后面果然生了病。

    因为病才能让皇帝心软,所以碧玺的第一句便是质问,可她疏忽了一点,常忠秦楼都早把此事报上去了,然而该如何还是如何,可见高翊之心硬。

    不过见面三分情,所以高鹤要病的更重些,最好造成身体底子不好的假象,好让父皇安下心后再心软。

    但他可不能真像碧玺说的那般,直直的让来御医检查,便用了这个迂回的法子。

    于是以不能惊扰御驾为名,没有进宫,而是包了一家中等规模的客栈,住了下来。

    当晚便有公公带着口谕和御医过来,诊脉后发现确实有恙,高鹤还气若游丝道:

    “御医,我头痛的厉害,不知可否一道看看”

    王峻也在旁边添油加醋,还非常适时的掉了两滴眼泪,以示主子平日是多么可怜,御医看了半天,说的不过跟一般大夫差不多的话,开了方子后便跟着公公回去面圣了。

    次日,太子让送了很多药材、补品过去,且又派了一个御医过去,这回带队的是马靖,查了半天,跟昨日御医说的没什么区别。

    马公公才宣读口谕,让他好生歇着,歇好了再进宫,高鹤一边咳嗽一边答应着,之后随口一提的问了句:

    “不知父皇病况如何,可否面见我还有信要呈上”

    马靖道:

    “庆王殿下若是对圣上有何父子的心里话想说,自可让奴才转交。”

    高鹤又咳嗽两声,才艰难道:

    “不可、不可,写信之人,让我要亲手交去。”

    马靖一愣,随即带着御医等人离开了,就在高鹤以为还要再等几日时,次日夜里,便有人来探病了。

    先是在傍晚时分,马靖带着一队黑衣人走进客栈,让老板和伙计都回避,包括高鹤的人,也都被困在大通铺的厢房内,只留了王峻章台章丘伺候,并转告高鹤,说晚上有人来探病,可却没细说是谁。

    然后马靖就离开了,等到夜里,有一辆马车从客栈后门进来后,开了门后下来一人,穿着石青色缂丝圆袍,戴着黑纱帷帽。

    马靖在前方打着灯笼领路,径直上了二楼,踏进了高鹤的屋子,王峻章台章丘早就被马靖派人请到隔壁房间,还锁了起来。

    来人进屋后,将帷帽脱下,左右环顾,见家具摆设简单,满屋子都充斥着药味,不由皱眉道:

    “怎的如此寒酸”

    声音虽然不大,但很有威严,马靖立刻跪下道:

    “回禀陛下,这是庆王殿下自己包的客栈,老奴看他确实病了,既不好移动,又不好让下人搬弄东西吵闹”

    此人正是当今圣上高翊。

    听了马靖的说法他没有回应,算是勉强认可了这个理由,缓步走到床前,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烛台,还放在中间的桌子上,是以床帏附近就很昏暗。

    但还是能看到被褥中的人,此刻应该是睡着了,唇无血色,整张脸,五官标志,可憔悴不堪,毕竟是夏日,此刻没有盖得太严,可以看到中衣领子内清晰的锁骨,这说明人很瘦了。

    这是快十年未见了

    马靖爬起来,躬着身走到跟前,小声道:

    “老奴叫醒庆王殿下吧”

    高翊背过身,算是默许了,本来想早点来,结果一听南边传来的消息就给耽误了,而且也要避开太子,否则他这病的白装了。

    马靖小声唤了几下,高鹤其实根本没睡,傍晚马靖来传的话,探病的自然是父皇了,不然谁能使唤的动太监总管,不过他现在可是病人,无需太过强撑。

    是以醒了后,先睡眼朦胧道:

    “公公,你怎的来了”

    马靖忙道:

    “庆王殿下,圣上来看您了”

    高鹤一愣,赶紧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挣扎着爬起来要下床,高翊忙回过身上前阻止,温声道:

    “别下床了”

    随即看了一眼马靖,或者赶紧躬着身退了出去,待房门重新关好,高鹤又想要行跪拜礼,高翊却扶着他靠在床头上,坐到床榻旁,道

    “这里只我父子二人,无需那些俗礼了。”

    高鹤看着眼前的人,梳的整齐的发髻,却已夹杂了很多白发,而整张脸写满了权威,但也有除不尽的疲惫。

    他听母亲说过,祖母是个很美的人,高翊曾经也是号称潘安再世的俊俏少年,他小时候还偷听到母亲跟高翊的情话,说就是被他的皮相迷惑了

    而他的外表,小时候还不觉得,越长大越像高翊,不过他倒不太喜欢,觉得过于阴柔。

    此刻高翊也在打量着这个阔别许久的儿子,父子之间有些许的尴尬,半晌高鹤才问了句:

    “父皇病愈了吗”

    这话让人更加尴尬,高翊只好道:

    “这次是借机卸掉一些掣肘的兵权,至于你,为父是觉得多年未见了”

    高鹤立马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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