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已经完全没法思考了,脑子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股热浪在身上肆掠着,一波一波的让她浑身难受的要死要活一般,高鹤拿来她的手,呢喃道:
“别咬自己,我心疼”
白露俩辈子到现在也没成过亲,不知道会这么痛苦,当下忍不住啜泣道:
“好疼啊”
高鹤有些心疼,替她吻去泪珠,实在不想半途而废,问了句:
“很疼吗”
白露抽抽搭搭的道:
“嗯”
高鹤心疼了,当下咬牙放弃,翻过身去,深深的呼出口气,转头看白露,还满脸泪痕,侧过身将她眼泪擦拭掉,亲了亲她的鼻子和额头道:
“好了,莫哭了,我比你还难受,”
白露仍然抽噎着,高鹤只好转移话题道:
“反正我俩已有婚约,又不能不圆房,早晚要经历这一遭”
白露无言以对,说的似乎也有理,可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但她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不能圆房就不能有孩子,那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太残酷了。
高鹤看出她的犹豫,便道:
“不如我们再试试吧”
白露拧着眉头道:
“不好,真的太疼了”
她这时候倒是把颖娘的教诲给忘了,因为皇帝赐婚相当于板上钉钉的事情,如高鹤所说,还真的只是早晚差别,是以在她腰腹上面摩挲起来,软声道:
“试试吧,万一真不能圆房,回头就只能找个大夫看看了”
白露诧异道:
“找大夫做什么”
高鹤一本正经道:
“看看是不是堵起来了,听说有的女子就是,谓之石女,就是不能圆房的。”
白露一听害怕起来,但又颇为疑惑:
“你是不是又骗我”
其实高鹤对石女听是听过,只是一知半解,只好含糊道:
“石女还能是假的吗”
白露细细一想,好像是听过,可以没什么印象,还在迟疑,高鹤已经又覆身而上,他怕白露哭喊,便先温柔的亲吻起来,果然又慢慢让白露失去了反抗的念头。
可当真要提枪上阵时,白露又疼的哭了出来,高鹤倒是好了一点,他暗忖白露还是年纪小了,难怪疼,于是这回更加温柔,可白露还是忍不住呼痛,然而呜咽都被高鹤吞进了肚子里,一用力,便彻底的结合在一处了。
白露疼的掐紧高鹤的胳膊,看她小脸都疼的皱在一起,用把拇指将她的眼泪擦拭掉,而后轻轻亲吻着她的鼻尖、脸颊,最后含住她的耳垂,最后终于木以成舟,白露只能咬着牙,被动的承受着,床帏内热火朝天,俩人大汗淋漓,朦胧磕眼,一个昏昏,一个气喘,喋恋蜂溶,被翻红浪。
好一会儿这场类似战争般的欢爱才结束,高鹤直觉得从来没有过的酣畅快活,趴在佳人身上不想动弹,而白露只觉得身体如同被碾压了一般,浑身腰痛腿酸,哪儿哪儿都疼的难受。
“如何”
高鹤其实是想问她有没有像自己这般舒畅,结果白露只是掀开一条眼缝瞧了他一下,便又闭上了,眼角还隐隐有泪花。
褪去潮红后,小脸儿是惨色的苍白,如此可怜的模样,让高鹤既愧疚又心疼,跳下床想叫人去找个大夫,可转念一想,白露脸皮薄,若是这般惊动肯定要恨死他了,想来想去,想起章台。
內侍在宫内都是伺候过皇帝的,宠幸妃子也会跟着,自然懂,赶紧穿上裤子,边套上罗衫边出了门,王峻正蹲在庑廊下。
先头高鹤跑出来时,挥手让他走远点,后来看主子爷进去好半天没出来,他估摸是得手了,所以不敢离远,怕要水什么的。
还好夏天不冷,彩凤也给端来椅子和熏香,她本来也要等着,王峻心想这种露脸的时候可不能给她,何况万一主子爷还是没得手,被听到岂不麻烦,是以便让她回去歇着,等有事再找她。
此刻见高鹤慌里慌张的出来,一见到他便道:
“回去找章台,问他女子头一次出血该怎么办”
王峻哭笑不得道:
“爷,本来就要出血的啊”
高鹤一怔,皱着眉问道:
“真的”
王峻赶紧严肃起来,躬身毕恭毕敬道:
“小的不敢撒谎,不过有些女子身体较弱,不堪忍受,只要不是出血太多,可用温水清洗熏敷,”
说着又补充一句,
“您要是不放心,小的再回去看看,有没有止血散瘀的外伤药。”
高鹤忙道:
“让彩凤快烧点热水。”
王峻赶紧去了,高鹤这才回了屋子里,白露已经稍稍恢复了一些,除了某处火辣辣的以外,将被子拉上来盖上,面朝内蜷缩成一团。
高鹤进去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的不行,侧躺到其身后轻轻抱住白露道:
“都是我不好”
白露抽泣着没说话,高鹤怕她真生气了,只得道:
“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了”
白露才吸了吸鼻子道:
“那不行,”
说着觉得脸有些红,赶紧解释道,
“我是说婚后,婚前你别再做这事了”
高鹤见她没有生气就放下了心,干脆翻身过去与之面对面,用袖子给她擦了擦脸:
“别哭了,明天眼睛得得肿了。”
白露只觉委屈的不行,尤其是他越伏低做小的,眼泪就越是忍不住,自己觉得太过矫情,可也控制不了,高鹤轻叹一口气,将她搂紧怀里道:
“你想哭就哭吧,那么柔软的地方,出血了应该也是真的很痛,我以后一定温柔点,不会让你疼了”
白露被说的既羞又恼,不禁伸手将他嘴巴捂住道:
“不准再说了”
不一会儿格栅外想起彩凤的声音,高鹤跳下去接过水,然后让彩凤出去等着,这才亲手端进了卧房,帮着清理一番,慢慢看她脸色好了点,终于放下心来,抚了抚她的脸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