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东今年25岁,家住白河镇五谷村,家里有爸爸妈妈和爷爷,五谷村穷啊,不像白河镇,近几年白河镇由于长白山旅游区的原因,已经相当富裕了,虽和延吉没得比,但是在李世东这些村中孩子的眼里,俨然已经成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城市了。李世东18岁就到长春来打工了,不管长春穷还是富,可他毕竟是省会,这种心态就和现在的北漂差不多,都觉得省会啊,首都啊,一夜暴富成功的机会就多,虽然事实未必如此,反而困难重重,但是也照样阻挡不了全国几亿几亿的打工族,北漂追求幸福的脚步。
李世东的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憨厚老实,面朝黄土背朝。在李世东的童年,少年的岁月里,似乎是爷爷对他的影响最大。李世东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乡村教师,是那时候村中唯一一所学的唯一一名光荣的教育工作者。为人正直,只要在那个年代从这个村中出去的孩子都是他的学生,所以在村中极有威望,连村长都敬他三分,李世东还的时候,村中好多村民都不认识字,所以写个信啊,读个报啊,学习个精神啊什么的,都是这位老教师带头组织,帮助村民,所以李老师的名号在附近的村落当中那是极为响亮,大家都亲切的叫他一声李先生。李先生现在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了,不再出去给人写信,看报了,不用老花镜自己看报都是问题了,而且现在的年轻人也没有文盲了,虽不是文化水平有多么多么高,但是最起码都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甚至还出了几个大学生,能用到李先生的地方也基本没有了,他也捞得个清闲,每下棋,喝茶,可以是宁静而致远,安度其万年。
李世东坐完火车还得坐汽车,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下午了,坐的屁股都疼啊。村口二婶家的卖店门口,一群孩子正在拿着雪糕玩耍,进村的路依然是那么安静,依然那么祥和,偶尔有几只不知道谁家的狗四处望了望后径直的走开。这一切李世东是如此的熟悉,不管离开多久,这里都是家,一个不可能在心中消失的地方,一个经常在梦中出现的地方,一个只要受了伤就想要回去的地方,一个充斥着父亲宽厚肩膀和母爱的地方
李世东迈着欣喜的步子,一步赶着一步的来到家门口。未进屋就急切的大喊:“妈爸爷爷我回来了”客户家中似乎没有人,甚至连大黄狗都没吭声儿。李世东奇怪的推了推院门,“妈,爸,爷爷在没呢,我回来了”院门被推开了,可还是没人搭话。“哎真是奇怪了,干什么去了,院门都不锁”
李世东径直走进屋里,炉灶的火还着着,他挨屋的去看,看看是不是在哪个屋里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正屋没人,偏屋也没有,奇怪了,人呢,李世东狐疑的琢磨着,爷爷这个时候应该在偏屋喝茶啊,怎么今谁都没在,他本能的走去下屋,推开了下屋的房门,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他愣子原地,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哪怕是那只陪他长大的大黄狗,都倒在血泊当中,整个身体都被撕成了两半,死相极其恐怖,李世东僵在原地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爬到他最亲的亲人身边,努力的去辨别这些他的至亲,养大他的人,他最亲的人。当他终于擦干了三人脸上的血,看清了三人面容时,他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嚎啕大哭,”为什么妈妈,爸爸,爷爷,这是为什么啊是谁杀了你们,为什么”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阵漆黑,李世东晕死了过去。
李世东是在隔壁大婶的摇晃下醒来的,他已经分不出现实和梦境,尽管村长和满屋子的相亲或是吵吵嚷嚷,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摇头叹气,尽管警车声尖锐的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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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庄的宁静,尽管一切都好像极力的要把他拉回现实,可是他似乎并不在意,他想睡去,去梦里那个世界去,去那个有亲人陪伴的世界,最起码在那里他不会觉得冷,不会觉得黑怕,有人陪伴着似乎是不值得珍惜和吹嘘的事情,当他睁开了双眼都已经遥不可及,这就是命运吗他留下了一滴眼泪
这样的案子根本没有办法破,警察也不能解释原因,是什么样心理变态的人,用什么样的工具能把人活活的撕成两半,而且无惧对方的反抗,而且这家人老实本分,从不与人结仇,这是个极度难解释的大案要案,可是人总要安葬,这里是农村,依然秉持入土为安。下葬的那,空阴霾,点点的毛毛细雨似乎也在表露他的哀伤。整村的人安葬了李家三人后三三俩俩的散去了,只有李世东还跪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为什么他依然想不明白,找不到原因,就像一个魔术师在孩子面前变走了他最喜爱的棒棒糖,却不还给他。村长在拍了几下李世东的肩膀见他没反应后,也叹气的走了。李世东不想走,他只想睡在这里,睡在爷爷,爸爸,妈妈身边,听他们和自己话,哪怕一句也好,或者牵牵他的手,哪怕一次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