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发疯了一般狂叫,

    “郎云殇,是你逼我的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贱女人”

    在被父亲通知她也许马上就要结婚之后,同一天,她接收到的消息竟然是这个郎云殇就是用这种方式问候她的吗

    说那个女人只是个囚犯,鬼才会相信

    “郎云殇,还从没有男人敢如此轻视我等着瞧,我会让你知道,无视我的后果”

    娅琪拿起一个花瓶,啪地砸在了梳妆台的镜子上,光洁的镜面瞬间满地开花

    红帆

    郎云殇清楚地记得,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来红帆了,也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把车子停好,他的目光眺向了阳台,苏暖暖的目光也刚好投向驾驶位上的他,四目相对,他怦然心动,而她,却急急地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入了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除去了仇恨的外衣,再次见到她时,他竟然会呼吸紊乱

    看了眼副驾驶位上的三个本子,他还是决定带着它们,去见她。

    进入客厅,李嫂向他问好,他只是默默地点头,随后便上了楼。

    第一次,他感到脚步如此沉重,心像被压上了千斤大石,苏暖暖会原谅他吗

    “当当当”

    倚在床头的苏暖暖一惊,他不是来了吗,怎么没直接上来

    “进来吧”

    门被推开,苏暖暖漫不经心地边回过头边问:“李嫂,有事吗”

    当看到来人,她愣住了,不是李嫂,是郎云殇。

    短暂的怔忡之后,她尴尬地转过了头,他居然也懂得敲门,今天为什么这么讲礼貌

    心里想着,她却没有问出来,可刚刚看到他的脸,跟以前的他似乎不太一样,心脏不由得打起鼓来。

    她一直背对着他,不去问也不去看,而他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默默地倚在墙壁上,抓着三个本子的手不由得握紧,用力,再用力。

    在认识他之前,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虽然贫穷,却有着自己的热情与梦想。

    认识他之后,一切都变了,是他将她毁了,无情地夺走了她的一切

    她会原谅他吗会吗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问着自己,可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似乎早已经给过他了,她不会,她会一辈子,恨他

    她一动不动,他也一直静默,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而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为什么来,为什么要盯着她看,即使不回头,她也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嫂的敲门声终于打破了僵局,苏暖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跑向了门口,这个时候,李嫂一定是来叫她下楼去吃饭的。

    门口,她望了一眼郎云殇,他却别过了脸,没有看她,她收回了目光,跟着李嫂下了楼。

    郎云殇走到阳台坐了下来,把那三个本子放在了阳台的小桌上,闭起眼睛,感受着太阳的最后一点余辉,曾经的种种,都像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放映。

    苏暖暖,单纯、善良,却倔强、坚韧,她可以为了小鸟而喝下毒药,两次逃跑,她都没有弃他于不顾

    也许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还故意将她丑化、扭曲,但是现在,她的好在他的脑海里却变得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他无力招架

    他该拿她怎么办

    一直坐到她吃完饭重新回到房间,他依然坐在那里,高大的身影此刻显得那么落寞、寂寥。

    像他这样的富毫也会有这么孤独的时候,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背影,苏暖暖的心竟隐隐作痛。

    “你到底来干什么如果没事,我想休息了,请你出去。”

    她站在门口,冷冷地下着逐客令,给他让出了离开的道路。

    他默默地起身,将西装的扣子扣好,离开了阳台。

    他今天怎么这么乖然而,冰冷的脸上却写满了忧伤。

    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她的心一抖,对上他的眼睛,只听到他说:“我给你留了几样东西,看看吧。”

    说完,他看了眼她的手,然后无奈地放开,走出了房间。

    门关上了,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从没有这样忧郁过,她看得出,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是什么东西,有能力让他这样的男人也变得安静

    她走到阳台,小桌上果然放着他留下的东西,这是什么

    此刻,紧张感居然大于好奇心,她拿起了其中的一本

    郎云殇没有离开,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眼睛不时地瞟向楼梯,不知道她看了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时,李嫂端着一杯绿茶过来了,放下茶杯,她从托盘上拿起了一张照片,问道:“少爷,这张照片,您怎么会有”

    郎云殇敛眉:“李嫂,你认识照片上的人”

    李嫂点头,片刻,眼泪便流了下来。

    “李嫂,怎么了,为什么哭”

    李嫂手语:“这是刚刚从您手里拿的东西掉出来的,我老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可是这个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郎云殇站了起来,握住了李嫂的肩膀,急切地问:“李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李嫂只是哭泣、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张为了她,抛弃了我们母子,出家当了和尚。”

    “老张”

    郎云殇惊讶地重复着这个称呼,老张,在父亲的日记里,也有一个叫老张的人,他是阮家的管家,会是那个人吗

    “你说的老张,是曾经在我们家当过管家的老张吗”

    李嫂哭得更郎害了,只是一味地点头:“是,就是他,当年,他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的照片,说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然后就跟阮家请辞,都没有等到海子出生,就连夜离开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不知道,他没有说。”

    郎云殇眼看着李嫂哭得伤心,却没有办法安慰她,他的大脑胀得难受,父亲在日记里说母亲做了令人发指的事,李嫂又说老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而对象都是照片上这个女人关婉宁。

    到底阮家做了多少对不起关婉宁的事他好难过,不仅为关婉宁,更为苏暖暖,为自己。

    看来,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有找到老张,才能解开谜团。

    跌坐在沙发里,他捏紧了额角,心痛一阵阵袭来,如果苏暖暖知道她的母亲曾经遭受的一切,都是郎家给她的,她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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