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暮言看着旁边的鱼缸,惊讶的“咦”了一声,“这两条是我原本养的那两条”

    “是啊。这就是我说要还给你的东西。”苏剪瞳一边回应,一边继续捞鱼。

    “那我那天喝下肚的”

    “才开始的时候,我去厨房杀鱼,那几条鱼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不敢杀,又觉得他们可怜,就拿去池塘放生了。”她捞起一网,摇了摇头,“回来的路上,我想你二哥没吃东西,身体也不太好,就在摊上买了几条整理好的鱼,回来熬汤。放生的鱼,是放到这个池塘里了。”

    想到她杀鱼放鱼的娇憨画面,郎暮言勾唇。然后持怀疑态度,“能捞上来”

    “已经捞上来两条了啊。多试试,总会捞上来的。”

    “咳咳。”郎暮言握拳在唇上,“上来吧。其实这鱼,也没有那么重要。”

    “你确定听说这是名贵品种,又是你心上人送的,我担心在池塘里放久了,就找不回来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被老板穿小鞋。”

    她郑重其事的表情让郎暮言想笑,他应道:“确定。放生了就放生了吧,当是积德行善。何必再苦苦追杀回来”

    他说着,将鱼缸端起来倾倒出去,苏剪瞳吃惊道:“喂,好几万一条呢”

    急忙伸出手去接。两个人一个使劲倒出去,一个慌张接住,浴缸“啪嗒”在苏剪瞳手上碎裂开来。破碎的玻璃片将她的手心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苏剪瞳疼得直皱眉,对于弹钢琴的女孩子来说,双手是很重要的,这一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弹琴。横眉挑眼看着郎暮言,每次遇到他,都很难有什么好事。

    鲜血汩汩流出来,她伸手想在池塘里洗一下,郎暮言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你要是哪天死了,就是笨死的。”

    池塘里水脏成那个样子,她还去里面洗伤口,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这么大的。

    “上来。”他和缓了语气,带她上岸。

    苏剪瞳吸了吸鼻子,“是你自己说不要这鱼的啊,这件事情就两清了。”

    “鱼重要还是手重要”他没好气。

    “对你鱼比较重要。对我,当然是手比较重要。苏桥街有老中医,敷敷草药就好了。”

    郎暮言扔下她的手,将地上的衣服鞋子一股脑儿扔进车里,连带她的鞋子一起,“跟我回去敷药。”

    “不用这么好心的,我自己可以”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卷带进车里了。

    他的理由很简单又似乎很合常理:“你已经签约郎源了,算工伤是我的损失。”

    他说完,转头给医生打了电话。苏剪瞳闷闷地缩在座椅上,他的脑袋忽然凑得很近,审视着她的眉眼:“还有,不准再去捞鱼了。”

    刚才打碎的玻璃全部都散在了池塘里。

    “知道了。”她应道。能不能不这么凶

    郎暮言单独居住的这栋楼,他住在顶层。高高在上的一百楼,可以俯瞰这座城市任何建筑。他的专用电梯直接在客厅里停了下来,下了电梯就可以直接坐上沙发,这样的设计让苏剪瞳惊愕不已。

    整栋房子很宽敞,装修布置看得出主人的用心和品味。每一样家具都透着独特的高大气息。只是太宽敞空旷了,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摆放有致,看不到丝毫的杂乱。可正是这样,显得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和他这个人一样。

    郎暮言让她在沙发上坐好,永远都是命令式的语句,“等着医生来。”

    苏剪瞳依言老老实实坐着。他拿出掌上笔记本处理公务。一陷进公事里,郎暮言就专注起来,直到门铃响起,才发觉自己带了苏剪瞳回来,医生这个时候该到了。

    看沙发一角,苏剪瞳和衣缩在一处,无聊地打着瞌睡。他无声地笑笑,帮医生开了门。

    医生年逾五旬,是个和善的中年男子,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一眼看到苏剪瞳,将外卖放在茶几上。笑说:“我就说少爷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东西。”

    糖醋排骨、火腿闷鸡腿菇、芒、缠丝椰香肉松酥,苏剪瞳被一阵阵浓郁的香味馋醒,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她一天都等待着要见邱泽志,沉浸在对父爱的向往里,东西都没怎么吃,早就饿了。

    医生一边帮她检查手,她就一边一眼也没有停过的看着那些吃的。偶然察觉到笼罩在头上的目光,知道郎暮言也许在看她,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掩藏起自己的窘态。

    “还好伤得不是很重,不用缝针,包扎一下、吃点消炎药就好了。只是最近不要沾水,不要拿重物,好好歇几天。”医生检查完,拿出药给郎暮言,起身告辞。

    郎暮言送他到门口,忽然压低声音说:“那个她也许怀孕了,消炎药有影响吗”

    “也许”

    “那个”郎暮言抚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是该检查的。可是以她的年纪,会接受这样的事实么还有,她根本不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这一点拖得越久,他越开不了口解释。也许私心里,觉得有个孩子也还不错。郎怀瑜不就挺乖挺萌的吗他脑子里一瞬转了好几个念头,“有影响吗”

    医生善意地笑起来,伸手拿掉他手中的药,“我给她换一种吧,这种没妨碍的,不过就是苦点。我个人再赞助一孕妇咀嚼钙片。”

    郎暮言接过来,医生是郎家的家庭医生,很早就一直在郎家服务,和郎家人是半公半私的关系,在郎暮言面前也很自在。他朝内望了望,“不跟家里说”

    郎暮言觉得心里十分异常起来,他从来没有过结婚的打算,也没有准备持续一段感情。不过有个自己血脉的小孩,倒是未尝不可。

    送走医生,回身来,看着她馋馋的样子,心情稍好了一点。对于食物,他倒是没有多少热心,好吃的吃多了,就很难再遇到特别合胃口的,从来没有像她那样子过,什么东西吃起来都特别香,引得人不馋也眼馋起来。分别倒两粒药在手心,递给她,“先吃药,后吃饭。”

    “这片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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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服,这片咀嚼。”他又叮嘱了一句。

    “哦。”苏剪瞳冲服了一片。拿起另外的一片扔进口里,咀嚼了一下。秀眉马上紧紧的蹙起来,连呼吸都涩了,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她不敢说什么,再次咀嚼了两口,终于苦得受不了,愁眉苦脸地问:“你给我吃什么了”

    郎暮言凑近她,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你嚼的是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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