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对她的过分热情逐渐习以为常,也就顺着她心愿,左手臂全搭在她背上,语带戏谑的道:“怎么,我是魔教的大恶人,你不怕我”
洛瑾微笑道:“自然不怕,我想,你虽然杀过很多人,可一定都是不得已”江冽尘听了不悦,烦躁的推开她。他在各方面发展势力,最忌旁人将自己看作依附教主而生。倘若在教内全无主权,只能奉命而行,事事“不得已”,同一个卑微的奴才又有何异
洛瑾虽一知半解,但她只懂得考虑自身错误,忙道:“其实背离正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武林中全是喊着正义口号的老夫子,那可有多无趣。那些没用的东西本来就不配正眼看待,待人越猖狂才越有性格,我就最喜欢了。”
江冽尘对图纸参阅半晌,做出个大胆推想,将地形线条覆盖在原图上,按照分隔依次列出数列,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嗯你喜欢”洛瑾脸上微红,半认真半试探的道:“是啊,我最喜欢你了你接受么”
江冽尘冷笑道:“荒谬你只是一时好奇,对我发生兴趣,小女娃根本什么都不懂。”洛瑾大声道:“我不是个小女孩你年龄也跟我差不多,说话干嘛总是这样老气横秋的”
江冽尘道:“我怎么讲话你也要管”洛瑾忙慌乱摆手,道:“不是啊,我怎么敢管你和气生财,你就不能和气点”江冽尘道:“没有必要。”洛瑾一句话就被噎了回来,苦笑道:“你倒是简意赅唔,那个纸团是我画的,你”
江冽尘道:“我看过了。你想说的是以假烟雾弹引蛇出洞”洛瑾笑道:“对呀,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怎样,是不是很聪明”江冽尘道:“简直愚不可及,这种程度的画技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洛瑾越来越委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抽泣道:“你真有那么讨厌我我处处迁就你,你始终不高兴呜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满意”
江冽尘排完了数列,思索片刻,提笔将第一行划去。目光在桌上扫视一阵,拿起本厚书,心道:“这分明是市面上最常见的书,怎说是与断魂泪相关难道”按照数组所对应的页码、列数,查到是个“孤”字,又见这一字旁果然沾了一滴墨渍,看来所料不错,心中正喜,冷不防被洛瑾问得一怔,刚才对她只是随口敷衍,偶尔看见她满脸委屈,仍要忍气吞声,强颜欢笑,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模样也有几分趣味,于是话里不自禁带了几分调笑。下意识的道:“你对我很忠心,我没说过讨厌你。”顿了片刻,又道:“你先不要吵,乖妹子,别影响我。”这本是有意挑逗,洛瑾却当了真,以为他终于对自己亲热起来,连忙听话的坐正。
江冽尘突然听不到她叽里呱啦的说闲话,反有些不习惯。自顾翻册,将涉及文字如数抄下,到了最后一行,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如多铎当初一般。
洛瑾曾听胡为说起,墓室中最后一道机关的顺序正是这“叁陆壹肆贰伍柒”,想开口提醒,又怕惹他不快,几次张了张嘴都极力忍住。江冽尘从表面神情就能看出她内心剧烈交战,微觉有趣,道:“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江冽尘看得半懂不懂,道:“他想传达什么对了,你比我聪明,我倒要向你请教了。”洛瑾听他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征求自己意见,心脏狂跳,红晕满面,谦虚道:“不能说是我聪明”江冽尘道:“行,是我太笨,那也成。”洛瑾笑道:“才不是,谁说你笨了我也是偶然听人讲起过。”取出玉璧和翻译文卷,一面解说。“因为庄王爷认为他死得冤枉,想请子嗣到陵墓一观,到时谜团自解,并能代其报仇雪恨。”
江冽尘单看译文,远比听她说的快,问道:“祖陵故地在哪里”洛瑾道:“这应该是两个地方,祖陵是指苏子河畔的兴京陵,那是太祖爷父、祖、曾祖、远祖等皇室亲族的陵墓,提及此也是为影射故地赫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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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后金政权刚建立时的都城便在此处。听说墓室中机关重重,我也没进去过,不如你带我去看看”
江冽尘道:“别说笑了。七煞至宝可有流传下的资料”洛瑾道:“通神诸事玄之又玄,正规史书上是找不到的,只能参考些旁门左道的野史记载,又或者七煞是有的,只不过没那么神奇。其实以你的本事,用不着宝物辅助,得天下也可不费吹灰之力,到时我是开国功臣,我要求也不高,你封我当个贵妃就好。”
江冽尘冷笑道:“皇帝仅是俗世至尊,我的目光远不止这般短浅跟你说了也不会懂。”站起身来,道:“总之这一次多谢你了,算我欠你的人情,想要我怎么报答,尽管提。”
洛瑾微笑道:“说什么欠咱们的关系嘻嘻,那是谁跟谁呀”江冽尘道:“干什么我跟你很熟么”不耐烦地甩开她搭上来的双手。洛瑾黯然失神,本道经过这两次的相处,再如何不济,他也该当自己是朋友了,没想地位仍等同是个陌生人。强笑道:“哎呀,别这么计较,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是”
江冽尘冷冷道:“三回怎样女孩子家就应懂得洁身自好,这种话也好挂在嘴边乱说别这么没脸没皮的,当真是不知廉耻。”
洛瑾听他话撂得重,满心委屈再也承受不住,咬咬唇,扁了扁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声泪俱下的哽咽道:“你是说我放荡么你又在欺负我为什么你总要欺负我呜呜,我看起来像个活该受气的么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没人敢这样对我,可我却心甘情愿受你的气,我所为何来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