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杰听他讲这一大篇故事,心里并无甚特别感触。他自己在情爱受挫,从六、七年前直挫折到如今,心痛得几乎麻木,对旁人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更提不起兴趣来。勉强应了一声:“恭喜你了,原公子。”
原翼笑道:“客气,客气。寒舍就在不远,李兄既已听过我们的故事,作为我的好兄弟,可愿前去坐坐”李亦杰心里摆明了不愿,但偏偏不能实话实说,拐个弯子道:“这不嫌冒昧么”
原翼道:“无妨,李盟主大驾光临,那是给寒舍添几分光彩的大好事。只要你不嫌简陋。”李亦杰眼看是推脱不过,只得一边面露苦笑,被他携着手同去。但在他心里,除了沈世韵与南宫雪二人,世间又哪有什么美貌女子偏这两人又都不能属于自己,这可真是悔之而痛尤甚了。
到了城中闹市,原翼指着侧旁一座府邸,道:“这便是了,李兄请。”李亦杰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木然的跟了进去,见正中是一个宽大的厅堂,两旁各有卧房,规模就如半座皇宫差不多大小。一时间瞠目结舌,道:“这这就是你所说的寒舍”原翼道:“是啊,若是我一人独居,自然可以再简陋些,但我总不能委屈了笙循。”
李亦杰点了点头,心想他是四大家族的后人,往日里住的是高大宅院,占地千亩。这等府邸,在他眼中也只能以“寒舍”相称了。打趣道:“看来原公子早已备好了金屋藏娇的所在,怎地保密功夫如此之好,竟连我们这帮朋友一并瞒过了岂非太过见外”
李亦杰一向觉着原翼为人洒脱,好似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听他如此郑重的谈论某一人,倒觉好奇。半是劝慰,半是疑问的道:“你是多虑了吧假如他真是你的朋友,不管再忙,也总该抽空前来贺喜。如若不然,那也没了相请的必要。”
原翼道:“旁人能得着请帖,是我原翼看得起他。不过那个人,我可实在没把握。还说什么贺喜,只要他肯不捣乱,好端端的喝我一杯喜酒,便是他看得起我。再说,我是初入江湖,名声要紧,也不愿让旁人因此而对我引生非议。”
李亦杰愈听愈奇,想不通那究竟是个怎样离奇的人物,道:“那是你的大喜庆典,想请什么人,都是你的自由啊,旁人又怎会非议更何况,我这个武林盟主不也光顾过了”
原翼道:“唔,你们不同,我所指的是七煞圣君。平生能遇着这样的对手,也不枉活一世。可惜的是,以前虽然跟他比划过几招,却连他的面也没见过。可他是黑道上的头号人物,我是个亦正亦邪的派别,假如公然与他往来,会不会让武林中人以为,我与他早有勾结哎,与大人物较量的过程,是一种追求,更是一种享受,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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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是不会懂得其中乐趣的。”
李亦杰听到江冽尘名号,心里“咯噔”一下,好是不快。如今原翼看他幼稚,他却要认为,原翼才是幼稚无比。只记得与高手过招之喜,却不闻万千冤魂在地底嚎哭哀啼。不满他这般轻浮神态,冷冷的道:“那还真是对不住啊。在我看来,任何事都比不上消灭那魔头重要。保不住性命,何谈切磋武艺”
正当两人间气氛愈见僵持,眼看要吵起来时,房中忽然传来个温柔的声音,道:“翼哥哥,有客人到来么怎地不请进来坐”
李亦杰一听此,胸口忽如被重重捶了一拳。这声音对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正是青梅竹马的南宫雪的声音。从京城而至潮州,一路奔波,几经辗转,多少艰辛,谁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竟会在原翼家中寻到了她实连一刻都不愿多待,直接推开原翼,循着声音,冲进了左首卧房。
房中果然站着一个女子,身穿翠绿色衣衫,犹如雨后盛着露水的苍翠枝叶,单看背影,便颇有种一尘不染之气,飘飘欲仙,与原翼的白衣雅致更存着种说不出的相配。李亦杰顿感口舌发干,咽了几口唾沫,极不灵便的道:“雪雪儿,是你么”
那女子轻盈转身,姿态柔和,宛如昙花静静绽放。自鼻梁以下,遮了一块莹白色的面纱,下摆轻轻摇曳,更映衬得她整个人如雾如幻,如梦如真。淡淡开口道:“这位便是翼哥哥的贵客么欢迎之至。另外,我不认得什么雪儿,您定是找错人了。小女子笙循,这厢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