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出现在鬼修身后,他眼眸泛冷,对着虚空一点,布下结界,防止伤及无辜。

    鬼修慌张逃窜,嘭一声撞在结界上,浑身骨头颤抖,散架一般抖动,她咬咬牙,唤出狮王兽扑向古一清,试图引走月白郁破除结界。

    桌前,眼看利爪就要扑上古一清的脊背,只见月白郁随手一招,她身旁落下一只守护灵,张开防护罩。

    一只绿色鸢鸟低吟浅唱,飞向鬼修,鬼修身形僵硬,颤抖的更加剧烈,某些关节开始掉落,她眼中满是绝望,绿羽羽翼轻轻一挥,红衣女子半截身子化为粉末,她瘫倒在地。

    “啊”

    腿骨化为灰烬随风而去。她一个踉跄想站起来,面前一把剑入地三分,浓烈剑气划破她的眼睛,她仰天呼出一口黑气,又被一掌拍倒。

    她抬头,一双凌厉的眸子看着她,正眼对上,威压压迫,心神具焚,这是一位尊者她冒犯了尊者威严

    她眼底的笑越发绝望,伸手打开储物袋,月白郁察觉里面一样东西在流血,还有生机。

    是心脏

    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古一清预感到冥冥之间有什么破土而出在寻找她。

    她坐正,看到昏暗的客栈,地上黑色血迹与漫天黑沙,黑沙从地上满身狼狈的红衣女子身上漫出,她衣襟上红斑点点,眉宇间缠绕着一股邪气,双目邪恁。

    细看几眼,她倒吸口气,这不是挖她心的鬼修吗怎么这么快就遇到了

    绮罗剑入手,她拔出剑鞘,地上白色藤蔓抽条,开出朵朵青色花朵。

    鬼修更加痛苦,她面前的执剑男子留给她一个背影,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鬼修狼狈中夹杂着狰狞的神色,即使她低着头也能感觉到。

    走到她面前瞥她一眼,她头顶上绿羽飞动,似在邀功,古一清笑笑,素手执剑就要劈下,月白郁两指夹住她的剑锋。

    古一清一愣,他指指她身上的小镜子,小镜子张开变大,俨然是一面乾坤镜。

    这是要把她收走对了,窦苗似乎要亲自审问她。

    她收起绮罗剑,放下乾坤镜转而拿出一面紫色的镜子。

    她不相信那面小小的镜子,她更相信她手中这面自小陪伴她长大的镜界。

    镜界是娘亲留给她的法器,即是储物法器也是空间法器,里面有一个自然法阵,这是她第一次开启那个阵盘压制敌人,在镜界中,她就是绝对法则。

    鬼修看出她想做什么,满目狰狞,唇间低语似在威胁,古一清笑笑,若是宴会开始前,她或许会怕,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

    不理会她愤恨的眼神,古一清口中念动法决,天际星云滚滚缠绕,翻滚盘旋,瞬时一道紫光闪开,一扇浮动的门现在天际,里面抽出几根炎金链,扣住鬼修的手脚,她顷刻间被收入镜中。

    月白郁目光在镜上一扫,感觉心神激荡,天地异象第一次在法器见到,他眯眼,镜上紫色条纹与镀银的宝石镜壁显眼至极。

    收走鬼修,古一清心上松缓不少,转身看到月白郁目光还在镜界流连,她浅笑,镜界出世有根有据,不必解释什么。

    收走鬼修,黑色储物袋落在地上,她打开禁制,轻而易举找到她的心脏,心脏被存放在银盒中,盒中有几块寒冰,打开时寒冰发出薄薄一层雾气。

    垂目看去,里面的心脏鲜红艳丽,但已不再跳动,看着它,她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

    托起心脏,古一清不知如何处理它,安回去不可能,继续收起来也古怪。

    不过心脏平安回家就好,那鬼修拿了一日竟未食用它,也算意外之喜。

    装起银盒,她抬头看了空中浮出的法镜一眼,捏一个法决传入几句话:现今我与月尊者在东御妖都,心脏已找回,鬼修已被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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