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音温和地说了几句,大体是说许久没见可还过得好,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且跟她说。
郑暖晴温柔得体,笑道:“我们仰仗贵妃娘娘提携才有今日,娘娘大德,臣妾心中无比感激。”
其他人全都符合,表达对刘琴音的感激之情。
说了几句话,刘琴音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目光落在了苏扶的身上。这是苏扶进门以来,刘琴音第一次看她。
她进来后,其他几人全都若有若无地打量她,似是要看看荣宠正盛的苏贵人是哪一个。
唯独刘琴音,仿佛没瞧见她一眼。
此时,刘琴音看来,那眼睛里仿佛带着怒意。怒意不满,仅有三分,能让人瞧出来。
“近日流言纷纷,苏贵人没什么要说的吗”刘琴音声音干脆,透着威严。
苏扶心中暗叹一声,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恭敬地站起来,行礼道:“臣妾有罪,还请贵妃娘娘责罚。”这话虽然有些紧绷,但是一上来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且认罚。
在场众人包括刘琴音在内,都有一瞬间的惊讶。
“你都认了”刘琴音道。
苏扶微微摇头,道:“臣妾只认惹起后宫流言蜚语的罪责。”她知道,刘琴音若是心里有气,不惩罚她消气的话,日后只会更麻烦。她现在倒是希望刘琴音能在明面上惩罚她,把这篇翻过去,就怕已经来不及。
刘琴音皱眉,吹了吹茶碗上的茶叶,半天没说话。
周齐悦目光微动,揣摩着刘琴音的心思,对苏扶道:“臣妾心中也疑惑,总觉得冯紫紫说过的话有几分真切。”
说苏扶会巫术魅惑皇上,说苏扶要害皇上,似乎能对上
苏扶心中冷笑,就知道不能认下,不然什么罪名都要扣到她的头上,到时候才是无法分辨,任由宰割。
冯紫紫一案,皇上已经下令,不再深查。不然,刘琴音也不会装作不知,等周齐悦开这个口。
苏扶缓缓跪下,“贵妃娘娘,臣妾冤枉。冯紫紫所言全是污蔑。”
刘琴音显然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见她跪下了,便笑了,“咱们能留在宫中,为的就是侍奉皇上。可是你竟然伤了龙体”最后两个字加重了力道,刘琴音的话并不说满,却更加吓人。
屋子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臣妾没有。”苏扶俯首帖耳,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面。
她还记得,朱允项交给她的法子,让她无论如何不承认就是,其余的他会处置妥当。
她知道,朱允项脖子上的伤让人看见了,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她弄伤的。当初会有这样的流言,想必是人们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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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毕竟,白天朱允项身边那么多人围着他伺候,有点什么动静当时就会宣御医,而每夜朱允项都会住在她这里,人们第一时间便会想到是她。
朱允项从没说过是她,她自己还真不能承认。
气氛压抑起来,大家不由自主全都朝她看了一眼,然后便移开视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扶的冷汗冒出来,这话她自己都不信。而且,她的确没有半点印象,是她将朱允项的脖子掐青的,是朱允项告诉她的,她其实没有全信。
刘琴音放下了茶碗,双手拢在袖中握成了拳头。一拳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苏扶竟然什么都不承认。
难的是苏扶身后有皇上当靠山,只要不承认,她还真不能将苏扶怎么样。
刘琴音真的动怒了,看着剩下的五个女子,今日若不立威,日后就连这几个都要反了天。
她站了起来,拿起茶碗重重砸在桌子上,哐当一声。
以郑暖晴为首的五个女子连忙跪下。
刘琴音的目光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扫过。
刘琴音正对着大门,其他六人跪在地上,林玉棉跪在最后的位置,从她的角度,脑袋稍微一侧,就能看见门外东侧。林玉棉的余光瞧见了明黄色的绣云纹龙靴和龙袍一角。
龙靴本是往里走的,突然停了下来。
林玉棉心中一动,想法还没落实,嘴上已经行动起来:“回禀贵妃娘娘,苏扶并没有伤害皇上”
林玉棉的声音很大,显得格外突兀。
犹如重石落入池中,激起一阵波浪。
从整件发酵发酵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苏扶说过一句话,所有人都或是指责,或是等着看好戏。林玉棉是第一个。
刘琴音耻笑一声,想不到又跑出来一个不听话的,“如此说来,你知道是谁”
是啊,说不是苏扶,那你知道是谁否则凭什么这样说
林玉棉跪在地上,确定那抹明黄色还在,一咬牙,说道:“臣妾知道不是苏扶,因为因为是玉棉所谓。”
倒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论是这群皇上的女人,还是侍奉在房间里的太监宫女,都是一脸惊骇。
没见过贼喊自己是贼的。
不是蠢到家了,便是别有所谋。
如今,这个情景,不管怎么看都是蠢到家了。
有人承认,这还需要疑虑吗不少人都信了这罪名,谁也不敢乱领。
刘琴音瞪起眼睛,急急问道:“你如何伤的何日何时何地,你且说来”
林玉棉张了张口,还在思索接下来要怎么说,目光中的那抹明黄色动了,她咬着牙,目光直直的死死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地狱或者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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