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临时休会十五分钟,是因为开了这么久的会,大家都有点累了,就象我,刚才多喝了几口水,现在需要上卫生间,这不需要请示你批准吧”。
代表们都被段泽涛幽默的话语逗得笑了起来,现场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那名带头发难的企业老板代表也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再胡搅蛮缠下去了,毕竟在他眼前的可是手握全省干部官帽子的省委组织部长,要说心里没有一点畏惧那是假的。
段泽涛站了起来,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卫生间走去,安旭日想不到段泽涛在这样紧急的情形下居然还能始终保持冷静,毫不慌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情不自禁地跟在了段泽涛身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不会是也要上卫生间吧”,段泽涛冷冷地瞟了安旭日一眼道。
“段部长,我我要向您检讨,我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乱子,请您批评,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段部长指示”,安旭日装做十分惶急的样子道,他这仍是打的祸水东引的鬼主意,他事事向段泽涛请示貌似是对段泽涛很恭敬,但如果他事事按段泽涛的指示办,最后局面还是控制不下来,他就可以把责任推到段泽涛这个决策者身上。
段泽涛目光凌厉地望了安旭日一眼,话有深意地冷冷道:“你真的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吗我现在还不想和你谈责任的问题,你别忘了,你才是东湖市的一把手,该你承担的责任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现在正是考验你掌控大局的能力的时候,也可以说是你最后的机会待会的代表团团长会议我就不参加了,你主持好了”,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开了。
安旭日愣在了那里,段泽涛语气虽然不是很严厉,但他却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这时林则民走过来低声请示道:“老板,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凉绊先召集开会教育再教育,沟通再沟通,下面再不听我也没办法,要杀要剐也只能由得上面了”,安旭日不想在林则民面前露出心中的怯意,故作洒脱地挥挥手大声道。
段泽涛刚要进卫生间,这时周一鸣也气急败坏地来找段泽涛了,之前周一鸣从未担心过这次换届选举自己会落选,认为此次换届选举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而且他之前到下面的县.区调研的时候,下面的县区一把手都知道他是省委书记郑端风的秘书,对他自然格外的热情和恭敬,让他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涛哥,下面这些代表太不像话了他们简直是目无政府,目无领导他们这就是冲着我来的冲着郑书记来的”,周一鸣粗着脖子对段泽涛喊道,显然已经完全失了分寸。
段泽涛望了周一鸣一眼,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位省委书记的大秘到底是缺乏基层历练,遇事不够淡定,就正色道:“一鸣,这次的选举跳票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但不是针对你,而是冲着我来的,所以你不要慌张,交给我处理好了,现在只是预选而已,我担保你一定能在正式选举中高票当选副市长,但是你一定要淡定,不能乱了分寸还有,作为朋友,我要提醒你,请你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了,不要老把郑书记挂在嘴上,影响不好”。
周一鸣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段泽涛虽然年纪和他差不多,但若论起成熟稳健,却比他强到哪里去了,周一鸣暗自惭愧,面带郝色道:“涛哥,我错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此时在小会议室内正在上演一场闹剧,安旭日一上台就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起来,“刚才跳出搞事的是企业代表吧,这些王八蛋想干什么简直是目无组织,目无纪律要是这帮家伙在我下面当干部,我一定把他们给撤了这帮家伙太不像话,自以为纳了点税,对地方经济建设做了一点小贡献,就不得了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还知道跟我讲民主,讲法律了难道我这个市委书记是法盲了”。
听话听音,下面这些代表团的团长们都是眼睛一亮,也跟着诉起苦来,“是啊,这群企业家代表不是体制中人,他们不听我们的,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啊说到底,我们还靠他们帮我们搞活经济呢”。
“可不是嘛,而且如今这帮家伙法律意识强了,企业里还专门请了律师,动不动跟我们摆法律条款,要讲法律,我们还真说不过他们呢”。
整个会场变成了一场诉苦大会,代表团长们把自身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尽,这时段泽涛推开小会议室大门走了进来,一看现场乱糟糟的场面,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冷笑,大步走上了主席台,看也不看安旭日一眼,拿起主席台上的话筒说出了令会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番话。
还在凤凰,今天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