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劝道:“你小声点,你这话要是被老大听到了,他不剥了你的皮才怪了,你这家伙几天不碰女人会死啊,等下周换班上了岸,不是随你怎么胡天胡地”。
那人脖子一梗,嘴硬道:“我怕个毛,老子干这活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咱们这一船的假酒值多少钱这每天生产的假酒得卖多少钱我们一个月才拿多少钱一根毛都不到,惹急了老子,一拍两散,大不了大家抱在一起死”。
那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发虚,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人,就缩起脖子匆匆拉上裤拉链,和同伴走远了。
躲在暗处的段泽涛和胡铁龙对视了一眼,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惊喜,从刚才那两人的对话里可以确认,这艘报废货轮正是江子龙用来制造假酒的老巢无疑
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为免夜长梦多,段泽涛和胡铁龙也没有再耽搁,直接向扑向了驾驶舱,透过驾驶舱铁门上的圆形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驾驶舱里有六名男子,也都是全副武装,不过警惕性不是很高,懒洋洋地或站或坐,有的还把脚架在了椅背上,ak47也没有拿在手里,随意地放在一旁,显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在这公海的巨轮之上,会迎来不速之客。
胡铁龙朝段泽涛,伸出四个指头,指了指自己,又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段泽涛,意思是里面的六人,两人交给段泽涛对付,剩余四人交给自己解决,此时的段泽涛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刺激感,就起了争强斗胜之心,对胡铁龙摇了摇头,伸出三根指头,指了指胡铁龙,有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不占你的便宜,我俩一人解决三个人,看谁先搞定
胡铁龙笑了,段泽涛这时候还能开玩笑,说明真的很放松,那自己动起手来就少了许多顾虑,此时也不是争执的时候,就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然后在铁门上敲了几下。
“该死,肯定是星仔和三狗这两个家伙又忘记带钥匙了 ”,靠门口坐着的一名光头壮汉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准备去开门。
“等等星仔和三狗从来不用手敲门,他们都是用脚踢的”,将脚架在椅背上的一名络腮胡男子突然警觉起来,把脚从椅背上放了下来,伸手准备去拿放在旁边的ak47
但此时那光头壮汉已经拧开了门把手,说时迟,那时快,就听“砰”地一声响,铁门被一脚踹开,一股大力传来,那光头壮汉直接被铁门撞飞了,当场就晕了过去
那络腮胡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枪给放下了,不过他也是经过风浪的,神情并不如何惊慌,冷笑道:“这两位兄弟,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是不是踩错盘子了我们是洪兴社的,外面还有我们一两百号兄弟,你们就算把我们这里的人全杀了,也得考虑考虑走不走得出这间驾驶舱”。
胡铁龙和段泽涛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洪兴社是香港最大的黑社团,据说有上万帮众,全都是好勇斗狠之辈,香港人提到洪兴社都谈之色变,却没想到也牵扯到这假酒案当中,看来这假酒案背后还有着一个势力巨大的利益链条,后期查处必然阻力重重。
不过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这艘货轮赶紧开进内海,所以胡铁龙也懒得和那络腮胡啰嗦,直接用枪托把他给敲晕了,四处张望了一下,冷静道:“这间驾驶舱易守难攻,咱们找东西把门给堵住,再把这些人用绳子绑起来,固守待援,只要把船开进内海就好办了”。
像这种事还是胡铁龙比较擅长,段泽涛点了点头,见驾驶舱内有个铁架,放着一些杂物,就走过去把铁架移到铁门后把门堵了起来,将驾驶舱内一切多余的杂物都往上面堆,把铁门的圆形玻璃窗都给遮住了,又找来几根绳索把那五人都绑上了,嘴巴也用胶带纸封了起来,防止他们呼救。
胡铁龙则一直在检查货船的动力系统,他以前在特种部队学过舰船驾驶的,也算轻车熟路,东鼓捣西鼓捣了好一阵,站起来拍拍手,面带喜色道:“这船动力改装过的,好使得很,开到内海完全没问题不过就靠我们两个要想把这大家伙开动可为难得很,得找几个帮手才行”。
这时那几名洪兴社的打手已经醒过来了,拼命地晃着脑袋呜呜地挣扎着,望着段泽涛和胡铁龙两人眼睛直冒火,如果不是嘴巴被胶带纸给封住了,只怕早已破口大骂开了。
胡铁龙捡起地上一根足有小儿手臂粗的铁棍,一运气,那铁棍就如面条般被他掰弯了,对那几名洪兴社的打手冷笑道:“你们觉得自己的脖子比这根铁棍硬不要不要我在你们脖子上也来这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