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晚了不在家,而电话又打不通,顾连池回到家不见她肯定很担心。
还是看看周围还有什么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先给给他回一个电话说明情况。
伊品言在燎原路下了车,两手揣在兜里往路边商铺走去。
如今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街上店铺关门闭户。终于,伊品言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小便利店。
冷风吹过,刮得人皮肤鸡皮疙瘩一层层地冒起。
“老板,能不能借个手机我打个电话。”
便利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很瘦,颧骨有些高,眼球有些浑浊,他听到声音,从游戏里抬起头,看到伊品言后喉咙蠕动了一下。
靠已经两天没有好货,想不到一来就来了个大美女玩起来一定爽的不行
“行,不过我借你个电话,你也得在我这儿买样商品不是。”老板站起来。
伊品言乌黑的睫毛在夜风吹拂中轻轻颤了颤:“嗯,你给我来瓶水和一个面包。”
“好咧。”老板把一瓶水和一个面包递过去,“喏,手机,你离我近点,我真怕你是个抢劫犯把我手机给抢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伊品言理解地拿着手机走了进去,转身背对着店家拨下顾连池的号码。
正要拨通,身后一只手将她脖子勒住,口鼻被一根湿毛巾捂住,伊品言猛然睁大了眼,然而,她还没能及时做出什么防卫的举动,脑袋一晕,她倒了下去,手中还没拨出去的手机掉在地上。
男人把伊品言放好,捡起地上的手机,脸上难掩喜色:“大哥,有个新的上等好货色”
不知过了多久,伊品言听到周围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哭啼声,脑袋逐渐清醒,她慢慢睁开眼,头顶是有着裂纹和长期漏水的污渍,看起来是间老旧的房子。
支撑起身子,伊品言觉得头还是有些晕,她大力吸了一口气,视线终于清晰。
她收神放眼看去,在她旁边有一张破烂的木床,木床上坐着的年轻姑娘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不要,呜呜”木床边,一个头发凌乱涕泗横流的女人正在被一个四个十多岁,穿着碎花棉袄老妇人往外拉扯着,女人叫的歇斯底里,而那那个窝在木床角落里的女人则不敢出声,只是睁大了眼睛,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放开我”
女人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娘,被拉扯到门口时忽然低头咬了一口老妇人的手。
“啊”那老妇人被咬了一口,随后就给女人一个巴掌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女人直接被拍到床头前,嘴角的血跟脸上其他部位的血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妈个x的,敢咬老娘”
伊品言正想起身上去制止,但她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使不上劲,又还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忍了忍便坐在一边也不做声。
她还不清楚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又有多少人,自己擅自动手也只是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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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啪啦一下关上。
刚才一直胆怯惊恐地女人顿时哭起来:“呜呜,我要回家”她想哭,又控制着音量,想必如果让外头的人听到她哭,又会挨一顿打。
伊品言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手机被拿走了,口袋里的几十块钱和车钥匙也被拿走了,自己的车应该也已经被人拖走。
fuck
她忍不住在小声骂了一句,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已经丢了两台手机
先摸清楚这里是哪里,光头龙的失踪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伊品言凑近那个小声抽泣女人,问:“你也是被抓进来的”
年轻女人留着齐肩波波头,长得很不错,此刻泣不成声,哪里还能跟人聊天。伊品言也不再追问,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她缓过神来。年轻女人拿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嗯”应着,又想哭了。
伊品言安慰她:“别哭了,哭也无济于事,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可是,可是”她除了哭,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呜呜”
在伊品言镇定的目光中感到一丝勇气,波波头的女人终于鼓起勇气断断续续阐述:“我叫叶可可,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前天上晚班回来的路上被人敲晕,然后就带来这里,原本包括我一共有三个女的,现在已经被拖走了两个只剩我自己,不知道她们是被带去哪儿了,但是肯定出事了”
说都这她哽咽起来,怕是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遭遇的不好后果。
“都是女人”难道是卖淫的组织伊品言懊恼,为什么找人的时候偏偏就遇到这种事
伊品言无声地叹气:“你放心吧,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伊品言坚信顾连池发现她失踪一定会快速想办法找到自己的行踪。
闻言,叶可可眼神开始有希望,问:“真的吗,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受到她救命稻草似的目光,伊品言点点头:“会的。”
女人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不断小声祈求着在自己被抓走之前有人来救出去。
这一天,除了有人来送餐后,没有再抓人。伊品言从担惊受怕的叶可可口中只知道房间外面守着两个人,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她们饮食起居的老妇人。
听说被抓来这里的女人都是先被老大强奸,然后才强迫她们出去拉客卖淫。
伊品言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禽兽,她们都是一些年轻单身的女人,就算失踪也一时间没有人会发现。
要是顾连池找来这里,伊品言希望借这一次机会,最好把这群人一窝端了
只是她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是个办法,要怎么联系到顾连池找到这里来呢伊品言咬了咬指甲,想得入神,转头回去发现叶可可在打量着她。
伊品言以为她还在害怕,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有办法逃出去了。”
叶可可勉强地笑了笑,却还是打量着她:“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