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苏心里还因为她早上的那番话而心神不宁,明知道她走不出去,看到她回来还是下意识松了口气。
伊品言用不脏的手背抹了抹鼻尖说:“去哪儿你都要管,管的可真宽,陆海宝让我别生气,就当来这里旅游观光,既然这样我当然得四处走一走转移注意力,否则这气一直积在心里迟早也要憋出毛病。”
听得出她是在讽刺,明知道是自己让她不开心,贺莲苏还是说:“是不是我的人让你心情不开心了。”
伊品言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和手,出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抽出几张纸把脸擦了擦:“对啊,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存心刁难我,不过是问借个手机,一个人都不肯借给我,好像我借来打个电话就把病毒传染他们似的。”
贺莲苏依了她的意思说:“我明天就把他们都赶走,省得让你再生气。”
“呵呵。”伊品言干笑,“你还是赶我走吧,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贺莲苏走过去,弯着腰想挨着她坐下却有些吃力,随后抬头:“丫头你扶扶我。”
伊品言:“”虽然不乐意却也还是伸手扶着他坐下,然后不厚道地调侃:“你这伤了腰啊以后在你那些莺歌燕舞面前可得收敛一下咯。”
贺莲苏笑笑:“不是,就是肋骨疼,你可别说,那车翻的时候我就怕伤了腰,以后耽误你的幸福可怎么办,所以我极力护住的就是腰。”
死性不改伊品言扶住他的手用力,直接把他按在床头,疼得贺莲苏哎哟的叫出来:“丫头你悠着点,腰伤真要被你整出来。”
“你这腰伤不伤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觉得乔治都比我多半毛钱关系。”伊品言一句话无心的话,一旁恰好走到门口叫吃饭的乔治听到说起他后疑问:“怎么”
贺莲苏扶着腰:“没什么,别听她胡说。”
乔治看他扶腰的动作,回忆一下伊品言的那句,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我倒是不介意你腰伤,反正如果跟我有关系,那我也是攻,你腰受伤也没事。”
贺莲苏:“”
伊品言:“”可以,这玩笑开得很强势。她笑了笑,“瞧吧,我也觉得你跟乔治搅基多好,偏要打我主意做什么。”
贺莲苏这人很多疑,他知道乔治不是一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而且自从伊品言来这儿以后,乔治的眼神一直很奇怪,那种眼神像是看情敌。
贺莲苏心里一个咯噔,在乔治的国家同性恋很正常,而且乔治一直没有谈女朋友的意向,难道说
思考过后,贺莲苏认真地说:“乔治,我是个彻底的直男。”
这话特意说给乔治听,而乔治听了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噗”这是伊品言被拐骗到这里后头一次笑出声,而她笑得有些轻,眼角扬起月牙状,张扬中透着生气,跟之前一直板着脸冷笑一对比起来
这样的笑容太有感染力。
贺莲苏忍不住看得有些出神,如果她能用这样的笑容跟自己聊天想起这样的笑容不属于他,而是属于顾连池,他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你刚才去哪儿了,弄得一身脏兮兮的跟小花猫一样,”贺莲苏鼻子凑近她闻,没闻到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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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兮兮的还那么好闻,丫头,我真想与你零距离接触,感受你肌肤的气味。”
乔治差点想冲过去把贺莲苏跟伊品言分开,可理智让他忍住了。
伊品言往旁边挪开:“不好意思,有香气一定是因为我之前每天都会喷一点香水,这香水特别留香,而这香水还是我老公顾连池送我的,你觉得香正是因为他品位好。”
闻言,贺莲苏的笑变得有些淡,“乔治,你先出去。”
乔治皱眉:“我出去干嘛应该是你们出来,可以吃晚饭了。”
伊品言起身:“我肚子饿了,吃饭去。”
贺莲苏说:“你昨天不是还有很多话要问我吗”
伊品言停下,贺莲苏接着说:“你留下,我跟你说一些你在意的事。”又重复一遍:“乔治,你先回避。”
乔治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想惹贺莲苏不快,“说完赶紧下来吃饭”,交代完毕离开了房间。
贺莲苏艰难地起身过去把门关上,伊品言看着他的动作皱了皱眉头:“说话而已,还关门难不成你都这样子了还敢打我主意”
贺莲苏靠在门板上,脸上笑容肆意:”你在我的地盘,你觉得我打你主意还需要讲究什么时候吗“
伊品言警惕,她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乱来,任何时候都可以。伊品言差点因为贺莲苏对她的好而差点忘了,这只狐狸本性是危险的
这个男人,想动她轻而易举。
“贺莲苏,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就算你强来得到了我,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样,我至少得到了你。”
“你”伊品言无言以对。
贺莲苏忍不住笑:“瞧你怕的,我看起来就有那么吓人吗其实我把你骗来这里也不全是因为我,还因为你。”
伊品言这回乖乖地听,不再恶语相向。
“顾良德在找你,认定了你是之前伤了他母亲的人,你也许认为他就算抓到了你也不会把你怎样,因为你心里面想着还有顾连池撑腰。”
贺莲苏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伊品言继续沉默。
“不,这一次顾连池帮不了你。”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伊品言质疑。
“因为顾良德是顾连池的老子,顾家真正的权力还是在顾良德身上,顾良德在南湘想弄死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以为那辆想撞你的车是谁派来的”
伊品言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不肯相信,顾家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这样。
她坚定自己的心:“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贺莲苏朝她走过去:“你当然可以不信,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所以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你跟顾连池最终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离婚,要么你进监狱或者远走他国。”
“明明之前的嫌疑人刘强已经说清楚跟我无关,为什么顾家又会忽然怀疑我是伤害奶奶的人”
“如果他认为刘强他们只是顶罪呢”
一句话把伊品言的质疑堵死。
贺莲苏欺身靠近她,用尚可活动的左手抓着她的手臂,神情认真:“丫头,整个南湘,能在顾家面前保护你的,只有我贺莲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