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剑破江山 >第二十七章 没证据
    少林寺在嵩山本来也是一处进香的圣地。 .

    山门外时有香客来去。

    如今却有一个妖~娆女子跪在少林门外哭诉。

    她口说的都是与少林方丈的丑事,还说什么肚子里已有了方丈的骨肉。

    这样大的花花韵事,是人人爱听,人人爱传的。

    一时之间少林山门处进香的与烧完香返程的香客们通通停了脚步。

    大家看似疏疏落落地站着,其实早将妖~娆女子等几个当事人围在间。

    而那妖~娆女子被闻讯赶来的澄晦方丈一诘问,气势也不馁了,反而言之凿凿地指认澄晦大师是自己的“奸~夫”。

    更是编造出什么咬痕、抓痕这类无生有的东西,来污蔑澄晦大师的德行。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香客们更是齐齐发出低叹声。

    虽然他们会来少林寺烧香,要么是善男信女,要么是有求于佛祖。

    但天下之人爱信八卦绯闻,实在是难以泯灭的天性。

    大家口发出耸动的惊叹声,面却是难掩笑意。

    人人都盼这事最好是真的。

    不需要什么确凿证据,他们一下山能将今日的见闻迅速传播开来。

    弄得嵩山之下,人尽皆知。

    澄晦再好的禅定,如今也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他双手忽然一错,将自己一身僧袍退了下来,露出苍老的身躯。

    妖~娆女子惊叫一声,慌忙别过头去,还用手捂住眼睛,嘴里不失时机地高喊道:“少林方丈又要欺辱无辜妇人取乐!”

    而围站在周围的香客,连同少林几名知客僧也是各自唬了一跳。

    少林寺僧们是绝不相信自家方丈会触犯这样大戒律的。

    众香客们虽然期盼这事情是真的,但骨子里也不信少林方丈真会这么做。

    但他们忽然见少林方丈在众目睽睽之下褪去衣裳,都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澄晦大师是色心发作,要当场对这女子用强不成?

    这是见澄晦双目圆睁,怒视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妖~娆女子,口如绽雷一般怒斥道:“你个无耻妇人,污蔑贫僧身有抓痕。

    这青天白日下,倒请众位看看,我身哪有什么抓痕!

    贫僧已年过八十,哪里能容你如此污蔑!”

    这少林山门外除了妖~娆妇人,到都是男香客。

    他们无需避讳,便直白白地盯着澄晦和尚赤条条的身看去。

    果然这老和尚年事已高,身皮肤都已褶皱,但白花花的确实没什么抓痕。

    众人心这才能确信,少林方丈所言不虚。

    他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哪还有精力去欺骗妇人?

    再看这女子虽是门哭诉,穿着打扮却一看不是正经人。

    显然她是心怀不轨,门污蔑少林方丈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污蔑一个八十岁的老僧,而不寻一个年轻一些的僧人污蔑?

    那必然是因为少林方丈身份尊贵。

    要闹大事,不需要什么证据确凿,调理通畅,只要能让所有香客们都停下了脚步回头来看,便已经够了。

    那女子被少林方丈一吼,也不再哭泣,而是收拢了帕子别过头去不看他。

    澄晦方丈仍旧怒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被谁指使而来污蔑贫僧,污蔑少林寺的。

    贫僧见你不过是一介妇孺,不同你计较。

    你赶紧下山去,告诉你幕后之人。贫僧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你们使这些鬼蜮伎俩。

    若有自知之明,便赶紧离开!若还心存侥幸,贫僧也不怕和你身后的恶人一战到底!”

    说罢他又将禅杖重重在地一顿,众人顿时觉得地面一阵颤动。

    想来少林高僧虽然年迈,但是武功高,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连见都没见过。

    一时之间,也不知谁带的头,周围一群香客们纷纷拍手叫好起来。

    这样一来,看客们立场大变,妖~娆妇人也知道自己在如何唱念做打终究掰不回来了。

    她也不再同澄晦方丈多啰嗦,别着头鄙夷地拍拍衣裙快步向下山的路走去。

    澄晦大师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哼了一声,转头龙行虎步地向山门内急奔而去。

    围观的香客们见两位事主这样都走了,还不由得啧啧称谈。

    他们这平凡的人生,哪里经历过这样事?便是写入话本子,也不为过!

    另一头,澄晦方丈急步在少林寺穿行。

    许多僧侣们一见方丈远远走来,都停下合十行礼。

    只是方丈今日显然心有无名怒火。他像是没见到众人一样,笔笔直地从大家面前快步走过,只留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澄晦如今急着去找的,不是别人,正是该在后山背水的方锦。

    少林寺千年来都被周围百姓敬重礼遇,这样的耻大辱是从未发生过的。

    方自然会将始作俑者想到方锦的身。

    虽然他猜不出这小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眼下与少林寺不对付的,除了他小子还能有谁?

    待他赶到后山,果然见到方锦一次挑着十二桶水,旁边是提着篮子的洪济与负手而行的洪渡。

    三人猛然看到多日不见的澄晦方丈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这里赶来,都停下了脚步。

    洪济与洪渡都敏锐的察觉到了师傅今日心情不佳,连忙站挺了合十行礼。

    方锦倒是疲赖地笑看着澄晦,道:“不知方丈有何见教啊?”

    澄晦并不理他,直问洪渡道:“你们这几日是否都时刻与方施主在一处?他这几天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

    如今洪温已死,只剩下洪济与洪渡二人贴身监守方锦,连个能替班的都没有。

    师傅突然气势汹汹的赶来责问,洪渡忙低头恭声道:“回禀师傅,我与洪济师兄两人片刻没离开过方施主。他也没有与什么人接触过。”

    他之所以能回答的这么干脆,是因为这确实是实情。

    自从偏殿那桩乌龙事后,洪济与洪渡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把方锦看的紧紧地。

    方锦别说是同人接触,便是一只鸟也飞不到左近。

    澄晦又问:“那么最近可发生什么异常事?”

    洪渡又道:“并没发生什么异常事。”

    方锦醒转后的最初几天,确实遇到过一次大钟无故落地的事。

    但是之后方锦还是好好地呆在禅室里,没有什么异状。

    如今更是一切太平,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过。

    澄晦狠狠瞪了方锦一眼,他对这小子已经不信任到骨子里。

    无论自己两位弟子如何做保,他还是确信一切都是方锦所为。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却没想到这时候方锦笑着说道:“方丈若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也无妨。

    小子若有能替你分忧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方锦话虽说的漂亮,听在澄晦耳却满满都是讥讽。

    他最终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地离开了后山石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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