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先生再次靠近我,迟疑着想要给我个怀抱安慰,临了又改成拍拍我。
没出息的我边哭边主动要求他:“借我个肩膀靠靠。”他没有拒绝,借出宽厚的肩膀让我靠。在我抱住他胳膊的时候,他反而抽出手臂,终于将我揽过来,我也没有拒绝。
我们抱在一起,我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
有时候这个世界特别奇怪,你原先一心一意想要疏离的人,突然就莫名其妙成了全世界好像最可以依靠的人。
h先生的怀抱宽大而温暖,让我很是留恋。我甚至在想,要是我哪天再爱上一个人,那人也必须有这样温存而暖和的怀抱。
当我平静了情绪,不好意思地从h先生的怀中挣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眼肿脸肿了。
我睁着肿胀得只有一条缝的眼睛,自嘲地说:“我的眼睛该肿成核桃了吧”
h先生认真地侧头看了看我,说:“我觉得更像灯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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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会h先生的打趣,但心里还是挺感谢他仗义的宽慰。
我接过他送来的抽纸,醒醒鼻子,然后带着鼻音说:“我们回去吧。”
h先生顺手就发动了车子,就在车子向前开出的时候,他问我:“究竟为啥哭”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探究。
后来在一起以后,h先生说那时他以为我是在为我的前渣男友而哭。
我没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哽咽着回答:“我想我爸了。刚我梦到了他。”
h先生看看我,又看看身上的外套,眼里掠过一丝理解。
他点点头,说:“把眼泪擦擦,你爸要是还在,也不希望看到你哭这么惨。”
我听了h先生的话,顺从地擦去眼泪不哭了。
我细细揣摩h先生的话,又哇地一声哭开了。
h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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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h先生把我送回家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我那时候埋头痛哭,怎么劝也不劝不住。h先生说我的泪腺简直像是通往海里的水缸,滔滔江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h先生不懂劝女人,只能开着车带我在街上一圈又一圈地溜。刚加满的汽油都烧去大半缸。
我后来问他:“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扔在街头”
h先生:“有这个冲动,我就烦女人哭个没完。”
我有点生气:“那为什么又不扔了呢”
h先生:“舍不得。”
我突然有点小感动。
h先生:“就比如养了狗,又嫌它品种不好拉屎撒尿的,就想把它们扔了,是不是太缺德了”
我:“慕海天,去洗洗脖子伸过来。”
h先生:“怎么,你要给我做颈部按摩”
我:“我要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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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那天回家已经很晚了。
h先生却对这个时间点比较满意,在他看来,这才是正常约会后归家的时间。
我:“咦,你那天不是打算要找姐约炮吗”
h先生感觉受到了侮辱:“我就那么像急色鬼吗”
我:“嗯,你不像。明显就是呀”
h先生沉默半晌,开始脱衣服。
我:“你,你怎么又裸露了”
h先生:“我真正急色一把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