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疏影感觉失去的力量回到了身上,心里松了口气,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瞪着林晓低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抢银行”
看到林晓一直很凝重的表情,俆疏影心中也是惴惴。
林晓皱了下眉头,他就知道只要把事情告诉了俆疏影,那她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也不能说他是重生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直觉。”
林晓敷衍了一下。
本还在忐忑的俆疏影的俏脸顿时就黑了,愠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直觉见鬼的直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已经触犯了刑法妄自揣测引起社会恐慌,定你个扰乱治安罪都是轻的”
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俆疏影拔高了音调,补充道“还有诽谤罪,造谣罪”
不是俆疏影没脑子,而是林晓刚才那副神经兮兮确有其事的样子,结果原因就是扯破天的“直觉”,放谁身上,都觉得林晓是有病
林晓看到俆疏影炸毛,就是头疼不已,心里也是晦气,不愧是领导家的孩子,这就已经开始上纲上线了。
看到俆疏影这样,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林晓也不想管她了,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是她命里该死,谁也救不了。
林晓摇头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歹徒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这个时间正好是警局的晚饭时间,他们是踩着点来的。”
“附近最近的派出所在一千八百米之外,开车来不用想了,长宁街在晚高峰是最堵的,步行跑过来最快也要九分钟。”
随即林晓脸上带着嘲讽道“当然了还要消耗报警,接线判断,上报,调度,出警,一系列的环节,两个九分钟吧,抢一个支行的柜台足够了。”
俆疏影听的目瞪口呆,可是随即便是反应过来,古怪的看着林晓道“你丫是写小说的吧不得不说你的分析就好像你曾经策划过抢银行似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每一个银行窗口柜台,都有一个报警器而且所有的柜台员都受过应激训练我敢肯定,只要是窗口业务员按下报警铃,警察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
俆疏影老气横秋的规劝道“小伙子,写小说可以,别把小说和现实弄混了,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样,已经精神分裂了,还有写书的时候细致的观察观察生活,不然的话注定要扑街。”
俆疏影已经把林晓当成了一个因为写小说而泥足深陷的扑街青年了,心中好笑,也没当回事儿了。
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
林晓冷着脸道“劫匪五人,长宁支行有三个柜台,一人控制一个,直接掏枪,柜台员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乱动,剩下两杆枪控制局面,你觉得怎么样算了,念在我给你忠告的份上,在我离开银行大厅之前,不要跟我说话了。”
“最后劝你一句,他们只要钱,不想杀人,不要做无畏的牺牲,让他们安安稳稳的把钱抢走就好了。”
说完,林晓扭头就走,快步的走向银行大门,心里一点挂碍也没有,不想说,不想说,最后还是和她说了那么多,就是因为这俆疏影的确是个好人,不该是这样的死法,他动了恻隐之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个感动华夏青年也挺好的,人各有命,无法强求。
而林晓之所以最后又说那么句话,是因为前世最先反应过来报警的人,就是俆疏影,要不是她报警,警局也不会反应那么快,把一群劫匪堵在银行里。
俆疏影却是有点无奈,自己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人采访,神经病一个,只是她还没问这个人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呢
而林晓在往大门口走的时候,却是一怔,因为门口的民工只剩下一个人了,林晓心里顿时就是一惊,猛然回头看向柜台,却是猛然发现,有三个民工已经提着编织袋挤到了柜台前面。
“挤什么挤啊不知道排队么”
“真没素质了”
“他妈别挤了,给老子衣服都弄脏了”
面对突然闯入的民工,排队办理业务人都纷纷都恨不得捏着鼻子让开,几个民工浑身是土,干净的城里人怕脏。
不过面对众人的指责,三个民工却是浑不在意,直接挤在了柜台前的凳子上,其中一个还剥开了一块柜台前摆放的雀巢薄荷糖,扔进嘴里,露出享受的笑容,吧唧吧唧嘴。
几个柜员也都是纷纷浮现出厌恶鄙夷的神情,口气十分官方的冷漠道“先生,请按号排队。”
一号,二号窗口的汉子低着头,帽檐压着。
三号窗口的汉子却笑了,笑的憨厚,露出了一口黄牙,跟嘴里雪白的薄荷糖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不用排队。”
汉子依旧在憨笑。
柜员一愣,他见过很多民工,来柜台不论存取都是一脸的拘谨唯唯诺诺,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柜员冷笑了一声,指着“暂停服务”的柜台道“大额存取款业务请去哪里办理,不然话就是区领导来了,也得排队”
柜员很豪气,当然了,要是区领导真的来了,他也不敢这么说话,而周围人也听懂了柜员的嘲讽,眼前的民工实在不像是有钱人。
哄笑一堂。
“是啊,不排队”
“这土老帽的大兜子里装的莫不都是钱吧哈哈哈哈”
“这么大兜子,得好几百万吧”
周围排队的人笑的灿烂,笑的高人一等。
笑贫不笑娼。
汉子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似乎生气了,可是转眼就又笑了,把薄荷糖囫囵吞了,清了清嗓子。
“嘿嘿,抢银行还用排队真稀奇”
柜员和周围的人都是一愣,然而还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二三号窗口的三个民工整齐划一的掏出一杆黑漆漆的家伙,怼在窗口里。
三个柜员顿时就都傻了。
“砰”
一声巨大的爆响,集成顶掉下来两片,随之落地的还有一个大脑袋红外监控器,尘土飞扬。
整个银行大厅在瞬间陷入了极致的宁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墙角里的一个民工,手里还举着土制火枪,枪口烟雾缭绕。
火药味迅速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