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六公主她好可怜 >49.公主的择偶标准
    检验真爱的时候到了  “公主, 这地方是不是太邪乎了”

    沈嬷嬷跟在后头都觉得心口发慌。

    白泞没接话,轻轻一招手,两个黑衣人就从角落里走出来, 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带我去屋顶。”

    白泞对着那两个黑衣人伸出手,“嬷嬷在外头留着, 不要害怕, 外头有暗卫守着。”

    沈嬷嬷还想劝,却看见暗卫已经带着白泞轻跃上了屋顶。

    “哎呀, 这可真是。”沈嬷嬷又是不安又是恼怒,想起那阿香所说的话,不禁咬紧自己的后槽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暗卫带着白泞跃上屋顶, 奔着声响传来的地方行去。

    一切都无声无息的,白泞用得上暗卫的时间不算多, 如今也算过了一把瘾,果然手上有人就是方便。

    暗卫轻轻掀开屋顶上的瓦片, 刚掀开一片,他指尖都顿了顿,暗卫从小就受到十分苛刻的训练, 尤其像他这样从专门训练暗卫的影楼里出来的人。

    但就是这样的人, 再看见底下场景时,还是忍不住的瞳孔一缩。

    甚至下意识的就想去捂住白泞的眼睛。

    “公主。”

    “嘘”

    白泞示意他不要开口, 自己将视线落到那方寸光亮透出之地。

    “啊”

    凄厉惨叫声与她这一眼先入了她的耳中, 白泞还未看清里面的人影, 就见银色光影一闪,随后长剑入喉,拔出是带出一串艳红血珠,在地上排出叫人齿冷的花。

    白泞指尖一顿,神色冷寂。

    暗卫见她已经看见了,便不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抓好自己手上的剑开始观测旁边的环境。

    纵然白泞已经算见识过各色的场面,但此刻她踏着的房梁底下的这一幕还是让她浑身发凉。

    三四个女人。

    跪在地上。

    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也不过刚及笄的年纪,浑身都是伤,鞭伤,烫伤,头发也凌乱的很,像是被人拉扯过一样。

    旁边站着好几个侍卫,手持弯刀,面目凶戾,不像是大怀的人,看他们的装束,应当是乌达木的人。

    她们口中说着白泞听不懂的话,其中一个女人对着坐在高位上的一人磕头,嘴里叽叽咕咕的说了好长一串,眼角和鼻子下面都是血,佝偻着背,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

    即便听不明白她的话,白泞也知道她在求饶。

    那坐于上位的应当就是乌达木的王子,左袒了。

    整个人瘦弱的厉害,照着那个阿香的话来说,便是色满身亏,浑身上下哪里都黑,肤色和大怀的人完全不一样,一双眼睛浑浊,往下耷拉,黏黏糊糊叫人心神恶寒。

    美丑并不是最重要的,但耐不住这人皮子里子都坏透了。

    而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敢开口向怀帝求娶她

    “啊”

    白泞思绪尚未收回,就看见那求饶的女人已经被一巴掌打到了旁边,左袒抽出自己腰间的弯刀就一刀斩下去。

    身首异处的场面叫白泞刻骨铭心,她心底不由得想起她最讨厌的那人对她说的话。

    “死这一字,说来轻松,亲身感受起来却是万分煎熬,生杀大权的步步诱惑,足以让这一字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虽然她不喜卓景,但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对她的影响至深,这也是为何这两年一直用着罗崇年,却不曾如他所教的那样,踩着别

    人的骨血往上爬。

    尤其是六爷这一名号还未打出之时,也有些不怀好意之人试图对她做些什么。

    罗崇年教她的法子总是带着一股子狠绝,恨不得将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摁死在地上彻底斩除后顾之忧。

    那是一条捷径,却不是康庄大道。

    如今,她目睹了旁人在捷径上的手起刀落,于这破旧的老宅里,藏于没有光亮的深夜,掩下一身肮脏腥臭,化成自己脸上畅快又扭曲的笑意。

    乌达木王子左袒,性暴虐,厌女,最喜折辱柔弱女子,尤其是位高权重之家的女子。

    那叫做阿香的女人告知她,左袒已经有意彻底归降于大怀,只要将她嫁过去,将大怀身份最为尊贵的未婚女子踩在脚下。

    她还生怕自己不信,特意将左袒每日都会跑出来宣泄的地方告知她。

    “耳闻不如一见,阿香冒死将他的真面目告知公主,求公主拉阿香一把。”

    这是那个女人最后一句话。

    重臣之女,他不敢随意弄死,却也让她们生不如死,而如今这破落老宅里的,怕就是他眼中的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用滚烫的热血,来描红他黑透了的一颗心。

    “你们。”白泞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两个字刚出,就听见屋子里一阵骚动,那几个还剩下的女人,被屋子里的侍卫按压在了地上。

    那左袒端着一壶酒笑的肆意,他朗声说了一串白泞听不懂的话之后,那几个侍卫顿时就将弯刀刺入女人的心脏,脸上笑意和他们的主子如出一辙。

    那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姑娘,一刀刺进胸口之时,整个人被翻转过来,脸朝上,正好对着白泞。

    她肤色偏黑,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可就是这样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死死的往外凸起,她动了动手,扬到一半眼中光芒寂灭,又重新跌落回去。

    白泞心口跳的厉害。

    那一瞬的扬手,是求救也是渴求。

    只是到底来不及了

    左袒又说了一声,那几个侍卫一愣,轻捏自己的手掌之后,开始撕扯那几个已经气绝的女人,外衣撕裂,里面的伤痕累累让白泞呼吸艰难。

    接下来的场景白泞没看,影卫直接带她离开了屋顶。

    沈嬷嬷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见白泞一脸僵硬的回来,便知道那阿香说的果真八九不离十,当即红了一双眼睛,不是心疼的,是怒的。

    “公主,咱们找皇后娘娘去,他是什么货色也敢肖想您”

    而且白泞如今都还尚未及笄,虽说他的意思是定亲先,但已经很让沈嬷嬷生气了,什么玩意儿呸

    “嬷嬷。”白泞眼帘轻垂,“叫人去死,是条捷径,不必花费太多心神就能将事态平息,罗崇年是这么教我的。”

    沈嬷嬷一愣,这才发现白泞此刻同往常十分不一样。

    “公主”

    沈嬷嬷压低自己的声音,问话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罗崇年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帮着白泞,却也想拽下白泞,这两年她都守着最后那条线守的很好。

    宁愿多费一些心神来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想去体验一把红刀进白刀出的方便。

    “嬷嬷,今晚,我想走一次捷径。”白泞再抬头,眼底一片清冷。“我倒要试试看,这路到底是有多好走”

    沈嬷嬷脸色一白,腿脚都发软。

    老宅内,左袒正眯着眼睛享受这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门却被猛地推开,他手下一人匆忙冲进来,慌张道:“王子,不好了,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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