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接着说道:“当天主持婚礼的是我岳父,打下手的也不包括他在内,按说他就是一个普通宾客而已,何须清点酒席安排人员呢想起我们在云南的一举一动朝廷都了如指掌,我怀疑”
李翊恍然大悟的点头道:“何须怀疑呢我看,这钟续身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几年来,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可以看得出来,朝廷对我们的动向相当熟稔,云南所发生的大事小情,几乎都被朝廷所洞悉。”
“虽然我们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即便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恐怕也会被好事之徒无限放大,影响形象事小,若是造成对我们大业的损害,那可就危险了啊”
林易闻言,摇了摇头道:“从现在来看,害处也就是让我们官府的运作毫无秘密可言,即使再严重一些,我们也没有任何反叛的举动,谅他们找不出加罪于我们的理由。”
“何况,自从七弟主政云南以来,钟续就被调任了宁州主簿,云南的核心内情他也无从得知。我只是担心一件事,这个能指使钟续刺探传送云南情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人能让钟续甘于为他卖命。”
“要知道钟续以前可是个本份做官、忠厚做人的人,而且秉性正直、从不徇私枉法,能让他甘心情愿的为其做事,这个人的地位定然是不可小觑啊”
李翊点了点头道:“不错,能让钟续这样的人甘心为他效命的人,不是藩王就是重臣。朝中最有影响力的藩王,也就是秦王、晋王和越王了。除了越王之外,秦王、晋王均是操守有污,断不是钟续愿意依附的对象。而朝廷重臣之中,王定保、王璘都是为我们说话的,又怎会在暗地里捣鬼。”
林易凝神苦思,一盏茶的时间内都没有说一句话,又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后,忽然间好像略有所悟,颓然坐倒在李翊面前的椅子上,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啊”
李翊愕然道:“六哥明白了什么其中难道另有隐情吗”
林易仿佛自责般的苦笑道:“我们千算万算,其实还遗漏了一个人,呵呵其实这个人的份量才是最大的,也只有他,才能如臂使指的驱使钟续为他做事。我们大汉境内,又有谁还能大的过他呢”
李翊倏然一惊,掩饰不住内心的震动道:“你是说的皇上他老人家吗他又怎么会,哦我想起来了,钟续曾经出使过京城,也曾经得到过皇上的亲自接见,难道”
林易微微一笑道:“我能想起皇上来,还是因为林通当年以副使的身份出使京城的时候,钟续正是进京使团的正使,后来林通写过一封家信,说他和钟续都曾经单独得到皇上的接见,并对他和钟续都赞誉有加。”
“当时林通被皇上看中留了下来,而钟续却随团回到了云南,紧接着就连升两级,担任了宁州主簿。但因为这次升职并不突兀,以当时刚刚平叛成功后的情势,连升两级甚至三级的也比比皆是,所以他的升职也并不显眼。”
“而我所以想到是皇上的原因还有,云南平叛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内,云南都属于可有可无的一块鸡肋,没有人把云南当回事,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在云南安插耳目。”
“而钟续自打京城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