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见面再说吧。
直到当天晚些时候，总部接待处，接待了一位头发半白，腿脚有些不便，穿着极为朴素的老人。
他不敢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担心自己身上的污渍，会染在上面似的。
戴着一顶很旧的帽子，脚上穿着一双鞋底磨平的解放军鞋。
他蹲在接待室外面的角落，吧嗒旱烟杆子。
如果不是表姐告诉我他是一位村长，我还真不相信。
据说村长的工资不低，他还有额外的补贴，但他把钱全部都拿出来资助留守儿童上学。
生活过的很是简朴，他的儿子考上清华，上学的时候穿的是很旧的衣服。
在这个以貌取人的年代，他的儿子挺直腰杆，赢得了尊重跟奖学金。
正是这样一位品德高尚的人，此时此刻，像个贫农蹲在接待室外头。
“老先生快进来”我搀扶起他进屋。
“我不似怕弄脏这沙发么。”他一口弄弄的山西腔，尤其是我这个字，发音跟呃很像。
“老先生没事的，沙发本来就是用来给人坐的。”我说着，拉他一起坐下，并且将烟灰缸摆在他的面前。
他有些拘谨。
我知道，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京门总部，到处弥漫着商业公司的气息。
“表姐已经告诉我大致的情况，我还想听你仔细的说一说。”我说道。
“尼就似刘一澡”老先生很吃惊。
这口音，我还需要习惯一下。
我拍着胸脯说道：“对我就是名片的刘义昭，别看我年轻，我是有两下子的。再说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楚琴表姐。”
“不似不似我不似这个意思。”老村长说道，“我只是觉得付不起钱”
“免费哒”我挖过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表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且老先生的人格，我很是尊敬。”
老村长说着，有些激动，双脚不自觉的踩在了沙发上蹲下来。
可他一瞬间的表情凝固了。
我毫不犹豫的也照猫画虎，蹲在沙发上，跟他说，“跟我讲讲情况。”
“哎呦，这么好看的沙发，被我给弄脏嘞”老村长很抱歉的说道。
“沙发就是用来踩的呀”我解释道，“老先生不要纠结这个，跟我说说情况。”
见我这么说，他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事情一开似，我似么有觉得哪里古怪。呃们村都出去打工赚钱，村子里留下的都是老头跟小孩。也有不少游手好闲的，跟在家里农忙的。他们多半都娶不上媳妇儿。可似有一天儿，村头老四娶了媳妇儿，媳妇儿还长得挺好看”
“那不是好事吗”我顺着村长的思路往下问。
“好看是好看我一开似也是替老四高兴滴可似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对头”老村长皱着眉头，吧嗒旱烟杆子说道，“他们不去领证件我催了好几次，跟他们说在这个年代，这样做法律是不承认滴。可他们总有理由”
这也听不出什么奇怪。
老村长继续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老四今年四十二喽，那个媳妇儿连个身份证都么的。听说似比老四还大可就口怕喽她么有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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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伙子的话来说，就是那个素素面对素面”
“对对对素颜素颜我么有多少文化，赶不上文化人”他谦虚的笑了。
我对老村长说道：“可是您培养了很多孩子，他们会成为有用的人才。老先生谦虚了”
“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老四的媳妇儿从不在白天的时候出来。我看他们也没有多少收入，日子过的越快奔小康喽”老村长说道，“我想进一步了解一下情况，老四总是遮遮捂捂的，不让我知道。”
是有些蹊跷。
但这还不至于让老村长大老远跑一趟。
“不止老四一家吧”我问道。
“对哦不止一家”老村长很是惆怅的对我说道，“还有老七，整天到城里鬼混。那叫一个气人家里的媳妇儿很好看，偏偏出去勾三搭四。她媳妇儿每天出去做工，下班五点，回来忙农，晚上八点才回家。有时候还要忙着山里头采山楂果子，拿集市上去卖。有一天我老婆子跟我说，她隐隐约约的看到，老七的媳妇儿掉到山沟里头。”
“有多高”我问道。
山西土丘特别多，那应该不高。
“大概有四五米左右，老婆子赶紧跑去看。发现衣服的布料挂在树上，太远喽，她够不到。回来跟我说起，我骂她糊涂。就去看老七的媳妇儿。却发现她坐在家里吃饭，身上换了一件衣服。我问她是不是掉到山沟里，她死活不承认。那料子，明显是她的衣服嘛”老村长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样摔下去伤势会很重但是老七的媳妇儿，身上没有伤”我问道。
“对哦我开似还很担心，发现她第二天就去上班了。”老村长对我说道，“那个地方长满了树杈，我去看过，上面还有血迹。她怎么会么事呢”
“后来有带她检查过吗”我问道。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医院派人来我们村子里体检。我们那个村子，不注重科学营养。每个小孩儿，跟老头老太，还有年轻人都有不同的隐性疾病，或者是营养不良。可老四身体健康，他媳妇儿说回娘家了，每次检查都回娘家。老七身体不好，鬼混混滴。但是老七的媳妇儿，一点病都没有，连皮外伤都没有。”
听的我都起毛了。
“最后”说到这里，老村长自己都愣神了一下，抽了一大口烟，才对我说道，“我上周巡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大概三十三岁左右。跟村里的小孩子玩，她冲我微笑，那个笑我全身都发痒。而且我觉得有那么点熟悉。”
“孩子们没事吧”我问道。
“我让人加强看管，我还为了求平安，去寺庙里求了一张符。那个女子么有出现过。”村长对我说道，“可是直到两天前，我又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见到了她。她还是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
“那张灵符怎么样了”我问道。
“被风刮跑喽，掉在水缸里。”老村长对我说道，“后来我想起来一件事五年前，老三儿的媳妇儿，好像跟她长得很像我特地跑去跟老三儿他爹要了一张照片。”
说着，老村长手颤抖的把照片掏出来递给我，指着上面的人说道，“我看到的，就似这个女娃”
“她人呢”
“三年前死了葬在山头”
这里老村长的口音，我只是试着模仿一下，就是想代入感强一些。那些字是故意这么写的，可不是错别字哈。如果学的不像，大家就当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