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满面春风地回了明庭,刚推开寝卧的大门,看见皇后疾步迎了来。!

    “万岁爷怎么才回来,您不是早从寿宴离开了吗?臣妾问随行的宫人,他们也答不什么话来,臣妾…”

    皇帝只觉被她叨叨地头疼,淡淡道:“喝酒喝的头有点晕,朕在外边溜达了溜达。怎么着,生怕朕临幸了梁氏?”

    皇后慌忙摆手,“万岁爷明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怕皇一个人…”

    “好了!朕现在还不困,去书房看会儿书,你早点歇息吧!”

    说完这句话,他阔步离开了,独留皇后吃惊地站在原地。皇后能感受到他语气的不善,自嫁给他起,这还是第一次。

    “皇后娘娘,您早些歇着吧。”青梅静静走过来,俯身道。

    “他怪我了,因为我之前对梁氏不管不问。青梅,他怪我了…”皇后的眼眶被泪水充满,断断续续地道:“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喜欢梁氏…”

    青梅忙扶住她,连连劝解道:“皇后娘娘多心了,皇怎么会怪您呢?您执掌后宫这么多年,处处照顾周到,他绝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怪您的。”

    皇后心里谁都明白,所以也没有把别人劝解的话当真,只是恹恹地躺下歇息了,思忖着该如何弥补意远。

    皇帝从卧房里出来,径直走向了书房。书房虽然并不大,但里面的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旁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场春梦,和那丫头梦相逢。

    原本喝了酒之后,头脑应是困顿沉重的,但刚才和她在小亭吹了吹夜风,倒让他清醒了不少。此刻他并无倦意,从书架翻了本《诗》,半卧在矮榻翻阅。

    他从前不喜欢这些缠绵悱恻的情诗,如今读来愈发深有体会。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自己将近而立之年,早已不是弘霖和弘佑这样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那丫头风情万种的有的是,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深陷其无法自拔。

    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他变成了诗那个搔首踯躅的毛头小子,渴望见到她,和她相处,似乎有片刻分离心神不安。

    他淡淡笑着,自言自语道:“朕也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但那应该是爱吧…哎,朕爱你…”

    门边突然响起叩门声,将他从沉浸的世界给拽了回来,他连忙收起脸荡漾如春水的脸色,清了清嗓子道:“是谁?”

    “皇恕罪,奴婢给您送茶水。”

    喝了那么多酒,他嗓子正是干哑,于是便道:“进来吧!”

    丫鬟轻声推门而进,慢慢走到矮榻旁,将漆盘的紫砂茶壶和翠盏放在了小几,然后躬身退下了。

    门一关,皇帝又自顾笑起来,一边端起温热的茶水啜饮,一边继续翻看诗集。

    这些情诗果然写的妙,可怜自己从前丝毫不解风情,总以为这些痴男怨女是在无病呻吟,可现在自己真是太赞同了。

    这世间男女痴恋重要的事多了去了,可没有一桩能它来的更炽烈,让人深陷其而无法自拔。

    读了一会儿诗,倦意渐渐重了起来,有些睁不开眼皮了,他便躺到了榻去。可是不知为何,他愈发觉得燥热,原本盖在身的锦被也被他蹬到了地去。

    这才四月天,为什么这么热...

    半睡半醒之间,他听到房门再次被叩响,迷迷糊糊地哼了声,“谁啊?不要茶水了。”

    门外的人没有答话,而是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混沌之,皇帝艰难地睁开眼皮,似乎看到了一个曼妙的女子朝他走来。

    一开始身影恍惚,他看不真切。可是当那个身影坐到了自己的榻边,竟变成了那张脸。

    他猛地坐起身,惊喜地道:“顺子,你怎么来了?”

    “妾身想皇了,所以来了。”她娇柔地环他的腰,令他愈发燥热难当。

    他眼神迷离,“你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是刚才还说自己不知道爱不爱朕吗?怎么这会儿变的这么热情了?”

    “妾身一定会是皇的人,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惊喜地抓住她的手,“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女子并未多言,只是含羞点了点头。

    他再也不想把持自己,一把捞过挂在自己身的娇躯,压在了身下。

    一夜荒唐不自知。

    翌日清晨,皇帝又是在叩门声被吵醒。清梦被扰,他皱着眉不悦嚷道:“谁啊!”

    站在门外的皇后心里突突地跳,温声道:“万岁爷,是臣妾,您起身了吗?瞧这时辰,咱们是不是该启程回宫了?”

    皇帝懒懒地哼了一声,慢悠悠睁开了眼,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他正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不经意间向里面一望——

    怎么旁边还躺着一个女人!

    他腾地一声坐了起来,把那个女人也吵醒了,她微微动了下身躯。

    “你你你!你是谁?怎么敢跑到朕的榻来!”他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住了,床一片狼藉,而自己和那个女人身的一丝不挂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皇…”女人千娇百媚地哼了声,伸出芊芊玉手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一张泛着红潮的小脸,看似惶恐地说:“妾身云湄,皇不记得了吗?”

    他只记得昨夜躺到榻后,没多久觉得浑身燥热,之后看到了意远朝自己走来,她还说自己想好终身托付了…

    可今早竟变成了梁云湄,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被人暗下药了。

    “放肆!”皇帝怒声斥道,自己刚走下榻,将散落在地的衣裳捡起来穿好,便见皇后听见声响冒失闯了进来。

    皇后一脸惊诧地望着书房里香艳的场景,难为情地道:“皇,这…”

    皇帝怒火早已滔天,对着衣衫尚不完整的梁云湄吼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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