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泣血,说完这几句话,意远感觉自己几近晕厥过去。!

    惠阳则陷入深深的沉思之,眉心皱成了一个疙瘩。意远说的那些话,的确让她陷入了两难境地。她和意远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却足以让她看清楚这个人的品性。

    一时之间,殿内的氛围极为僵持。

    弘晟将意远拽到自己身后,高大的身躯将她保护了起来,他沉声道:“冉儿,朕可以告诉你事情的始末,但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朕立刻给你赐婚!”

    惠阳没有说话,严肃的神情已经说明她同意了。

    所以弘晟将他们三人相识的始末全部告诉了她。

    “梁姐姐,你自幼生活在民间?皇兄,你还早认识梁姐姐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不可能的!”惠阳接连摇头,眼写满了不可置信。

    弘晟气恼地重复了一次重点,“意远她从来没对弘霖有过那种心思,纯粹是那小子单相思。他算计朕也罢了,再敢用这种玷污意远名声的方式钻空子,朕定不饶他!”

    惠阳赶紧解释,“皇兄误会恪王哥哥了,他整日喝的烂醉如泥,喊都喊不醒,怎么会再做于梁姐姐不利的事呢?”

    弘晟没好气地翻了下眼皮,却见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意远皱着眉问:“恪王他整日喝的烂醉如泥?他怎么会这样?”

    他侧了侧身子,挡在了她面前,嘴里哼出两个字,“活该。”

    刚说完这句话,意远蹦到了他面前,仰着脸道:“嫔妾想求皇一件事,请皇恩准。”

    弘晟脸色冷了下来,不用猜都知道她要干嘛,于是他转身走向御座,“朕不准。”

    意远知道他吃醋了,可她并没有打算去见弘霖,她只是想让常叔到弘霖身边去陪陪他,纾解他心的烦闷。

    她讨好般地挤出一个笑脸,“天地良心,嫔妾绝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嫔妾只是想找个人去陪陪王爷。”

    弘晟绷着脸看手的奏章,看似漠然地问:“谁啊?”

    意远只道:“反正皇跟那个人也无交集,告诉您也没用,嫔妾告诉长公主,让公主去寻那人是。”

    皇帝眯起了眼睛,她想瞒着自己,究竟是什么人竟让她瞒着自己,她和自己之间难道还不是无话不说的状态吗?

    “皇…”

    他冷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将她俩打发了出去。

    意远和惠阳来到了殿外,惠阳尴尬地对她道:“梁姐姐,刚才我…”

    “本来我心里是有些别扭的,可我也知道公主是率性洒脱之人,能与我直言便是最大的尊重。何况,公主曾经那样帮助我,我怎么能因为一两句话翻脸不认人呢?”

    “梁姐姐不计较,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惠阳咬了咬唇,还有些不好意思,“梁姐姐说的那个人是谁,为何要瞒着皇兄,不让他知道呢?”

    意远其实不想瞒他的,只是常叔身份太特殊,她不想连累他们一家人。她殷切地抓住惠阳的手,“公主,你得答应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特别是太皇和太后。”

    “我爹和我娘?为什么啊?”

    意远随意编了个理由,“因为这个人曾经是承皇帝的近卫。”

    惠阳也惶恐地捂住了嘴,小声嘟囔说:“我知道关于我爹的一些事,听说他当年将承皇帝的近卫都杀的差不多了…哎,我怎么摊这么一个爹,一点儿都不懂积福。”

    意远见她相信了,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很多关于恪王生父的事,是最能给王爷带去关怀的人了。”

    “他住在哪儿?”

    意远早知道皇帝派人偷听她们的谈话,于是拉过惠阳的手,极其认真地在她的手心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字。

    “…我记下了,让裴远夜里行动,梁姐姐放心。”

    意远悠然地吐了一口气,裴将军身手不错,应该能躲开皇帝暗卫的监视。

    待惠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她才转身往殿里走去。

    果不其然,皇帝的脸色阴沉,眸子像结了冰一样。意远还是头回知道,男人吃起醋来这么可怕。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御案旁,刚拿起磨石,听他凉飕飕地道:“放下。”

    “皇,嫔妾——”

    “放下!”

    意远乖乖地放下了磨石。

    皇帝连头都不抬,吩咐周东道:“送静嫔回去。”

    周大总管愣了下,他以为皇帝只是吃醋了,照目前这架势看,倒是真生气了?

    意远失落地后退了几步,欠身道:“嫔妾告退,皇保重龙体。”

    自始至终,他都没抬一下头。直到她离去后,他才抬起头来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这会儿赶她走,不过是临时做的决定。

    他的确不喜欢她对自己有隐瞒,但还没到发火的地步。

    赶她走,只是为了替她着想。昨儿的圣旨让她风光无限,若是今日再让她伴驾一整天,后宫那群闲的发慌的女人会将她撕成碎片的。

    只是可怜了她怏怏而归。

    弘晟尚且对着她离去的方向愣怔,却听二总管杨玉盛禀告:“万岁爷,皇后娘娘求见。”

    “朕批折子呢,不见!”

    “皇后娘娘说是为了恪王择妃的事。”

    皇帝猛地抬起头,想了片刻道:“让她进来吧!”

    没过多久,皇后来到了御前,笑意浓浓地说:“臣妾恭请圣安。臣妾刚才正巧碰静嫔妹妹,是她服侍的不尽心吗,怎么这让她回去了?”

    皇帝看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孔来气,哼道:“笨手笨脚的,回去歇着也罢。”

    皇后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

    “弘霖选妃的事,母亲不是全都交给你了吗?你看着好的姑娘,安排去见母亲是,怎么又跑来跟朕商量?”

    “皇容禀,臣妾自知兹事体大,不仅关乎皇家礼仪,也要称母亲和弘霖的心意,所以总怕挑选的姑娘没有合适的…这才拿来让皇看一眼,臣妾心里也有点儿底。”

    “将画像呈来。”

    房太监将皇后手的画像拿到皇帝面前展开,写在右方的簪花小楷也慢慢露了出来。待完全看清时,弘晟不禁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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