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七十年代那场战争 >第36章 路遇敌特工
    三十六、路遇敌特工

    吴江龙睡到半夜时醒了,控制不住的思绪信马由缰,思忖着,“没病没啥的,我在这干嘛!”一会摸摸头,一会又摸摸肚子,翻来覆去地折腾。不经意间,右手碰到了那个酒精瓶,忽然有了醒悟,“我这两块伤又不算啥,在这无非是换换这个东西嘛!咳,有了它,自己换不得了,还用得着护士!”想到这,他便轻轻地坐起来。看看帐蓬里的其他几名病号还在呼呼睡觉,便蹑手蹑脚下了地,开始收拾东西。说是收拾东西,吴江龙是在昏迷时被人抬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看看床的四周除了那根终不离身的腰带外啥也没有。于是他拾起腰带往身一扎,穿好胶鞋,系好带子,一切装备妥当。

    当兵的是省事,除了身背的,还有肩扛的,几乎所有家当都在这了,搬多少次家也是轻手利脚。

    吴江龙悄悄走出帐蓬,探头探脑向外张望。

    山头已经有了一些署色,微微透着白光。但山谷里依然是一片黑暗,只能看清帐蓬的轮阔。营地内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几乎所有生物都处在万籁俱寂之。只有营地心的一个大帐蓬内还有灯光。

    吴江龙怕被哨兵发现,有意绕着帐蓬,专从黑暗处向外走。走着走着,突然从黑暗处站起一个人来。吴江龙慌忙之下,正要做什么防范,却被对方用枪抵住,一动不敢动了,听这个人问:“口令。”

    吴江龙一住进师医院属于非战斗人员,成为病号后自然没有了战斗义务,因此他无从知晓口令是什么。这人一问,还真把他问住了。吴江龙猜测,这人可能是暗哨,于是加着小心说:“我是负伤的的军人,在这养伤。”

    吴江龙知道回令的重要性,绝不敢说错一点。否则,哨兵把他当成敌人,朝他开枪麻烦可大了。

    “即然是养伤,天还没亮,你乱跑什么?”哨兵指责说。

    “我,我想山转转。”吴江龙撒谎。

    哨兵觉得吴江龙说话吞吞吐吐,有些怀疑,继续考问:“你是哪部份的。”

    “215团四连。”吴江龙流利地回答。

    “嗯,”哨兵相信了他说的话,对他说,“天还没亮,任何人都不准随意走动。你还是回去吧!”

    在战场,军人们虽然处于一个师、一个团、一个营的单位之,人员成千万,根本不可能互相认识。再加其他部队掉队人员的加入,生面孔会越来越多。当时又没有什么通行证、身份证之类的东西来证明。一旦敌人特工渗透,凭军装也很难区别出敌我。战场死伤、失踪的人员到处都是,敌人从哪里不能找到几身国军人衣服。而且特工们都会说几句国话。由于我国的方言非常复杂,是叽哩哇啦地吐字不清,你也不敢说这是敌人。

    许多部队都遇到过这种情况。部队正在行进,队列不知何时搀杂进了敌人特工。他们有的扮成我方军人,有的扮成民工。在我方人员不备情况下,突然发起攻击,致使成班成排的国军人们受到重大牺牲。如何才能区别出敌我来呢!光凭口令是不行了。敌人在队列里,而且又能听得懂国话,口令早被特工摸个底透,问也是白问。

    这时有人发明了除了问番号之外的另一种脱裤查特工的方法。当怀疑某人是敌特工时,问又问不出什么,让他脱掉裤子,检查内裤。这招还直管用,很多敌特工都没能通过这一关。

    国部队有着严格的着装规定,不允许军人着军装以外的任何衣物,包括不允许携带部队配发以外的任何饰物。一个标准军人,可以说从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军品,特别是在战争期间更是如此。那些敌特工又怎么能知道这些。他们以为,弄一身军装往身一穿,和我方军人一样了,岂不知一个最大了漏洞在里边。

    男军人内裤有着独特的造型。颜色深绿,裤管肥大,而且扎腰的不是什么松紧带,是一根两三尺长的绿绳,市面没有这种东西。那可是男军人的唯一,军队的品牌。只要把那些可疑人员控制住,逼着他们脱掉裤子,如果下身不是这种内裤则是敌特工无疑。

    有人说,要是不穿内裤怎么办!

    这不可能。军队毕竟是军队,有着严格的纪律约束。军人睡觉不得光身子,其是指不允许不穿内裤和不穿背心。哪像现在的有些男生,天一热光着身子在男生宿舍里乱跑,什么都不顾了。笔者曾经在一所大学里看过这一目。虽然是同性,可背人之处,还是背着点好啊!

    所以,在这场战争期间。国军人们发明了除口令、查问番号之外,又加了这一特殊方法。你还别说,这方法真管用。几次部队行军时,稀哩哗拉搀杂进了不少穿着国军人服装的人。指挥员胡涂了,不知他们是从哪来的。这么多人怎么问,要是真正的我方军人与敌特工混在一起,弄不好还会暴露我军秘密。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个指挥员下口令,“脱掉裤子。”敌特工们也不明白怎么会事,因为正有许多军人盯着他们,在没有暴露之前,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听话地跟着其他人脱。这一脱不要紧,他们还真的与国军人不一样。指挥员二话不说,命令手下人,“把这几个内裤有问题的,全都抓起来。”

    军人们麻利地一下手,来的几名特工一个不漏地被抓了个现行。他们临被带走时,也没弄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

    哨兵知道吴江龙是伤员后,也没在为难他,只是让他赶紧回屋睡觉。

    吴江龙虽不甘心,但又不敢乱动,谁知道说不定啥时再从什么地方冒出个暗哨来。万一哨兵不慎,啥也不问开枪,自己还不是白白死掉。没办法,还是回床睡觉吧!当他快走到帐蓬门口时,看见有一辆气车驶进营地。吴江龙立时有了主意,“我出不去,汽车可以出去啊!”随后,他又悄悄地接近汽车,在一个暗处藏了下来。等汽车的人都下来后,他悄悄地爬了去,将一个苫布盖在身,躺在车箱内。

    不一会,汽车又驶出了营地。

    吴江龙也不管汽车开往什么地方,反正只要是一直向南走,能找到自己连队。

    吴江龙闭着眼,似睡非睡,任由汽车随意颠簸。

    忽然,汽车停下不走了。他偷偷地掀开苫布向处看。只见公路站着两名持枪的国军人。他们截住汽车后,命令车的人下来。吴江龙以为,这又是值勤的哨兵,检查过往车辆纯属正常。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干部走下汽车,跟那两个军人不知说些什么。看那意思两个持枪军人不同意,划着要让司机也下来。干部回身向司机打招呼。司机跳下驾驶室,向三个人跟前靠近。突然,一个持枪的军人抬起枪逼住了司机和干部。另一个人则端着枪来到车后检查车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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