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纠缠

    吴江龙在夜视仪发现冯军儒在向前移动后,便急切地用暗语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赶紧停下。手机端 m..

    虽然吴江龙和张岩都开了枪,但在黑夜,在草丛的遮掩下一时之间很难判断出对面的敌人是死是活。更何况还有一个黑影突然消失掉。在这种情况下冒然出击,必定会成为敌人的射击靶子。

    此时,吴江龙也不能断定敌人手里有没有夜视器材,如果有的话,冯军儒早已在敌人的掌控之。

    “张岩,冯军儒可能暴露了,我们掩护他回来。”吴江龙在话筒轻声对张岩说。

    “明白。”张岩说完,胡乱地向敌人方向开了一枪后,立即把身体缩向一边,拖着枪闪开因射击而暴露的地方。

    在对面,浓烈飞找了一个洼地隐藏下来后死死盯着对面。他看到对面连续射出两发子弹,判断出在那里最少有两个以国军人。对于自己这一方,队长和阮玉是否弹牺牲他现在不知道,因为他对于有准备的国一方感到了恐惧,甚至怀疑他们怎么会能在这么漆黑的夜里看的这么准。为了不暴露目标,不致于自己一方全军覆没,他还是忍了下来,一枪没放,专等着对面的国军人过来。

    浓烈飞的头顶着用积草做成的伪装帽,枪身也用遮光的破布裹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眼珠和黑洞洞的枪口。双肘尽可能低的支在地,两手架着枪托,一动不动,如同一只干枯的木桩定在草丛里。

    难怪吴江龙搜索了几个来回都没有发现他。

    正是因为突然丢失了目标,吴江龙才意识到对面敌人绝非等闲之辈,因此,他急令冯军儒停止前进。

    当农烈飞突然发现对面草丛有了微微晃动后,心里一阵窃喜,“哼,有种的,早点过来。”

    农烈飞准备为队长和阮玉报仇,想要把过来的国军人干掉。于是,他轻轻地把枪口掉向草丛晃动处。只要有人的轮阔露出来,他敢开枪。

    农烈飞一边瞄着,嘴里暗暗祷告,“快点,快点。”

    他一边在做着开枪准备,同时也做好了枪响之后的撤离动作。如果动作慢了,很可能会被对面的狙击手给敲掉。不过没关系。只要在枪响的瞬间脱离开射击地点,对面子弹射过来也不会轻易被打。除非对面用的是机枪,能将几平方米的地面全部覆盖住。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没有哪一个狙击手肯扛着机枪来狙击。那样的话,是他能扫对手,但自己也会丝这不差地被人家给干掉。

    因此,农烈飞排除掉这种可能后,开始满有把握地做好了射击准备,一心要把移动过来的冯军儒给干掉。这样一来,虽说自己一方吃了大亏,但也能转回些面子,回去后,也好向级交待。

    正在农烈飞急切地盼着草丛晃动的再大一些,里面的人露出脑袋时,草丛却停止不动了。草丛这一不动,便与周围的环境没什么两样。只要稍微闭下眼睛,会丢失掉刚才盯住的目标。

    一下子,农烈飞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顿时又萎缩了。在找不到对手,又不能把对方干掉的情况下,他的心情便苦到极点。在没有绝对把握之下,他是不敢冒然开枪,也不敢冒然采取其他行动。

    从刚才队长和阮玉遭到袭击的情况看,只要自己稍稍有任何大小的举动,都何可能会招致对方的致命打击。于是,农烈飞继续选择了等待。

    吴江龙那一枪的确是射了越军狙击队的队长,而且是一枪毙命。但在开枪后,自己也差一点被对方射。对于有着一定的夜间狙击经验的吴江龙来说,深知开第一枪的危险性。

    短暂的枪口喷火,虽然稍纵即失,但对于狙击手来说,这都是天大的危险信号,等于是主动向对方暴露。因此,吴江龙枪一响,还不到三秒,对面的枪也响了,而且射过来的子弹,几乎是擦着吴江龙的耳边飞过去的。

    还好,张岩开枪很及时,瞬间便把子弹朝着亮光处射了出去。不管打没打敌人,但没让对方开第二枪便是天大的幸运。

    吴江龙趁着这个功夫,迅速向一旁闪开,避开了暴露地方。

    张岩开了这一枪之后,也迅速把身体闪开,他虽然没看清对面情况,但也担心,万一有暗藏的敌人趁机把子弹射过来,自己很可能会落到与对面暴露闪光的敌人同样下场。

    阮玉还算幸运,张岩射过来的子弹只是击了他的左臂。按着通常的握枪姿势,一般人都会将枪托抵在右肩,而头部和身体都会成直角地留在枪的左侧。所以,张岩开枪时便将枪口稍稍移向火光的右侧,意图是要顺着光线,击对手的身体。可是,阮玉的握枪姿势与别人不同。他的枪是依在左肩,身体正好与其他人的方向相反。正是由于他的与众不同,才救了自己一条命。

    由于张岩的判断太过于正常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狙击手会是左手握枪,因些射过来的子弹完全走了个相反方向,只是擦了阮玉左肩。

    张岩不知道,虽然他没有打死阮玉,但也让他在短时间内丧失了战斗力。此时,没有得到及时包扎的阮玉,伤口开始向外淌血,疼的他呲牙咧嘴,哪还有定力继续战斗。

    阮玉丢掉狙击步枪,用右手捂住伤口,使劲向里按,尽量控制住血流速度。他知道对手还在盯着他,只要他这里稍微有什么响声,那边肯定还会开枪。

    阮玉已经看到队长被打死,自己又被打伤,所有的反击能力只能靠浓烈飞了。

    刚才,对面射过一枪后,他真担心浓烈飞也跟着开枪,那样的话,很可能会与自己犯同样错误。因为对方是有准备的,是在做好了潜伏后,朝着他们这些冒然而来的人设伏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每一个仓促应战,都会是一场灭顶之灾,因此,他非常不希望浓烈飞开枪。

    还好,对面枪声响了半天,也没听到农烈飞还击。阮玉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只要农烈飞不暴露,对面的国军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不过来,自己和农烈飞有反击或者撤退的机会。

    阮玉一点声音不敢出,他即不敢喊农烈飞,也不敢向后移动。只是悄悄向后看了看。

    可是,在他身边,连一个洼地都没有。只要一动,会将自身完全放到对手的掌控之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阮玉只好来个顺水推舟,让对方完全意识到自己死了。

    张岩射击后,竟然没有受到对面攻击,也实出他的意外。不仅没有敌人向他开枪,而且他射击过的方向也没有一点动静。张岩看不太清对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在没有确切把握情况下,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借着微弱光线死死盯着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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