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出了宁珞的房间,但她心中的不甘嫉妒和担心已经让她发狂,对容浅止生出了浓浓的恨意,她希望容浅止立即去死!

    她想了想,快速出了院子,来到了容浅止住的院子外面,她正准备进去,就见叠翠急匆匆地出了院子,她知道叠翠是伺候容浅止的丫鬟,她随即悄悄跟在了她的后面。

    莺歌从小就跟着百里无尘,耳濡目染,她学会了医术,也认识很多药材,看着叠翠从库房里取出的根本不是她娘药方上的药材,而是一些单纯补身体的药,她顿时明白了。

    她推断容浅止之所以会失忆肯定是左长吉的手笔,左长吉担心她娘的药会让容浅止恢复记忆,才让叠翠偷偷换了。

    莺歌心中冷冷地哼了一声,觉得那左长吉也是一个蠢货,她娘留在府上没走,等她娘再去看容浅止的时候定然能看得出来,他岂不就是露馅了?

    想到这,莺歌嘴角勾出了一抹狠毒的笑意,就让她“帮帮”他好了。

    她悄悄潜进库房,找出了两种药材,这两种单独吃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若是放在了一起就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要让容浅止现在就去死!

    拿好药材,她悄悄来到了厨房,隐在暗处,偷偷往厨房里看去。此时还是辰时,厨房里除了煎药的叠翠再没有旁人,她勾了勾嘴角,捡起一颗石子,快速往叠翠的身上打去,叠翠被打个正着,她一痛,怒气冲冲地出了厨房:“刚刚谁在打我,快点给我出来!”叠翠以为

    是府里的哪个下人故意整自己的。

    趁着叠翠出来的间隙,莺歌快速进了厨房,把手中的两种药材放到了叠翠正在煎着的药中,随后快速地离开了。

    叠翠等了片刻,没看到人影,气恼地回了厨房。

    这时,一名女子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女子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模样长得跟左林有几分相像。

    刚刚莺歌的所有动作,她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她还知道莺歌是北燕燕沐和宁剑山庄宁珞的女儿。

    她虽然不知道莺歌偷偷放到药罐里的是什么药,但她猜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的话,她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她想了片刻,抬脚进了厨房,叠翠见到她,急忙行了一礼:“大小姐!”原来,白衣女子正是漠北王府的大小姐左长依,左长依和左长青是一母同胞,自从十年前左长青的生母自缢后,左长依就变得古怪了起来,她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府里的人都当她是哑了,时间久了,左

    林对她也不再过问,现如今,她在漠北王府中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左长依轻轻点了点头,来到药罐旁,看了看药罐,又转头看向了叠翠。

    叠翠明白左长依的意思,连忙道:“大小姐,九夫人生病了,这是世子让奴婢给九夫人煎的药。”

    对于左长吉新纳的“九夫人”,左长依也听说了,左长吉是什么货色,她早就知道,她原本以为那“九夫人”又是左长吉从哪里抢来的寻常女子。

    但此时此刻,左长依明显感到那“九夫人”并不像寻常女子,否则她为何会惊动沐王妃亲自给她看病,惊动燕小姐偷偷摸摸地下毒害她?

    这十年来,左长依虽然不言不语,但饱读医术,时常鼓捣些药材,从她一进厨房,她就闻出了药罐里被放入了什么药材,而且,她可以肯定那“九夫人”若是喝了这药汁,必死无疑!

    似乎,这个时候,她应该去见见那“九夫人”。

    左长依对叠翠点了点头,出了厨房。

    她来到容浅止住的院子外面,就见院子门口守着两名府兵,显然是左长吉安排的,为的就是不让人随便来见那“九夫人”。

    左长依暗暗勾了勾嘴角,快步来到了院子门口,正欲往院子里走,果不其然,一名府兵横出了一只手臂:“请大小姐留步!世子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院子一步!”“#amp;……”左长依咿咿呀呀地开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与此同时,她用手比划着什么,而就在两名府兵一头雾水时候,左长依素手一扬,一股香味直扑两名府兵的口鼻,片刻后,两名府兵两眼发直,

    呆呆地看着左长依。

    左长依勾唇一笑,快步进了院子。

    院子里自然是有暗卫的,但大家的职责不同,他们并没有现身来阻拦左长依。

    左长依顺利地进了容浅止住的房间,此时,容浅止依然是醒着的,她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转头往房门方向看去。

    很快,容浅止就见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她自然是不认识左长依,不知道她是谁,她来做什么。不过,从容貌和年纪上,她推断左长依是左长吉的妹妹。

    左长依来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容浅止绝色的容颜,她暗叹眼前的这“九夫人”果真长得极美,也难怪那左长吉把她护得这么严实。

    与此同时,容浅止也在打量着左长依,少女容貌虽然称不上绝色,但自有一番韵味,而且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逸出尘的味道,跟左林左长吉完全不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容浅止开口问道。

    闻言,左长依这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轻轻坐到床沿上,拿过容浅止的手,在她的掌心上写下了三个字。

    “你叫左长依,你不能说话?”容浅止又问。

    左长依点了点头,不能说话并不代表着不会说话。

    但,容浅止却以为左长依是不会说话的,心中惋惜如此美好的女子竟然是一个哑巴。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写给我看。”容浅止伸开掌心,笑着道。

    左长依笑了笑,又在容浅止掌心上写下几个字:你叫什么名字?她直觉眼前的女子一定不叫什么“窈窈”,“窈窈”八成是左长吉给她取的名字。

    “容浅止。”容浅止把她前世的名字说了出来,她不喜欢那个什么“窈窈”,而且她想左长依是一个哑巴,她应该不是出去随便乱“说”的。

    容浅止?左长依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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