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听到脚步声,忍不住转头看去,就见只有望月一人回来,而惊云依然站在不远处的草丛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想了想,待望月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之后,她开口问道:“望月,惊云为何不回来?”

    望月猛地听见寒霜冷飕飕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他看向寒霜,想不明白一向惜字如金冷若冰霜的丫头怎么突然关心起惊云来了,他愣愣地没出声。

    “望月,你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寒霜的声音似乎又冷了一分。

    望月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惊云他说他想在那呆一会,让我们不必管他。”

    容浅止闻言,蹙了蹙秀眉,往草丛里看了惊云一眼,看向宫漠寒,小声问道:“夫君,惊云好像有心事。”

    宫漠寒也看了看惊云,道:“他是他们四人中我最放心的,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处理妥当,我们不必管他。”

    “夫君,你这话恐怕说得有些早了。”容浅止挑了挑眉。

    宫漠寒笑:“怎么说?”“惊云,心思缜密,处事周全,作为一名属下自然是没得说,但,往往很多人一旦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以前的那些聪明才智一下子就不见了,你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夫君,你说,惊云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例外呢?”

    宫漠寒自然知道止止指的是哪件事,捏了捏容浅止的手,干咳了一声:“好吧,算为夫说错了,那止止有何高见?”

    容浅止抿嘴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先看看再说。”

    “好。”

    寒霜又看了看惊云,对身旁正拿着枝条无聊地把玩的寒露道:“寒露,你去看看惊云。”

    破风就坐在寒露对面,闻言,他猛地看向了寒霜,他面无表情,但眉头却微微拧了起来。

    寒露有些不明所以,回头往惊云处看了一眼,看向寒霜道:“姐,你为何让我去看惊云大哥,你自己为何不去?”

    寒霜的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她不悦道:“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见姐姐生气了,寒露急忙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去。”说完,她站了起来,对容浅止道:“夫人,奴婢去看看惊云大哥。”

    容浅止笑着点了点头。

    寒露快步走向惊云,破风的眸光越过火光,看着她的背影,随即快速低下了头。

    望月就坐在破风的身旁,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拍了拍破风的肩膀。

    破风似乎并不领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拨开。

    望月撇了撇嘴巴,果然是好人难做啊。

    寒露来到惊云身旁,问道:“惊云大哥,你一个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回去?”

    “没什么。”惊云转身,看了一眼寒露,抬脚往回走去。

    寒露自然感觉到了惊云的冷淡,她嘟了嘟嘴巴,一把拽住了惊云的胳膊:“惊云大哥,是姐姐让我过来看你的,我想再问你一遍,你娶了媳妇吗?”此时,她已经想明白了,姐姐之所以自己不来而让她来,只是脸皮子薄,姐姐定然是已经喜欢上了惊云大哥,既然如此,她就要帮姐姐争取,即便再被惊云大哥恼一次,

    她也不介意。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惊云停下了脚步,他面无表情道:“你是想让你姐姐嫁给我,让我做你的姐夫?”

    “惊云大哥真聪明!”寒露笑得一脸烂漫,眨了眨眼睛,又道:“你快说,你有没有娶过媳妇?”亲耳听着自己喜欢的丫头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惊云这才明白苦涩原来是这种味道,心中的那一丝坚守瞬间土崩瓦解,他猛地抓住寒露的手腕,带着她掠到了一棵大树后

    面,把她抵在了大树的树干上。

    “惊云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到了这时,寒露依然搞不清楚状况,傻傻地问了一句。

    惊云这才开口道:“我从小订过亲,但那家人早已失踪多年,生死不明。”

    “啊?”

    寒露张着嘴巴,就见惊云又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她们,找她们,但,今日我不想再等了。”

    “你,你愿意做我的姐夫了?”寒露傻傻道。

    惊云一阵气恼,都到这个时候了,连望月都能看出他的心思,这丫头竟然还看不出来,他真想掰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丫头,我本不想这么快,但,这是你逼我的!”

    “惊云大哥,我逼你什么……唔……”

    寒露还没有说完,便被惊云堵住了嘴巴,她惊得睁大了眼睛,更是忘记了反抗。

    片刻后,惊云放开了寒露,指腹拂过她水润的唇瓣,柔声道:“丫头,我只说一次,听清楚了,我对你姐姐无意,我喜欢的是你,我要娶的人也只能是你。”

    此时,寒露终于明白了过来,她猛地推开了惊云,咬了咬唇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说完,寒露快速往回跑去。

    这次,惊云倒没有生气,他只当是寒露脸皮子薄,一时间无法接受他而已,他想,等时间长了,便好了。

    寒露心情烦躁得很,她更担心寒霜他们看出她被惊云亲过,她没有回火堆旁坐下,而是坐到了水潭边上。

    寒霜见状,起身来到她的身旁坐下,问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呀。”寒露有些心虚,她不敢看寒霜的眼睛。

    “他欺负你了?”寒霜又问。

    刘文才就坐在寒露的不远处,他并没有看向寒露这边,但他拿着鸡骨头的手却突然顿了顿。

    寒露一惊,急忙道:“没,没有!”他虽亲了她,但当时她似乎并没有感到很讨厌,那应该就不算欺负吧?

    寒霜把寒露欲盖弥彰的神色看在眼里,她没再说什么,看向平静的像镜子一般的潭面。

    容浅止收回视线,对宫漠寒小声道:“夫君,惊云还是个男颜祸水!”

    宫漠寒低笑了两声:“没错。”

    “哼,他若是让我的两丫头失和,我就唯你是问!”

    “这关为夫什么事?”宫漠寒觉得自己冤得很。“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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