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只是先给苏芷安安排了脑ct的检查。

    夏长风陪着她一起等待结果,温柔的将手中的围巾给她围上,苏芷安一只手落在围巾上。

    一排牙齿印让夏长风的心被狠狠刺痛。

    “他这样对你。”

    语言中带着隐忍,痛楚。

    苏芷安连忙将围巾弄好,轻扯嘴角,努力装作自己不在乎,说着:“不痛。”

    “小安。”

    夏长风动情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怜惜、伤痛蔓延。眉心紧拧在一起、眼眸微眯起来,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天气的缘故鼻子彤红,他很想好好保护她。

    苏芷安轻轻推开他,一双如同潭水般清澈的眸子对上夏长风的眸子,缓缓开口:“我真的没事。”

    “小安,你要相信,他不珍惜你,这个世界上一点会有其他人珍惜你。”

    苏芷安点着头,“我相信。”

    “夏先生,苏小姐,林教授有请。”林教授的徒弟出来喊他们。

    夏长风牵起苏芷安的手走进去。

    “林教授,怎么样”林教授摇着头,叹息着,“我也不隐瞒你们,你们也清楚情况,不乐观啊。当年治疗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啊,苏小姐头部有血块,现在已经压迫到神经才会导致刚才苏小姐说的晕厥、有时候视线忽明忽暗。

    ”

    血块

    苏芷安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当初我去法国治疗的时候并没有查出有血块。”

    “如果按你这样说,有两种可能,一是当初没有后期出现的,二是当初十分的微小没有查出来。对了,如果当年的病例我可以看到可能会更加得出结果和治疗方案。”

    苏芷安脸色凝重起来,下意识的紧抓着夏长风的手,声线颤抖,“病例全部在法国的圣玛丽医院。”

    “要调出来看的话应该不难,因为你是病人,有权利去查看。”

    苏芷安点着头,“好,我尽快。”

    从医院出来,苏芷安身上的紧绷感没有一刻松开过,脑海中全都是刚才林教授说的话。夏长风拍了拍她的肩头,“放松一点,只要我们接受治疗肯定不会发生那些事情,刚才林教授不也是说了吗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现在你只需要保持最好的心态,不管是怎样的治疗方案只要我们一

    起面对、接受,肯定会战胜的。”

    芷安看向夏长风,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身体状况不好说明她离开厉泽凯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哪怕昨晚上他们还在激烈的争吵,而今天她对他的讨厌、积怨也散去了。

    或许常人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如此伤害,还能原谅。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车流涌动,川流不息。

    厉泽凯收到了一条彩信,图片加上文字。泽凯哥,我是苏倩薇,我不想骗你,所以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你。我今天亲眼看到苏芷安和夏长风一起进入医院,并且去的是妇产科。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被蒙骗,我知道你肯定会很难受,但我还是不得不

    告诉你。

    厉泽凯点开照片,刺目的一幕映入他的眼帘之中。两个人亲密的扎眼,图片上的指向标

    和他们去的方向也的的确确是妇产科。

    “回家。”

    厉泽凯低吼了一声,所有的愤怒爆发。

    他知道自己昨晚上行为过激了,伤了她,还特意在网上查了如何哄老婆开心的办法,现在正准备去买花买她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却没有想到

    苏芷安,想和夏长风在一起,是吗

    我毁掉了他,看你还如何和他在一起。

    厉泽凯烦躁的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扔在一边,脖子上的青筋在暴怒下凸起。

    沁园

    苏芷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刚进屋,门外车鸣声响起。

    她转身,片刻,只见带着戾气的男人踢门从外走进,从门外照射进来的那束光亮从厉泽凯身后映射进来。那句话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他从光亮中走来。

    霸气、霸道。

    旋即,苏芷安整个人被他狠狠掐住脖子推到墙壁上,后背被狠狠撞击在墙面上疼得她眼泪差点滴落下来。

    掐着她脖子的手手劲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苏芷安拼命的挣扎着,双手握住他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拿开,但她的力量根本不抵厉泽凯。

    脸色由白变红、深红,直到她的气息虚弱。

    厉泽凯见状,眼眸一沉,心被她的苍白无力猛一扎,疼的无法呼吸,立即松开了她。

    芷安无力,双手捂住脖子处,剧烈咳嗽、大口大口喘息,顺着墙壁跌落在地上,如同被折翼的小鸟,失去了翱翔天际的能力,只能坠落、坠落。

    在她快要彻底瘫软在地时,一股力量将她从地上拽起,男人强大的力量将她死死抵在墙上,凌厉的话从牙缝蹦出,“苏芷安,你就这么想让我掐死你吗啊”

    妇产科

    她居然和夏长风去妇产科

    下一秒,厉泽凯的大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狠狠道:“说,你怀了睡的孩子”

    失去血色的人愕然,不明白厉泽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怀孕

    她怀孕

    谁说的

    她怀孕的几率那么小,怎么可能怀孕

    谁造谣,那么荒谬。

    “我”

    “我替你说”厉泽凯鹰眸落在她的身上,狠狠打断她的话,“夏长风的吧。”

    轰然

    世界哑色。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今天下午你去了哪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苏芷安:“”

    喉咙处好像被一只大掌扼住,无法呼吸,半会儿才挤出几个字,“你跟踪我”

    “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她倒是提醒他了,最近他都没有关注她去了什么地方。

    苏芷安想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凄凉一笑,“也对,你在我身上不是按了跟踪器吗”若不是当初这条项链救了她的命,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像一张白纸一般呈现在厉泽凯面前。

    这条项链将自己所有的行踪暴露,自己跟一个囚犯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她还有一丁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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