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川听完心里一惊,原来自己晚出去被他们发现了,幸好他们以为他是跟陆羽曼分居太久,出去解决生理问题子。 .

    能够摆脱陆羽曼自然是洛之川十分渴望的事情,他没想到是姜欣先提到了这个问题。细想也不难理解,将来堂堂洛氏企业的董事长夫人,不能是个疯子吧?

    这对好面子的洛杨夫妇尤其是姜欣而言,是很难接受的。再说将来他们的宝贝女儿洛之溪如果要嫁给仙祺,对方却知道洛之溪有个疯嫂子,这恐怕会降低洛之溪的身份。

    洛之川在心冷笑,好一对势力的夫妻,我只是心狠,你们却是手辣,如果我跟陆羽曼离了婚,难道陆羽曼还会赖在洛家吗?

    她只是没有了妈,不是像我一样的孤儿,她还有爸爸,有哥哥,他们难道会把一个没有名份的陆羽曼还放在别人家寄养吗?

    想到这里洛之川忽然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他开口说到:“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你们想得这么周到,我很感动,但我跟小曼既然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还有了孩子,形式的东西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管小曼现在怎么对我,她是一个病人,我不会跟她计较的,万一将来她的病好了,或者婷婷长大了,我岂不是成了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人了吗?

    我已经答应蒋兰阿姨好好照顾小曼,一生一世不离弃,蒋兰阿姨尸骨未寒,我现在跟小曼离婚,妈,我可是很怕遭雷劈啊!”

    姜欣听完面色尴尬地看着洛杨,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洛杨便开口打了个圆场:“小川,我们也是为你着想,但最终还要尊重你的决定,你能这样想我们也很欣慰,希望小曼的病能早些好吧。”

    洛之川看着洛杨那张伪善的脸,心想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洛之川虽然讨厌陆羽曼,但他更不想放过每一个打击洛杨跟姜欣的机会,将来等他成功了,天下都归他所有,陆羽曼是一块毫无杀伤力的破抹布,他想什么时候扔什么时候扔,用不着别人来操心了。

    一旁,阳光渐渐炙热起来,婷婷在陆羽曼的怀里睡着了,陆羽曼也被晒得浑身舒服,眯着眼睛打盹儿,像一只不需要思考的猫,浑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在刚才,又发生了悄悄的改变。

    虫人井已在魔王厉支休的王殿里待了数日了,他佝偻的身影如此矮小,很多时候爬行在硕大的花草之间,甚至没有人能看到他。

    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身本被卸得七零八落又重新被拼凑起来的不起眼的虫人,他们只知道魔王宫的花园里珍异草越来越多,花儿开得越来越美。

    他们啧啧赞叹魔王厉支休大人的伟大,拍着马屁说到厉支休大人的气度把魔界这个不毛之地的风水都改变了,他们这些被仙族欺负了几百年的魔人,终于要过好日子了。

    所有人都忘记了这是老虫人井的功劳,包括井的女儿,魔王妃毁月。女人毕竟醉心于所有美的东西,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皎月如玉盘般挂在天边,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所有的花都在月光的笼罩下害羞地张开自己的花瓣,等待着这雨露还要滋润的照耀,空气里处处是迷人的花香,混杂着爱恋与暧昧的味道。

    厉支休与毁月每晚都要交合修炼的,他们交换彼此的体液以滋补对方的衰老,毁月更是不停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厉支休,让他变得越来越强大。

    他们修炼的过程也是交媾的过程,他们赤身裸体的肆意狂欢把天地都变成了欲望的神殿,可怜的虫人井无处要逃,只能小心翼翼地躲在花草间,不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闭眼睛,不敢看女儿在厉支休面前祈求的媚态,任人摆弄的可悲,他捂耳朵,不想听厉支休暴虐的笑声,打在女儿身闷闷的拳头,他知道毁月每晚都是一身伤痕地睡去,他还知道毁月一个最大的秘密,她从没有真正地想成为一个魔族之人。

    有一晚月色漆黑,厉支休在修炼完毕之后心满意足的睡去。那时因为没有月光,没有那一丝假想的圣洁的普照,厉支休格外的暴虐,将毁月折磨的浑身是伤。

    毁月也知道,这些伤到了早晨便会消失无踪,她的身体会完好如初,可是这疼痛过程是如此廉价而屈辱,厉支休折磨得她越狠会越兴奋,会让她祈求得越热烈,对厉支休来说,连这种往死里打的折磨,都是他的恩赐,是毁月几世修来的福气。

    那一夜毁月趁着天还未亮,跑到花园里嚎啕大哭,边哭边怨天怨地,怨这个世界对她的不公,她原本会成为最高贵美丽的天妃,天帝最宠爱的姬妾,受万民景仰,众仙爱戴,如今却人不人鬼不鬼,夜夜受折磨,连婢女都不如。

    哭诉过后毁月指天为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仙族,她要让天所有的人都为她的境遇付出代价。

    那夜虫人井才知道,其实毁月并不是真正地堕入了魔界,而是为了给自己讨一个公道,那夜他也是才知道,怪不得她不喜欢自己,不愿意认他当爹,甚至刻意地忘记了他离她近在咫尺。

    若他是个法术高强的爹,地位尊贵的爹,怎么能让女儿沦落到这般田地。虫人井枯坐了一夜,这才发现回到兽族当一个大长老,已经不再是他的人生梦想。

    算他当大长老,甚至族长,他一个老迈的虫人,法术低微,相貌丑陋,又会有什么改变呢?人们算不当面讥笑他,背后也会指指点点,他是靠出卖女儿混的这一切的。

    从那天起,虫人井不再把厉支休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汇报给烈威。他常常塞一个空白的纸条在枕下,惹得千里之外的兽族得到他的情报以后,常常恼怒的要猜半天。

    那时候虫人井只是厌倦了生命,他再也没有任何想得到的东西了。他想他会默默地老死在厉支休的花园里,像一只真正的虫子,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尸首,他会慢慢地渗入到泥土,让这里的花儿开得更娇艳。毁月她喜欢娇艳的花。

    在虫人井百无聊赖地做好了死的准备的时候,那天他看到了烈威。烈威是一只醉醺醺的斑斓猛虎,他露出自己的本来样子,将毁月裹在身体里。

    他的利爪扫过毁月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珠的痕迹,这晶莹的红色在白色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刺目,烈威被刺激得更加激烈,毁月像一朵被摧残的娇嫩的花,软软地散落到地,连哀求的力量都没有了。

    虫人井苍老的手指紧紧地握了起来,片刻又垮垮地松掉了。当夜他在纸条写到:“厉支休大人说烈威是一个没有脑子的野兽,只会欺负女人,无足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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